你说什么?”
盛澜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根本不敢确定听到的内容。
祁商言居然说要让自己留下?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祁商言却突然冷笑了一声,随即强硬地抓住了她的手,丝毫不顾及身旁的人,将她直接带离了队伍。
“祁商言,你干什么?”
见状,盛澜脸色微微一变,用力想要将手挣脱开。
可越是这样,祁商言反而握得越用力,硬生生将她带着去到了停车场。
此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旁边,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见着人来,赶紧将后座的车门打开:“祁先生,一切都处理好了,这边监控不会查到什么。”
祁商言“嗯”了一声,强行将盛澜塞进了车里面,随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右手手腕被拽得生疼,但这个时候盛澜已经顾不得疼痛了,只不解地看着祁商言:“祁商言,你这到底是做什么?”
“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祁商言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回答。
什么?
盛澜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喜欢这样了?这个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以前祁朝川每次对你强取豪夺,我看你挺开心啊。”
见她不解,祁商言忍不住嘲讽起来:“怎么到了我这里,你反而如此抗拒?是不是因为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祁朝川?”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怒吼着在发出声音。
而愤怒间,额头上的青筋更是直接暴起,脸上的表情格外狰狞。
但祁商言并非想不明白,但恰恰是因为清楚原因,所以他才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变得跟祁朝川一样,从而获得盛澜的青睐。
他不愿意承认是他本人比不上祁朝川!
此刻只一心想着如果他的言行举止都变得与那个男人一样,说不定盛澜就会多看自己一眼……
所以这一次在知道盛澜大早上临时改签后,他立马派了好几拨人在机场守着。
只等盛澜现身便立马去到跟前,第一时间将人带走。
盛澜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神情中带着一丝惊慌。
虽然早知道祁商言对自己有感情,但她从没想到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
“祁商言,你变了。”
憋了好久,她这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确实变了,变得更加爱你了。”
可此时此刻,祁商言神情却变得越发疯狂起来。
他一把抓住了盛澜的手,目光炙热:“澜澜,我真的很爱你,远要比祁朝川更加爱你……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看着他凑近,盛澜只觉身体一阵恶心,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她用力想要甩开对方的手,语气不悦:“你在发什么神经?”
“我是真心的。”
祁商言目光冷了几分:“澜澜,我跟祁朝川有什么不一样吗?我现在已经开始学着管公司做生意了,除了辈分之外,我其他方面都能够做得比他更好,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呢?”
自从彻底跟祁朝川反目成仇了之后,祁商言几乎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了打败他身上。
期间,不仅联合了祁朝川的那些死对头,甚至还做出了周全的计划,想要一步一步取代他在商界的位置,甚至还有在盛澜身旁的位置……
直到这个时候,看着对方眼中的疯狂,盛澜才知道这个家伙已经魔怔了。
她无法想象祁商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依旧试图劝说:“祁商言,我一直都将你当做好朋友,你冷静一些好不好?”
“朋友?我不稀罕。”
祁商言上身直接压了过去,嘴唇几乎贴近了她柔软的嘴唇:“我只想成为你身边的那个人,其他的身份,我都不要。”
盛澜吓了一跳,惊恐的瞪大眼睛,低声道:“你难道要逼着我跟你在一起吗?祁商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怎么样不重要,我在乎的是现在,是未来!”
可祁商言却再又激动起来:“澜澜,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我身边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对你温柔体贴,做一个好男友的。”
说着,他伸手轻轻抚摸着盛澜的脸颊,眸光中尽是对她的渴望和贪婪。
但是盛澜却满脸厌恶,猛地后退几分,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祁商言,你就非要这样吗?”
她深吸一口气,抬高了声音:“你这样,只会让我讨厌你……”
“只要能够让你留在我身边,这些我都不在乎。”
祁商言嘴角微扬:“澜澜,就算你讨厌我也没关系,不是有一个成语叫做日久生情吗?我相信你总有喜欢上我的那一天。”
闻言,盛澜越发生气,瞪着他不再说话,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表示自己的抗拒。
但是祁商言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他在车内发声笑着,不管盛澜如何挣扎,都紧紧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一路上,盛澜都在挣扎,最终她被带着去到了半山腰的一处别墅。
这里远离市区,上山的一路也没见着有其他房屋,偏僻得很。
因为不配合,盛澜是被祁商言强行拽着下车的。
安置她的房间是特地布置的,所有东西都十分齐全,里面一看就很舒适。
带着她去到房间后,祁商言终于松开了手,转而又去隔壁房间提了一个医药箱过来。
“澜澜,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对你,我就是太心急了,怕你离开我。”
相比于在车上的时候,此刻祁商言语气温柔了许多:“我一定弄疼你了吧?对不起。”
他一边说着话,又轻轻将托起了盛澜的手,拿着药水开始给她涂抹。
盛澜心里一阵恶心,试图将手抽开,却发现男人竟然在暗地里用力。
“祁商言,你这样真的很无耻。”
她用力咬住下唇,表情愤怒道。
“对不起,我今天的行为确实过分了。”
可祁商言并没有生气,反倒依旧温柔地开口:“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好吗?”
但是看着他自由转换的情绪态度,盛澜只觉得可怕。
可此时她的心里却又留存着一丝希望:“那你放我走,行不行?”
祁商言给她涂抹药水的手一顿,随后轻声笑了起来:“当然不行了,你要是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会难过的。”
“祁商言!”
盛澜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分,眼眶猛然通红:“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
“我说得很明白,我只是希望你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