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真的拨通了号码像是要叫人来的样子,盛妩咬了咬牙,带着怨气一脸不情愿地离开。
然而祁朝川却并没有叫保镖过来,电话是打给医生的。
挂断之后他再又将昏晕过去的盛澜抱起离开了地下室。
盛澜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就见两个陌生面孔正看着她。
“盛小姐,您醒了。”
见她睁开眼睛,其中一个人连忙将她扶起,微笑开口:“我是祁先生给您安排的保姆,从今天开始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跟我说。这位是祁先生的私人医生,之前您晕了过去,很让祁先生担心。您能醒过来实在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祁先生!”
保姆走了之后,医生又帮忙检查了一下,也跟着出去。
听到自己晕了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才回到盛澜的脑海当中。
一想到依旧还被祁朝川软禁着,她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而祁朝川被保姆叫过来的时候,正巧就对上了她那张幽怨苦闷的脸。
“感觉好些了吗?”
相比于之前,此时男人的语气竟然温柔了不少:“医生说你是体力不支才晕过去的,以后你可要好好吃东西,不然太伤身体了。从今天开始我会让医生留下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直接叫他。”
说话时,他还不忘叮嘱保姆去拿吃的过来。
见着这般,盛澜却一脸冷漠,根本不理会他说了什么:“你有必要这么装模作样吗?保姆、医生,还有外面的保镖,你看样子很担心我会逃跑,所以才特地安排这么多人看着我对吧?没想到我让你这么煞费苦心。”
她很清楚,祁朝川这是在变相加强看守,目的就是让自己逃无可逃。
听到这话,祁朝川脸色瞬间一百八十度大变样,阴沉得像是要吃人一样。
他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了,结果不管做什么,却始终没办法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地留下。
亏得他在看到她晕倒的时候,心里那么紧张。
“你还想要逃?”
冷冷地盯着她,祁朝川语气蓦然冷漠下来:“可惜了,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祁朝川,一直软禁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闻言,盛澜眉头一皱,实在有些不解。
“有没有好处你管不着。”
强行按捺住内心的不满,祁朝川直接走去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沉着脸不再开口。
知道离开无望,盛澜也懒得再多说。
虽然同在一个房间,双方却各怀心思。
十多分钟后,保姆端着刚炖好的海鲜粥还有参汤匆匆走了进来:“盛小姐,粥跟汤都是刚刚做好的,您趁热吃吧。”
浓郁的香味钻进盛澜的鼻子里,引得她忍不住咽口水。
此时她的脑海里还是之前试图威胁盛妩结果反而晕倒的画面。
盛澜知道,自己要是再用绝食来反抗,根本达不到任何效果。
真的想要离开,首先要保证自己能够有力气。
想明白了以后,她笑着从保姆手中接过了那碗粥,低声笑道:“谢谢了。”
不止保姆对她的举动感觉到诧异,一旁祁朝川见她竟然主动开始吃东西了,也十分意外。
“你先出去吧。”
沉默一会儿,他径直将参汤接了过来,随后冲着保姆摆了摆手,又在床边坐下,仔细看了看正在喝粥的人。
被他盯得有些不习惯,盛澜忍不住皱眉:“我都已经开始吃东西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开心,你能够想通就好。”
祁朝川轻声笑了笑:“要不……我来喂你喝汤吧?”
“不需要!”
盛澜表情一冷,毫不留情地拒绝:“祁朝川,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也不需要你用着假惺惺的温柔面孔来对我,我只会觉得恶心!”
“你……”
此话一出,祁朝川愤然将那碗参汤放到了桌上,语气瞬间冷漠:“你非要这样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盛澜本想多喝一些粥,但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什么胃口都没有了:“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把我禁锢在你身边?”
“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回到过去!”
可祁朝川却突然激动起来:“现在我们就在一起,就不能够像是以前一样吗?”
说到过去,他的内心顿时忍不住生出几分酸楚。
可下一刻,盛澜却嘲讽一笑:“我一点都不在乎你所怀念的过去,我现在只想离你远远的!”
这句话犹如尖刺一样扎进了祁朝川的心脏。
他紧盯盛澜的面容,试图从上面发现一些心软和不舍,可却失败了。
猛地深吸一口气,他试图抑制内心汹涌的情绪,可却还是失败了:“所以你想要远离我的方式,就是跟祁商言在一起?”
“不管跟谁在一起,都比你要好。”
盛澜垂着眸子依旧冷漠。
“盛澜!”
祁朝川大吼了一声,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而那双一向冷静深邃的眸子微红,显然是被气得不行。
就在他想要将人拉起来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此时,保镖正死死抱住了前面的人,对上祁朝川的视线时,顿时就慌了起来:“祁先生,他非要闯进来,我们怎么拦都没用。”
而他的话音落下,就听到祁商言开口道:“小叔,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缠澜澜?为什么不能够放过她?”
说话时,他猛地用力从保镖那边挣脱开。
微微松开了手,祁朝川面色不变,眼神示意保镖先出去,这才看向了祁商言:“你来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带澜澜走的。”
祁商言再又往前几步,本想要去找盛澜,可下一刻却被男人高大的身体挡住。
“什么时候我的地方你也能够随意闯入了?”
祁朝川不理会他的话,冷声反问道:“你最近是越来越放肆了,丝毫不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要是小叔不这么对待澜澜的话,我一定会很尊敬您!但是现在是小叔你先做错事情。”
祁商言硬着头皮反驳:“小叔,澜澜都这么可怜了,你就放过她吧,行不行?”
可怜?
祁朝川冷哼一声,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床上的人因为生气紧绷着一张脸,因为许久没吃东西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确实可怜兮兮。
不过这轮不上祁商言来跟他说。
“我要是说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