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裸露着的上半身,以及牛仔裤包裹下的美臀和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勾勒出一副完美的身材曲线。
然而,在她后背那洁白、潮红的肌肤上,一条条密密麻麻的伤痕,却又让我感到心痛不已。
“刀疤脸这帮畜生,简直不是人,他们将不得好死!”
我一边咒骂刀疤脸等人,一边从梳妆镜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箱,再从里面取出一瓶碘伏、一小瓶云南白药、几根棉签和一些医用纱布,然后一屁股坐到苏雪身边。
一股醉人的体香从苏雪身体里散发出来。
芳香扑鼻!
我忍不住耸了耸鼻子,但见她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一下就变得心如止水,对她没有任何杂念。
我先是用一根棉签沾上碘伏,小心翼翼地在她的伤口上涂抹,然后洒上云南白药粉末,再往上面粘贴上一些纱布。
在我为她处理伤口的过程中,苏雪始终是咬紧牙关,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着。
我有些心痛地问:“疼吗?”
“嗯,有一点,不碍事……”苏雪咬牙说。
我心里清楚,这与我趴在按摩床上,她往我后背上涂抹上按摩油,轻轻地替我揉捏和按摩时那种舒爽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是在强忍着伤口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才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的。
于是,我变得更加小心,更为细致。
生怕因为自己的动作太大了,会让她承受更大的痛苦。
终于,我将苏雪后背上的伤口完全处理完了。
接下来,是为她处理前面的伤口。
然而,就在这一刻,我却有些犯难了。
我心里清楚,如果为她处理前面的伤口的话,就会看到自己不应该看的地方。
那样的话,势必会让我们彼此都显得十分尴尬。
苏雪见我迟迟没有吱声,也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迅速翻过身,仰躺在床上。
刹那间,她胸前那对饱满,一下便映入了我的眼帘,我的脑袋顿时就是一懵,一下变得瞠目结舌。
苏雪突然明白我的心思,一下子变得满脸通红,一脸尴尬地说:
“杨宇,你刚才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还是像处理我后背上的伤口那样,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别不好意思……”
“该死!苏雪身上有伤,我怎么会对她有那种想法呢?”我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才让自己的脑子清醒过来。
排除一切杂念,努力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我再次往一根棉签上沾上碘伏,然后往她胸前那片密集的伤口上涂抹……
吱呀!
一声轻响。
客厅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随后,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紧跟着从卧室门口传来:
“你……你们在干什么?”
“啊!”
赤裸着上身,仰躺在床上的苏雪先是发出一声惊叫,然后一把扯过床上的被子,迅速将自己的身子遮住。
“她怎么回来了?”我转过头去,一下便看见刘露一脸怒容地出现在了房门口,心里就是一怔。
刘露冲进卧室,用手指着蜷缩在被窝里的苏雪,向我大声质问道:
“这个女人是谁?她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带她回家,和她一起在我的床上鬼混?”
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脸冷漠地说:
“刘露,请你搞清楚,我们今天下午已经去民政局办理完了离婚手续,这里再也不是你的家了,至于她是我什么人,我带什么人回家,与你有什么关系?请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杨宇,你这个混蛋,居然敢骗我,”刘露破口大骂道:
“原来,你之所以那么爽快地答应和我离婚,是因为你早就在外面有女人了,我还天真地以为是自己对不起你,才同意净身出户的,没想到,我们刚离婚,你就把这个野女人带回家鬼混……”
我急忙打断她的话,说道:“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我什么时候在外面有女人了?”
刘露走到床边,伸出手,掀开被子,一把抓住苏雪的手,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大声质问道:
“那你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她不是你在外面的女人是什么?”
还没有来得及穿上体恤衫,仍旧是光着上半身的苏雪,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吓得全身发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用一副求助的目光看着我。
“放开她!”我怒喝一声,“她是我小时候的发小,我见她被人打伤了,才将她带回家,帮她处理伤口的!”
经我这么一说,刘露这才将目光落到了苏雪身上,见她全身伤痕累累,先是一震,然后将她的手松开。
我急忙走上前去将苏雪护在身后,回头对她说道:
“雪儿,别怕,我已经跟这个女人离婚了,她是不敢伤害你的,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苏雪这才缓过神来,拾起自己脱下来扔到床上的体恤衫,穿在身上。
安顿好苏雪之后,我转过头来,一脸冷漠地看着刘露,问道:“说吧,既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回来干什么?你为什么还有我家的钥匙?”
想起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我撞见她带着那个头发谢顶的老男人回家鬼混时的情景,以及她失踪这一个月来的经过,就感到一阵心酸,无比心痛。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没有家里钥匙?”刘露大言不惭地说:“实话告诉你吧,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回来,你管不着!”
我提醒道:“请你搞清楚,这套房子是我结婚前买的,属于我的婚前财产,而且,我们在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的时候,你也是同意净身出户的!”
“那又怎么样?”刘露不以为然地说。
“刘露,我警告你,这里再也不是你的家了,请你尽快离开,别打扰我们休息,要不然,我就打电话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见刘露表现出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联想起她今天下午在民政局里,死活都要与我办理离婚手续时的画面,我心里就是一阵气恼。
刘露云淡风轻地说:“你如果不想让我动胎气的话,那就尽管打电话报警好了,我无所谓!”
我惊声问道:“啊?你说什么?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