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呆呆望着霓虹闪烁、玻璃幕墙与户外广告之间的诗词与美景,忘记了呼吸……
柏峙将小黄鸭死死按在大楼的地板废墟上,周围击碎的地板办公桌都因为高温而焦黑,柏峙却猛然感觉到磅礴的灵力,转过头去,就瞧见大楼破洞外,那飘飘摇摇的诗词。
字科。字场。
天下能有这能力的,只有左桐乔本人了,可他不是因为早年修炼功法,得病虚弱,能力废的差不多了吗?
甚至很多人说他也跟着春城天灾早就死了。
若是门派之中诞生了新的字科天才,会是谁?!会不会杀出门派大比?!
这人甚至愿意出面帮小黄鸭收拾场面,几乎是替她打下手一样——
小黄鸭为何跟门派还有这么深的渊源?
她手里的资源,会不会也会为柏霁之所用?
柏峙脑子纷乱一片,此时才发现小黄鸭已经脱离他的控制站在了地板之上,而他耳朵处火|辣辣的疼,他一摸自己脸侧……
他的耳朵!!
他的耳朵在刚刚灵力未完全护体的时候,被小黄鸭硬生生割下来大半!
断肢想要尽快恢复,必须要找到掉落的那部分肢体,他怒吼道:“你就是为了报复这件事,所以也来割掉我的耳朵是吗?!扔到哪里去了?”
头盔里的脸似乎恶劣的笑起来,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可能因为刚才的高温已经被烧化了吧。你的灵力可以保护自己的躯干皮肤,可割下来的你就保护不了了吧。挺好的,我只是割耳朵,又没割你别的地方。”
柏峙震在原地。
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完美无缺的强大,难道还在这里落下屈辱的残疾不可?
但小黄鸭压根不觉得这就可以扯平,她一把拽起了因地板崩塌而露出的钢筋,舞在手中,朝柏峙袭击而去!
柏峙更要发疯,他手里亮起了更加放肆的光芒,几乎要发射出让整栋楼都毁之一炬的热量——
而与此同时,在柏峙身后,一个如轻燕般飞翔的“飞”字,笔划的勾处,挂着个晃晃荡荡的“无”字,就像是燕子衔泥,将那灰白色的“无”字朝柏峙的右手抛落而下。
而后“飞”字便在高温中化作齑粉,只有那个“无”字,丝毫不受任何影响,落向柏峙的右手,他有些不妙的预感,想要去伸出左手抓住那个“无”字,或避让开来。
但小黄鸭手中钢筋直直朝他袭击而来,手中即将爆发的热度飞速吸走他身体的灵力,他动弹不得!
而后那无字,像是雨中掉落的树叶般,轻轻贴在了他虎口处,他指尖光芒消失了。
那磅礴的热度好似从未存在过,他再度灌输灵力却再也没有唤起一丝热量,就像石沉大海,就像迷雾无踪,在无我、无物、无心的虚无之中——
他的能力被禁封了一瞬。
而与此同时,小黄鸭手中的钢筋一下穿刺了他胸口,柏峙后仰着,被死死钉在了他击穿出的废墟之上。
柏峙不可置信的望向小黄鸭,而这钢筋似乎正插穿了他体内的灵海丹田,他勉力想提起几丝灵力,却听到她笑起来:“老实点,趁着我还没想杀你的时候。”
她碎裂的头盔中露出的小半张脸上有灼伤的痕迹,却不妨碍她眯眼笑起来:“我赢了,对吧。赢了总要有点表示——”
她第一次在刀球场上赢的时候,可是在对手的额头义体上,刻了个大牛至。
那么,她也总要留下点标记……
……
地面上的围观群众和对面大楼的人,看到柏峙击穿的楼体大洞中绽放光芒,热浪滚滚,他们都以为整栋楼都要毁了,但光亮却突然消失,只有一团烟尘从中喷出。
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是发生什么了?
小黄鸭还活着吗!
马路上有些人喊道:“是方体的随船来了!看来他们及时巡逻到了这里的事件!”
“是索命组的随船!快来,护士长快来救小黄鸭啊!我不想让小黄鸭死!”
那随船几乎是在空中几个瞬移,便悬浮在了柏峙烧毁的汽车之上、两栋大楼之间。
随船上探出甲板,索命组的葡萄糖与狒狒先行一步,探出的甲板伸向大楼破损的洞口,灰烟弥漫,葡萄糖严肃的开口道:“方体——索命组命令你立刻停止犯罪!”
一阵风吹来,灰烟散去,他们竟看到洞口内几层楼板塌陷的废墟之上,柏峙被钉穿在地面上,而戴着头盔身穿粉裙的女人,哼着歌,用手里的小刀正要割下他的另一只耳朵。
葡萄糖和狒狒一惊。
这个女人是小黄鸭。
虽然宫理从未明说,但他们都见过她的打斗风格,再加上什么之前的护鸭c,组员们都心知肚明。
那个红遍赛圈的小黄鸭,就是宫理。
与此同时护士长也从随船内出来踏上甲板,愣愣的看向宫理——
柏峙没想到自己还有向方体求救的时候,他缓缓偏过头去,只感觉鲜血溢出嘴角:“救……”
却没想到那三个方体干员异口同声道:“你还好吧?没受伤吧。”
柏峙:??!!我|日日|你|妈我都被打穿了你问我受没受伤!你们方体干员有病吗?!
他只感觉更多血从嘴角溢出,才发现这些干员根本就没在看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小黄鸭……
?!
他们在问小黄鸭有没有受伤?
难道这是方体的计划?这些人根本不是来救他而是要来杀他的的!
当初他烧了瑞亿制药的大楼,方体和瑞亿没能抓到实质性证据,难道这次真的会把之前的帐也算在一起?
而且之前就说方体有可能要针对古栖派……
他难道要死在这里?!
柏峙从来都是放肆去杀、去干,为什么面对这个女人,他却束手束脚,只觉得处处都是阴谋,处处都会陷入被动!
原重煜有些发愣,他看得到宫理胸口腰部的灼烧伤痕,也知道柏峙的名声与为人——
但当他看到宫理割肉一般,轻巧的划掉了柏峙的另一只耳朵时,心还是猛地一跳。他说不上,面对与他截然不同,尊重他善恶观,却自己决不会改的宫理……
她的肆意,她的锋利,他知道他们如此不同,他知道他无法苟同,但为何还是感觉到致命般的吸引力。
柏峙痛叫,脸侧喷出的血溅落在她光泽黯淡的天鹅绒长裙上,鲜亮的像镶嵌在面料上的血钻。
宫理似乎听到了别的飞行器靠近的声音,笑道:“门派的人要来了,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原重煜和葡萄糖等人回头看去,街道上空果然飞来了古栖派的飞行器,再回头,宫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狒狒吐了口气,上前要去救柏峙,柏峙反而挣扎起来,大口吐血威胁道:“你们这些方体的走狗,离我远一点,我不需要你们救!”
葡萄糖却拧起眉头来:“他脑门上怎么还被刻了个字,这个字是——”
……
左愫站在天台边缘,看着下方方体的随船和古栖派的飞行器在交涉,最终还是古栖派的人把柏峙带走了。
刚刚还在演播厅里得意洋洋聊起过往,以为自己几乎能洗白的柏峙,如今就这幅惨样。
无数无人机围绕着现场,拍摄直播,古栖派给担架上的柏峙脸上盖了一件衣服,却不料风卷起来,将那件衣服掀飞,露出了柏峙的脸。
几乎是在所有的新闻直播平台,主持人们死盯着直播画面,口中不断解说着:“首先我们看到柏峙受伤非常严重,他胸口似乎被洞穿,看起来是钢筋,钢筋两端被截去但没有被拔|出来。”
“家人们!看啊,柏峙两个耳朵好像也被割掉了,看来是小黄鸭也看了那场直播,她听到了柏峙说什么把自己弟弟的耳朵打断的事!小黄鸭——我真的要哭了呜呜呜,哎等等!柏峙额头上似乎有——”
“速报速报!柏峙额头上似乎还被刻上了什么字,让我们把镜头放大放大!”
在直播现场,营救柏峙的古栖派弟子已经把衣服重新盖了回去,但在无数直播间内,却倒带回去将镜头放大——
所有人赫然看到,在柏峙的额头上被刻了一个:
鸭。
柏峙额头上被刻了一个鸭字。
新闻主持人一愣:“虽然柏峙男女关系混乱但应该也不卖屁——啊,对不起,是我理解错了!是小黄鸭的鸭字!这是小黄鸭留下了自己的标记啊!”
有的直播间里乐子老哥狂笑不止:“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柏峙是鸭!我觉得这个字确实很配他!草小黄鸭刻字的时候怎么没涂上墨水,就应该让这个字像是刺青一样!”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这个他痛苦闭眼脑门上一个‘鸭’字的图,我要拿来当头像了。这么看他这个表情好像野兽后辈啊哈哈哈哈哈!”
现场围观的许多人也在看直播,当他们意识到小黄鸭似乎已经不见踪影,而柏峙惨败受辱,竟欢呼起来,还朝着古栖派的飞行器狂比中指。
“柏峙你罪有应得!不要以为没人治你!”
“你不说弱肉强食吗?今天有人打得过你,你就活该!你就是活该!”
柏峙很后悔,他其实应该让索命组的那个什么护士长给他治疗的,毕竟护士长的治愈能力强的离谱,他额头伤口不但能瞬间痊愈,说不定连耳朵都能长回来。
但他总心里提防着方体要害他,根本没让索命组的干员靠近他。
柏峙只知道小黄鸭在他额头上刻了字,但不知道什么字,旁边的古栖派弟子拼命将衣服盖在他头脸上,柏峙虚弱道:“到底是什么?她……到底在我额头上画了什么?”
弟子嘴唇翕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柏峙想起她曾经在别的选手头上刻牛至的行为,急道:“到底刻了什么!”
弟子:“鸭……字。就是做鸭的那个鸭。”
与此同时,围观群众中,有些讨厌他的年轻女孩正狂笑着齐声喊道:“柏峙!下辈子不要做鸭了!”
柏峙本来就气血攻心,耳边听到这些声音,当场头一歪,气昏休克过去。
而“柏峙鸭”的词条更是直飞冲天,牢牢挂在趋势榜第一的位置上。
而另一边,小黄鸭一直以来又酷又温柔这点,在刀球比赛中深入人心,她有能力杀死很多选手却从未这么做过,最多是搞怪胡闹,这种形象在此时此刻给她带来了几乎一边倒的好评。
这是基础。
更重要的是许多粉丝认为她的行为简直就是坐实了“爽鸭”c,毕竟爽哥之前的比赛中看似跟柏峙平手,但实际上受伤颇重,小黄鸭当时就在现场,这必然是报复——
也开始有人推测,说会不会爽哥就是那个弟弟?是不是古栖派之前柏家弟子离开过?
不过古栖派对这方面消息控制的很严,偶尔几个人回忆起柏家好像曾经有个小少爷被选中了方体考试,但都没激起什么水花来。
而且黑赛的投资方似乎又用小黄鸭袭击柏峙的事儿,大做文章,买了很多水军热搜,来洗白比赛本身:
“错的不是黑赛,而是柏峙!黑赛也有许多人就像小黄鸭一样!”
“任何地方都可能混入垃圾,来看看比赛试试,说不定你会找到你喜欢的选手!”
“限时特惠!黑赛上层观赛特权半价包年,购买立刻看爽哥大战柏峙比赛回放,未来更有小黄鸭多场比赛直播!”
此刻,左愫站在天台上,她看到有些无人机逐渐飞高,甚至可能会拍摄到她时,她在自己外套上贴了个“隐”字,暗自叹了口气。
两三个小时前,她还在给便利店上货,宫理说找她来帮个忙,结果这个忙就是在宫理暴打古栖派大少爷的时候,帮宫理控制局面,不要造成太大的损失……
左愫自认一向做事低调,只可惜“交友不慎”,被宫理带的恐怕人人皆知“字科天才”回归。
不过也不错。她在黑暗中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竟有机会让师父名动天下的招式再现,让大众知晓。
“疼死了疼死了,哎呀……真没想到会打这么久。”
左愫回过头去,就瞧见宫理裹着风衣,戴着帽子围巾墨镜,就像个女明星一般走上来。左愫:“楼内的人不都在紧急疏散吗?你就坐着电梯上来的?”
宫理耸肩:“他们认不出我。”
其实也不只是,她只是口罩帽子围巾配大衣,触发了【重度社恐】特效,让她在人群中逆行也依旧存在感几乎为零。
她嚼着口香糖,晃了晃摩托车项链,风衣领内露出被烧伤的肌肤,就像个女明星般将墨镜往下推了推,银白色瞳孔看着左愫:“走吧,我还想今天看完前两天买的小说呢。”
……
左愫坐着她的摩托回到她们住的小楼,真没想到她们刚刚做过这么刺|激的事儿,还像是下班一样回到了住所。
只是宫理脑后的一处伤痕,凝结了一团血垢在她银白色的头发上,提醒她刚刚宫理经历过怎样的恶斗。
左愫不得不承认,可能是跟宫理呆久了,就要对这种刺|激的事儿习以为常。
宫理胳膊上挎着刚刚从迈当鸡买的七八个汉堡,她还从楼下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拎着塑料袋,叼着一包即食的鸟肉,对她挥挥手:“早点休息,谢谢啦。”
左愫觉得自己脑子还有点懵,僵硬的对她挥了挥手。
宫理坐着电梯到顶楼,正要去按密码锁,门忽然从里头打开。
宫理就看到了柏霁之站在她家里。
家里没开灯,万城没有月光,只有七彩的霓虹天幕广告照在地板上。
她懵了一下:“你跳阳台进来的。”
柏霁之本来笑着,却忽然盯着她脖颈胸口不说话,忽然伸手扯了一下她风衣领子,露出一片肌肤。宫理笑起来:“我懂了,你发|情期还没结束——”
柏霁之看的却是她风衣里好几处严重的烧伤!
他咬着尖牙,恼火起来,一把将她拽进屋里,宫理干脆往他身上一倚,把装着啤酒的袋子仍在玄关,挂到他身上,笑嘻嘻道:“你香的让我头疼。”
泽海义体很轻巧,柏霁之轻松就能将她抱起来,他伸手想要去抱住她腿弯,将她打横抱起,宫理却不愿意,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一样跳上来,腿盘住他。
柏霁之在黑暗中缓缓脸红起来,但还是僵着脸,她嘿嘿笑道:“小少爷,我很沉吧。”
柏霁之摇摇头:“这套义体轻巧多了。”
他将宫理放在了沙发上,脱掉了她靴子和风衣外套,宫理立刻就想窝在她的抱枕堆里伸手要去拿她之前没吃完的薯片。
柏霁之握住她手腕,他夜视能力很好,不用开灯也能看清她,检查着她身上的烧伤。最严重的就是后背。
宫理摇摇头:“不用管,我吃点东西就好了。”柏霁之小时候是被烧伤最多的人,他摇头:“这不是那么轻易痊愈的伤口,我买了烧伤药膏,你趴着。”
宫理笑起来:“我脏死了,等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柏霁之:“伤口可千万不要沾水。”
她笑了笑,却是拎着大包进的洗手间,柏霁之看她半天不出来,有些不安,正要去敲门,就看到宫理打开了门。
她把义体换回了原装的仿生义体,那树脂义体就被她扔在洗手间的桌台和地板上,洗手间灯光下像是从假人模特上摘下来的部件,有着无机质的光泽。
扔在地上还有那件被灼烧的粉色连衣裙和好几件其他衣服。
宫理脖子上还戴着粉色天鹅绒的choker,身上却只穿了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衣,腰上几道伤痕,锁骨胸口几块玫瑰疮般的烧伤,她银白色头发搭在肩膀上。
她头发湿了一半,似乎也避开伤口擦洗过了,双脚和肩膀有种因冷和沾水的微微泛红。
只有洗手间开着灯,她光脚走过来,走到动弹不得的柏霁之面前:“还挺好看的吧。要不是做任务,我也不会穿这种款的内|衣。都穿了成套的,总要给人看看。”柏霁之小时候是被烧伤最多的人,他摇头:“这不是那么轻易痊愈的伤口,我买了烧伤药膏,你趴着。”
宫理笑起来:“我脏死了,等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柏霁之:“伤口可千万不要沾水。”
她笑了笑,却是拎着大包进的洗手间,柏霁之看她半天不出来,有些不安,正要去敲门,就看到宫理打开了门。
她把义体换回了原装的仿生义体,那树脂义体就被她扔在洗手间的桌台和地板上,洗手间灯光下像是从假人模特上摘下来的部件,有着无机质的光泽。
扔在地上还有那件被灼烧的粉色连衣裙和好几件其他衣服。
宫理脖子上还戴着粉色天鹅绒的choker,身上却只穿了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衣,腰上几道伤痕,锁骨胸口几块玫瑰疮般的烧伤,她银白色头发搭在肩膀上。
她头发湿了一半,似乎也避开伤口擦洗过了,双脚和肩膀有种因冷和沾水的微微泛红。
只有洗手间开着灯,她光脚走过来,走到动弹不得的柏霁之面前:“还挺好看的吧。要不是做任务,我也不会穿这种款的内|衣。都穿了成套的,总要给人看看。”柏霁之小时候是被烧伤最多的人,他摇头:“这不是那么轻易痊愈的伤口,我买了烧伤药膏,你趴着。”
宫理笑起来:“我脏死了,等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柏霁之:“伤口可千万不要沾水。”
她笑了笑,却是拎着大包进的洗手间,柏霁之看她半天不出来,有些不安,正要去敲门,就看到宫理打开了门。
她把义体换回了原装的仿生义体,那树脂义体就被她扔在洗手间的桌台和地板上,洗手间灯光下像是从假人模特上摘下来的部件,有着无机质的光泽。
扔在地上还有那件被灼烧的粉色连衣裙和好几件其他衣服。
宫理脖子上还戴着粉色天鹅绒的choker,身上却只穿了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衣,腰上几道伤痕,锁骨胸口几块玫瑰疮般的烧伤,她银白色头发搭在肩膀上。
她头发湿了一半,似乎也避开伤口擦洗过了,双脚和肩膀有种因冷和沾水的微微泛红。
只有洗手间开着灯,她光脚走过来,走到动弹不得的柏霁之面前:“还挺好看的吧。要不是做任务,我也不会穿这种款的内|衣。都穿了成套的,总要给人看看。”柏霁之小时候是被烧伤最多的人,他摇头:“这不是那么轻易痊愈的伤口,我买了烧伤药膏,你趴着。”
宫理笑起来:“我脏死了,等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柏霁之:“伤口可千万不要沾水。”
她笑了笑,却是拎着大包进的洗手间,柏霁之看她半天不出来,有些不安,正要去敲门,就看到宫理打开了门。
她把义体换回了原装的仿生义体,那树脂义体就被她扔在洗手间的桌台和地板上,洗手间灯光下像是从假人模特上摘下来的部件,有着无机质的光泽。
扔在地上还有那件被灼烧的粉色连衣裙和好几件其他衣服。
宫理脖子上还戴着粉色天鹅绒的choker,身上却只穿了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衣,腰上几道伤痕,锁骨胸口几块玫瑰疮般的烧伤,她银白色头发搭在肩膀上。
她头发湿了一半,似乎也避开伤口擦洗过了,双脚和肩膀有种因冷和沾水的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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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理笑起来:“我脏死了,等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柏霁之:“伤口可千万不要沾水。”
她笑了笑,却是拎着大包进的洗手间,柏霁之看她半天不出来,有些不安,正要去敲门,就看到宫理打开了门。
她把义体换回了原装的仿生义体,那树脂义体就被她扔在洗手间的桌台和地板上,洗手间灯光下像是从假人模特上摘下来的部件,有着无机质的光泽。
扔在地上还有那件被灼烧的粉色连衣裙和好几件其他衣服。
宫理脖子上还戴着粉色天鹅绒的choker,身上却只穿了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衣,腰上几道伤痕,锁骨胸口几块玫瑰疮般的烧伤,她银白色头发搭在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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