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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JOKER. 01
    雨中的雾都,仿佛是某位天使撒下了一张幽幽的面纱,将这座城市渲染得更加神秘而古典。

    夜幕降临,灯火通明的城市仿佛群星点点,橘黄色的灯在雨雾中闪烁,勾勒出一个个闪烁的光影。步入雨雾弥漫的街巷,仿佛置身于古老的传奇中,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悠久的沉淀和历史的厚重。

    跨河塔桥上的灯光在雨雾中泛起晶莹剔透的光芒,桥面上行人匆匆而过,渡船缓缓划过泰乌士河,翻涌的波纹在雨雾中泛起幽幽的涟漪。

    历史悠久的白金翰宫在雨雾中璀璨夺目,承载着王室的辉煌和荣耀;伊丽莎女王奥林匹亚会馆在雨雾中显得更加肃穆雄伟,昭示着奥林匹克精神的不朽和力量。而被誉为“戏剧之都”的城市里,剧院和音乐厅,在雨雾中散发出一种奇妙的魅力。莎士比亚、萧伯纳、薄伽丘、但丁这些伟大文艺复兴时期作家们的作品,通过戏剧的方式,为每一位观众带来了精神上的欢愉和共情,每一拍乐音和演员的表演在雨雾潮湿之夜的衬托中变得更加深情动人,更加生动形象,更加令人陶醉。

    雨夜下的大本钟,宛如一位孤寂的守望者,屹立在风雨中。淅淅沥沥的雨点敲击在青石板上,伴着那庄严悠扬的钟声,打破了这个寂静的夜晚。钟声悠扬回荡,留下一阵悠长的余音,成了岁月的见证者,守望着这座城市的兴衰,守候着来往过客的沉浮。

    雨雾中这座深沉的都市,让人无法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玄妙的遭遇。在这样的夜晚,每个人都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融入了仿佛油画一般的城市,点缀着这座城市独特的魅力和韵味。

    幽暗,仅有着些许橘黄色灯光的巷道,细雨带风湿润着画面里的每一粒像素。巷道一侧房墙上的铁门伴随着门栓铁锈的摩擦声缓缓打开,一个深暗的人影从墙内的房屋里出来。他锁上了房门,抬看了一眼天空和周遭,带着真皮手套的双手,左手随意地捋了捋自己蓬松杂乱的金黄色短发,右手撑起黑色的大篷雨伞,双臂蜷起风衣将自己裹紧以防御阵阵袭来的寒风,径直往巷道口走出去

    街道上,人流不再如往常般熙熙攘攘,变得稀稀疏疏。马车三两,马蹄踏过湿漉漉的石板街道,敲击出干净清脆的踢踏声,窄巷深处也不再像白天那样有人在祷告。在这种雨雾弥漫的天气里,结束了重要事情后,大多数人都在夜晚的中后段时间,选择待在了干燥温暖的室内或家里。

    依然阴郁的环境里,连平时热闹的小道商街也没了什么人。两旁的店铺依着细雨连连的天气和人们的习惯,早早地打了烊,仅仅剩下一些依赖着夜晚的生意。

    illiambar——威廉酒吧,醒目的英文招牌,在灯光的映照下向过路的人招揽着生意。男人打着伞,连头上的招牌看都没看一眼,就熟练地用戴着真皮手套的左手推开了复古的木质摇摆式的酒吧门,走进了酒吧。

    男人推开门,一股酒精裹挟着微微缭绕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透露着这家酒吧的随意和市井。男人面对这样的氛围,与其毫不抗拒,倒不如说是志趣相投。

    酒吧里灯光昏暗,投射出各种随意、放松、暧昧的光影,将整个酒吧笼罩在一层雅痞的氛围之中。复古的老木吧台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诱人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点燃着人们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和渴望。

    吧台后的调酒师手法娴熟,犹如一名魔术师般将各种色彩斑斓的液体调制成琳琅满目的鸡尾酒,那舞动的细手仿佛在调制一幅艺术品,充满着无限的魔力。

    身着各种服饰、不同打扮的客人们或交谈嬉笑,或埋推杯碰盏,一桌桌,一群群,三三两两,互不干扰地享受着这片昏暗中流淌的独属于酒吧的时光。壁上挂着的老式唱片机时而传来悠扬的爵士乐,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丝复古的优雅气息。

    酒吧内四处散落着的沙发、靠垫和小圆桌仿佛是这座城市里匆忙生活的一处绿洲,让来此的人们可以静下心来,倾听自己、朋友内心深处的声音。这里不仅仅是饮酒作乐的场所,更是一个诉说情感、宣泄压抑的地方。若干分布着的烛光摇曳,酒杯碰撞的声音和笑语交织在一起,编织成这个夜晚最美妙的交响乐。在这里,每一次相遇都可能成就一段难忘的故事,每一杯美酒都可能点燃一场邂逅的火花。

    男人将手套摘下,塞在风衣里,男人将被脱下的风衣熟练地挂在酒吧专门为客人准备的挂衣墙上。这里的温暖和酒精的作用,使得外套都会多余。男子安静随意地来到了一处角落的座位坐下。只见男子一头金色的短发,浓郁而紧凑,却依旧蓬松而不羁;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瞳孔湛蓝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是一脸短渣络腮胡,脸庞有棱有角如刀削捏塑般立体分明,虽然皮肤是欧洲人典型的白质,但整个形象却没有一丝丝的绅士和优雅,直透着一股痞帅劲。

    他用手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带结,头同时左右各扭动一下,黑色的领带被他拉松向了一侧,白色衬衫的最上面两颗纽扣也被他松开,脸上一副肆意摆烂的神情。接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包烟盒,叼了一根香烟在嘴上,手里滑动着金属打火机上的火石触发齿轮,跳跃的火星点燃了油芯。男子深吸了一口点燃的香烟,将打火机随意地往圆桌上一丢,在缭绕的烟雾中,独自享受起了尼古丁带来的些许释放感。

    “晚上好,康斯坦丁先生。”,就在男人沉浸在烟草和自我当中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下意识地望去,原来是那位金发碧眼,肤白唇红,身材凹凸有致,穿着工作制服的酒吧侍应女郎。

    “嗨!maria,是的,我又来了,呵呵。你今晚看起来更漂亮了,呵呵~”,康斯坦丁打趣着侍应女郎玛莉娅。

    玛莉娅眉开眼笑,散发着成熟性感的气息:“谢谢,来这儿的每个男人都这么说,虽然你们说的都是实话,但我也已经习惯了。说吧,今晚想喝点什么?”。说着,玛利亚拿着笔和单据,等待着康斯坦丁的点单。

    “那就老规矩吧,威士忌,加冰块,再给我来一碟干酪。”,康斯坦丁带着痞笑回答。玛莉娅一边听一边在单据上记录着。

    “嗯,好的,帅气的康斯坦丁先生,请稍等。”,说完,玛莉娅转身,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走向吧台,所过之处,无不引来各种男士流连的目光。康斯坦丁,又回到了自己的氛围之中。

    酒吧里的顾客越来多,各种谈笑声、碰杯声、莫名的声音开始多了起来。而康斯坦丁,一只手夹着香烟,一只手不时拿起水晶酒杯,静静品酌着里面放着冰块的威士忌,其间还拿起一块块干酪咀嚼着。

    “嘿,美人儿,一起喝一杯怎么样?”,一阵带着醉意腔的声音,从酒吧吧台传出。吧台上,一位女士,正独自坐在吧台座上喝酒,旁边两个男人,正对着她用言语戏谑挑逗着。只见女人依然淡定地坐着,嘴唇贴在玻璃酒杯上,自顾自地喝着血腥玛丽。

    两个男人见女人没什么反应,自觉有些失趣儿,开始有些着急。其中的大胡子语气有些急躁,说:“嘿,小妞,我们在跟你说话呢,一起喝一杯吧,啊?!”另一个男人也附和着:“女人,怎么?不给我们面子?!”

    女人抬起手,嘴唇吻了一口香烟滤嘴,漫不经心地朝他们转过头,一口老烟吐向了两个男人的脸上。二人被突如其来的烟雾呛得一阵咳嗽。大胡子急了眼,放下了手里的酒瓶和酒杯,嘴里吐了一句带着熏醉气的脏话,说着就要向女人伸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大胡子的手被人一把抓住,停在了半空。大胡子转头一看,拦住自己的,是一个金色短发,留着络腮胡渣的男人。

    康斯坦丁抓着大胡子的手,说:“嗨,伙计们,这儿虽然不是什么高档场所,但是不论在哪,对女士还是要保持基本的礼貌吧。”大胡子二人看着面前的康斯坦丁,心里的郁火更加旺盛,叫嚣着就要对康斯坦丁动手。

    “怎么了?!”,此时,另一个粗犷的男声出现在旁边,一个光头的男人来到几人身旁。而此时,这段小插曲,让这个不太大的安静小酒吧气氛也有些紧张了起来。光头男人又继续说:“是谁跟你们过不去啊?!”

    康斯坦丁放下大胡子的手,挺直了身子,答到:“我!!”

    光头男子看向眼前这个男人,突然神情紧张,说到:“康康斯坦丁警长,对对不起,对不起,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嘿!布鲁克,你怎么了,为什么怕这家伙呀?!我不走!!”,大胡子继续嚣张地叫唤着。而光头男子,招呼另一个男子,一起将大胡子拉走,边说:“哎呀,我没空跟你解释,赶紧走吧,这人咱们惹不起,走走走”三人就这样,付完酒钱,离开了酒吧。

    康斯坦丁回过头,望向依然淡定的女子,正好二人四目相对,女人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丰富的情感。康斯坦丁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头黑色健康的大波浪长卷发,白皙的皮肤,清晰的眉眼,蓝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抹着深红色号口红的烈焰红唇,一副欧洲成熟女性的形象。女子一身红色的低胸连衣短裙包裹着曼妙的身材,坐在古朴木质的吧台椅上,一件黑色绒毛外套挂在吧台高椅的靠背上。女子周身弥漫着精心喷涂的香水味,犹如一朵野艳的红玫瑰一般,性感程度较于玛莉娅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康斯坦丁笑笑地看着女子,说到:“hi,你还好吧?”

    “嗯没关系,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谢谢你。”,女人答。

    “ell,那我可以跟您坐下来喝一杯吗?”,康斯坦丁一改了之前整晚阴郁沉默的态度。

    女人将手里燃烧着的香烟放回了烟灰缸,表情愉悦,红艳似火的嘴唇漂亮地向上翘起,露出了标准、整齐、洁白的八颗牙,笑答:“哦,当然可以,绅士先生,请坐吧。”

    康斯坦丁将旁边吧台上放着的,原先属于自己的酒和酒杯放到了前面。

    “威士忌,麦克伦单一麦芽”,女人看着康斯坦丁挪过来的酒瓶,单手轻轻托着单侧下巴,挑动着眉毛,看着他轻声说到。

    “呵呵,是的。你好,我叫康斯坦丁。”,他看着女人,向女人伸出了右手。

    女人将托着下巴的右手放下,也伸向了康斯坦丁,两人轻轻握手,女人:“你好,海瑟薇,我的名字。”

    女人看着康斯坦丁的水晶酒杯:“半杯威士忌,但是颜色已经变淡,酒瓶里也还剩三分之二,你一个人在那个角落里独自喝了一晚上的闷酒。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吗?听刚才的光头说,你是个警长?”

    康斯坦丁听了,脸上再次挂起了笑容:“呵呵,海瑟薇女士,没想到你不仅漂亮性感,观察力还很敏锐。是的,我是个警长,曾经”

    “曾经?”,海瑟薇。

    “是的,”,康斯坦丁耸了耸肩,继续说:“曾经是个警长,但是在一个案件当中,将犯罪嫌疑人打进了医院,他是一个难惹的人。后来,我就主动写了辞职信,出来做私家侦探,混口饭吃,呵呵。”

    海瑟薇听了,顿时来了兴趣,说:“欧,那可太有意思了。快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嗯当侦探一定很酷,很刺激吧?!”

    康斯坦丁边摇头边笑,说:“哎呀,有什么刺激的?!生意很一般,不是查外遇、查人,就是找人,偶尔也帮警局看看案子。收入,呵呵,也就勉强交个房租,吃饭喝酒而已~”说完,康斯坦丁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没摸出什么,然后抬头回望了自己原先的座位。他转过头说着:“excuseme”,就要离开座位,只见一包打开的香烟盒出现在了他面前。

    康斯坦丁看着香烟盒,又看向了前端是海瑟薇,她正微笑着向康斯坦丁递着烟,说:“嗯你是不是需要这个?!”

    康斯坦丁坐回吧台椅,笑着抽出烟盒上已经明显伸出半截的那根香烟。海瑟薇放下烟盒,拿起打火机,康斯坦丁叼着烟,微微伸头,接下了海瑟薇为他点燃的火焰。

    康斯坦丁深吸滤嘴,然后侧头,一口将烟雾舒服地旁吐了出来,神情舒展地说:“非常感谢,海瑟薇女士。”

    康斯坦丁和海瑟薇在一阵骚动,加上一你一我的互动后,酒吧墙上的时钟来到了23:4分。酒吧里,保持着那份独特的和谐放松的氛围,人们喝酒、聊天、碰杯、投射飞镖、玩钢珠游戏台,还有的聚在花式九球那独一张的桌球台前小试着身手。

    吧台里擦拭着酒杯的年轻酒保旁,康斯坦丁和海瑟薇两人,无视旁人地笑谈着。

    “欧,那可以太刺激了。最后凶手抓到了吗?”,海瑟薇有些兴奋地询问。

    “嗯这应该算抓到了吧。”

    “‘应该’?”,海瑟薇问。

    康斯坦丁往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嘴角下撇,说到:“嗯,因为我们抓到的是奥利佛。”

    “怎么又是奥利佛,你们不是抓的克拉克吗?”,海瑟薇。

    “对,没错,我们抓的是克拉克,但是到我们手上就成了奥利佛。说出来你都不相信,克拉克和奥利佛是同一个人。后来的了解当中,我们才搞清楚,克拉克是一个多重人格障碍症患者,他的身体里每个人格都有不同的性格特征。任意一个人格出现的时候,他们共用的身体都会表现出不同的性格、智商、情商、兴趣、特长等等。他们共用的躯壳,身体素质也会根据出现的人格发生改变,如果是女生的人格,身体就会表现得很柔弱;而当暴力的人格出现的时候,则身体会突然变得异常强壮。更加令人无法理解的是,每个人格生的病都可以不一样,比如奥利佛如果有胃炎,身体就会表现出胃炎的疾病特征;如果克拉克有关节炎,当克拉克出现的时候,奥利佛的胃炎症状就会慢慢消失,身体转而出现了属于克拉克的关节炎症状。”,康斯坦丁手里夹着烟,无奈地挠挠头。

    “那他究竟有多少重人格?”,海瑟薇。

    “至少21个,这是我们请了专业的心理、生理两个领域的医生们组成团队共同研究,诊断出来的结果。这些人格有:女生、主妇、老人、男性、小女孩儿,高矮胖瘦等等。更可笑的是,他身体里的这些人格,互相之间相处得也并不融洽,有的还会相互讨厌、争执,呵呵。最后,只能将他归为精神病人,送往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康斯坦丁摇了摇头。

    海瑟薇全程都没有碰身旁的烟,任其架在烟灰缸里独自燃烧。她拿起了血腥玛丽,借着吸管抿了一小口。

    康斯坦丁也喝了一小口威士忌,对海瑟薇说:“没想到你对这些夸张吓人的东西还挺有兴趣。”

    “嗯,没错,我是个喜欢刺激的人,从学生时代起就喜欢读些推理侦探类的书籍和报纸上的这类消息。”,海瑟薇答。

    康斯坦丁听了,神情愉悦:“欧?!看来今晚我们这段邂逅可不太寻常,我跟你有同样的爱好。那么,你有看过什么悬而未决或者完美的杀人案件吗?说出来一起聊聊。”

    海瑟薇将烟灰缸里快烧到滤嘴的香烟压灭,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重新点燃,丰腴的红唇吻了一口滤嘴,将烟气从鼻孔喷出,笑了笑,说:“ohigetit”

    海瑟薇接着说:“我在报纸上看过这么一个不了了之的悬案。说有一个男人,他的事业很成功,已婚,妻子是一个家庭主妇,两人还没有孩子。假期,男人跟着公司的同事一起,到郊外的湖边去钓鱼。跟着男人一起去的还有一个妙龄的女子,这名女子是他的情妇,这件事在他周遭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在一上午的垂钓过后,他们带着满满的渔获尽兴归来。到了晚上,男人让妻子准备晚餐的时候,让她把白天钓来的鱼料理一番晚餐吃。妻子将烤鱼做成了盐烤风味。由于男人临时有工作,要在书房里加班,就让妻子将烤鱼连同红酒、土豆泥、生菜沙拉等一起端进书房里,边工作边吃。妻子将食物端进去后,与丈夫聊了两句,就从书房里出来,关上了书房的门。妻子怕打扰丈夫的工作,到了深夜才打算去书房里收拾餐具,而丈夫在书房里已经安安静静地待了几个小时。妻子来到书房门口,轻轻地敲了敲房门,房间里没有应答。妻子试了几遍,依然没有动静,她只好贸然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当妻子走进房间,眼前的一幕将她惊呆了。只见男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双手还拿着刀叉,完全不是一个符合常理的状态。妻子见状,连忙上前查看,只见男人口吐白沫,双眼圆睁,表情痛苦。妻子战战兢兢地轻轻摇了摇丈夫,但如论如何尝试,丈夫就是没了任何反应。妻子接着就跑下楼,用电话报了警。”

    海瑟薇停了下来,康斯坦丁也适时地召唤酒保,为海瑟薇重新点了一杯血腥玛丽。她喝了一口,继续说:“警察和法医来了之后,一番侦查,最终判定男人是中毒身亡。”

    “那么,是哪一类毒药?以什么形式进入的男人体内?”,康斯坦丁问。

    “x类里的一种,无色无味,据说是在没吃完的烤鱼体内也发现了毒药。”,海瑟薇说。

    康斯坦丁回撤了一下上身,说:“那如果是这样,根据经验,作为第一个报案的妻子嫌疑很大,而且如果妻子知道丈夫有外遇的话,作案动机也很明确了,这应该不是一个很复杂的案件。”

    “关键就在后续调查,”,海瑟薇说:“后来,经过法医对男子尸体的解剖,将胃部的食物残渣和剩下那些烤鱼进行化验,发现毒药充满了鱼内部的整个身体。男人拿回来的鱼,也只烤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依然在桶里游着。在剩余那些活鱼的身体里同样检测出了x类毒药的成分,而这种x类毒药的特点,是对人体有伤害,但是对鱼类却没有任何影响。也就是说,毒药不是烤熟后加在鱼肉里或是抹在鱼肉上,而是在鱼生前就通过针头注射进了鱼的体内。”,海瑟薇继续详述。

    “即使是这样,妻子的嫌疑依然最重。”,康斯坦丁。

    海瑟薇:“接下来才是最诡异的地方。妻子在将鱼端进书房的时候,对丈夫说鱼很好吃,然后自己说着就随手将烤得金黄酥脆的鱼头拿下,送到了嘴里咀嚼,并吃了下去。随后法医在妻子的口腔喉咙和相关检查中也证实了主妇确实将鱼头吃了下去,而在主妇身体里,却没有发现任何x类毒药的痕迹。”

    “所以,据此主妇即使有重大嫌疑,警方一时间也没有其它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康斯坦丁接话。

    “嗯,在随后对主妇的审问和调查中,也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线索和突破口,案件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海瑟薇答。

    “那么其它线索呢?”,康斯坦丁问。

    海瑟薇往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说:“案子陷入了僵局后,警方开始调转了调查方向。在后续的调查中,警察走访了男人身边的所有亲朋好友。获得了男人大概的社会关系和人格轮廓,他是一位中年有成的男人,有着一位家庭主妇式的妻子,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最先进的汽油车。正当年富力强的男人,在事业上意气风发,是部门的副总经理,正与部门的几位同级的竞争着正职的岗位。在这一方面,他的行为风格锋芒毕露,雷厉风行。但尽管如此,他依旧以成熟男人的高情商,保持着与周围同事和竞争对手间的体面关系。”

    “出事的当天,男人约了同是竞争对手的同事,一起去湖边钓鱼。就像开头说的,他还带了别人都心知肚明的情妇一起去,过了大半天,男人就开着汽油车回了家里,接下来就那样了”,海瑟薇继续补充完。

    康斯坦丁听完,跟酒保拿来了一副扑克牌,他一边将扑克牌呈扇形打开,一边说:“那么,我们明确一下跟死者有关系且有作案动机的人。”康斯坦丁抽出一张牌说:

    “最有嫌疑的家庭主妇,我们用黑桃a来代替。”,黑桃a被摆在了桌面上。

    “然后是跟男人一起钓鱼的同事,我们用红桃2来代替。”红桃2被摆在了桌面上。

    “接着是男人的情妇,我们用方片3来代替。”方片3被摆在了桌面上。

    海瑟薇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到:“欧,对了,警方在后来的走访调查中,了解到男人在回到家进屋之前,路过邻居房屋的时候,由于身上的烟抽完了,烟瘾上头,将鱼托放在了邻居家。当时的邻居乔恩森先生让男人就放在门前就行了。老实说来,乔恩森也有接触活鱼的机会,警方并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过节,但实际上到底什么情况,谁知道呢?!”

    “嗯,好,慎重起见,我们将邻居乔恩森用梅花4来代替。”,梅花4被摆到了桌面上。

    “男人,也就是死者,我们用黑白的‘jocker’来代替。”,黑白色的‘jocker’被摆到了桌面上。

    “神秘未知的凶手,我们就用彩色的‘jocker’来代替。”,康斯坦丁说着,彩色的‘jocker’、黑白的‘jocker’、黑桃a、红桃2、方片3、梅花4,这六张代替案件中各个角色的扑克牌被排成一列,整齐地摆在了两人之间的吧台桌面上。

    “欧,帅气的侦探先生,你可太浪漫了。”,海瑟薇笑着看向认真的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笑说:“呵呵,你就别抬举我了。在这样的夜晚里,喝了不少酒,面前又坐着这么美丽性感的女士,我早已晕头转向了,我需要一些参照物来锚定这么诡异的案件。我可不想因为解不开案情而在大美女面前颜面扫地呀,呵呵~”

    “呵呵,怎么会呢,康斯坦丁先生。刚刚你才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我都还没实打实地谢谢你呢。况且,你本人已经很有魅力了。”,海瑟薇在康探面前,表现着的是与面对那两个酒鬼的蔑视冷漠所不同的热情与开朗。

    “难道你不认为面前是一位邋遢随意、不修边幅、烟酒随身,每个月都会为办公室租金而发愁的落魄侦探吗?!哼哼~”,康探带着些许尴尬地揶揄着自己。

    海瑟薇被这康斯坦丁的这一番调侃逗得身子向前倾,直笑弯了腰。康探也微笑地看着海瑟薇。

    “cheers”,康探向海瑟薇举起了酒杯。

    “cheers”,海瑟薇也举起酒杯回应康探。

    二人的酒杯互碰发出的清脆声音,在酒精入喉的同时,融入了酒吧的环境里。

    夜色笼罩着城市,越来越深。街道上灯火一点点暗下来,已经几乎没有了行人。而外头的雨却突然不知从何时开始,无情地倾泻而下。雨点敲击着路面,发出滴沥的声响,仿佛是为这个夜晚演奏着的悠扬音符。

    与外头大雨肆虐、水声淋漓、潮汽湿冷,暗淡得了无人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illiambar。酒吧里,尽管已经深夜零点,依旧没有冷清的意思,灯火暖明,气氛越来越热络,越来越活跃。在看似嘈乱的环境中,却保持着一份独有的祥和与舒服。这里仿佛是整个城市里的异度空间,自顾自地经营着属于自己的个性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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