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所有试图搅乱市场的行为，都会受到严重的制裁，方言的小身板又不是金刚石做的，牵扯进去肯定一碰就碎了。

    难怪人们都说穷文富武，原来富的这个“武”是武道门派和武馆啊。真是被药膳行业给狠狠震撼到了。

    见方言没有幼稚的提一些，“为什么不给门内弟子们成本价的药膳”之类的问题，反而是若有所思的保持沉默，魏合长老满意的点点头。

    方言知道魏师告诉自己这些秘密绝不是无的放矢，必有其用意，于是等待着魏合长老继续说明。

    “徒儿你觉得八宝汤的药效如何？”魏合长老轻轻颔首。

    “比大补汤强得多，但属实贵了些，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方言略加思索说道。

    “那么，如果有一种药膳，效果远超八宝汤，能迅速助人突破练骨甚至练脏，你觉得这种药膳价值几何。”魏合长老接着说。

    “既然药效远超八宝汤，想价值也远超八宝汤了。”方言一时不明所以，只能顺着话接下去。

    “但如果我说，这种药膳一文不值。又是为什么？”

    方言虽然感到反常识但也尽力用自己的思路去解释，“练骨、练脏境界都是弟子现在可望不可即的境界，能助人突破的药膳当然不会一文不值。除非，药方需要的药材相当珍贵，甚至已经绝迹，用来助人突破太过浪费。”

    说完方言用眼神向魏合长老征询自己的推论是否正确。

    魏合长老轻轻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原因，这种药膳所用的药材虽然珍贵了些，但能换一个练骨甚至练脏境界高手却划得来。”

    既然不对，方言继续说下去，“除此之外，弟子只能认为，在这种药膳帮助下得到的境界实力很弱或是破境付出的代价大到难以承受。”

    魏合长老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这种药膳甚至不能称之为药膳，虽然突破的练骨实力货真价实，但很快会身中剧毒几天内毒发身亡而没有任何痕迹，简直就是种毒药才对，破境反而成了它的副作用。”

    居然有功效如此奇特的配方，按照魏师所说，这种毒药的正确投放用法应该是和补药混合，喝下毒药的人甚至会功力大进，直到剧毒生效身亡，非常歹毒。

    “师父说的这种奇毒居然还有助长功力的功效，实在是让徒儿大开眼界。”方言退后一步，准备脚底抹油开溜了，因为他觉得这个姓魏的糟老头子恐怕没安好心。

    “留步，师父的话还没说完。”

    真是进退两难，人与人能不能多些真诚少些算计。“徒儿刚刚不是要走，只是看师父的茶水喝完了，想要去续些水。”方言面无表情的睁眼说瞎话。

    魏合长老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页发黄的纸晃了晃，纸张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就是七日散的药方了。”另一只手轻抚着胡须。

    方言顿感自己陷入麻烦，横竖躲不过去，于是朗声说道“师父需要徒儿给谁下毒，明白了，师父一定是有感于门主对弟子欺压太过分，想要清理门户，取而代之。师父竟有改天换日的志向，徒儿也早就看那老贼不爽，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帮师父夺得门主之位。”

    “你怎么不用喊的，另外我与门主相交多年交情甚笃，怎么会想要取代门主，快快闭嘴！”方言一通表忠心的胡扯让魏合长老差点把胡须都扯掉几根。

    方言心里呵呵，糟老头子老神在在一副已经把自己拿捏了的样子，刚才不是很神气吗？说两句就急了，扳回一程的方言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

    “原来不是门主，那一定就是长老还是护法中有阴险小人暗中搬弄是非，妨碍了门主与师父的深厚情谊，可恶！实在该杀！徒儿愿意······”方言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

    “胡说八道······你还是闭嘴吧”魏合长老一副无语的样子，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少拜了哪尊神仙。

    方言玩笑开够了，同时也明白了这糟老头子不会让自己去给门派高层下毒，如果真是那样魏合可保不住自己，甚至······自己也会莫名其妙的自杀身亡吧。

    不过老头子既然想要利用自己，被气一气怎么了，又不会被气死。

    可怜魏合长老今年快七十岁毛都白了，在方言嘴里又是毒杀门主又是剪除长老护法，实在太刺激心脏了，得缓缓。

    “我其实是想告诉你，我穷尽半生光景，七日散的药方经过我的改良，毒性已经大大减弱了，这是改良版的药方。”

    一时之间方言瞪大了眼睛，改良的新药方还犯得上用旧纸写吗，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早说，原来只是简单的想要炫耀一下，错怪了师父。

    “师父对药性的理解运用真乃东河郡第一，竟然能将有害的药方改良，徒儿佩服。”做错了要认，挨打要立正，看起来魏师对恭维话还是蛮受用的。

    “经为师改良了药方，已经没有了致命的毒性，只是会减寿了。”魏合长老自豪说道。

    “那么敢问师父，七日散的破境效果······”方言也没敢问魏师只有减寿效果的结论从何而来。

    “破境效果嘛，当然会减弱一些。大概是原方的十分之一吧。”魏合长老略微思索答道。

    那岂不是连干十碗才能和有原来的效果，但账不是这么算的。有了新药方，黑虎门在未来只会有越来越多的练骨高手。缺点是就是有点废人。

    “那师父，徒儿需要做什么（才能符合咱们师徒的利益呢。”药方很好，但方言估计老头可能把握不住。

    “师父无儿无女······”

    “师父，我想给您养老！”这应该是版本正确答案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说这药方必须牢牢抓在咱自己人手上。”又把糟老头子气的不轻。

    不一样吗？说起来老头子之前没收过徒弟吗，难道老头子改良的方子减寿的结论是拿徒弟实验出来的？嘶，细思极恐啊。

    要是让魏合长老知道方言这么腹诽自己，可能又要血压升高了。

    改良后的药方起名八珍散，够随意的属于是。三两的价格，以更低的价格和更好的药效，内部专供。

    啧，想多了，差一点就以为老头子要把药方传给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