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二人,低头不语。
任由大管家宣泄自己的怒火。
他们都知道,这时候去触大管家的霉头,无疑是在找死,全都低头当聋子。
张先生垂下的脑袋,夹杂着浓浓的苦涩,心中的不甘以及无奈都快溢于言表了。
明明前途一片光明的他,本应该能够获得那篇感悟之法,然后突破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境界,可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不利,导致陆扬趁机逃走,至今都没有找到下落。
现在别说那感悟之法了,连留下一条命都已经是万幸大吉,他已经不敢奢望了。
除非能够找到陆扬,将功补过,否则的话,他这辈子都别想从大管家的手中得到那篇感悟之法,一辈子只能卡在这个境界。
“我已经下令封锁了全城,他想要安全的逃出去,必然会经过城墙门口,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去那守着,一步也不能给我离开。”
大管家站住脚,渐渐收敛心气。
转头吩咐了剩下的事,并且警告道:
“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要是让他彻底逃出这座城,你们应该知道下场会如何,特别是你……你更应该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
大管家的一双锐眼瞬间锁定了张先生。
张先生瞬间头皮发麻,如坠冰窟,慌不忙的点头,再无法表保持那平日里的冷漠。
“属下,一定会拼尽全力!将功赎罪!”
他大声保证,神色真挚。
一旁的胖子则是微微点头,应下了此事,木讷呆滞的表情,似乎从未变过。
赶走了二人,大管家脸色忧虑的在密室里转了一圈,神情明灭不定,涌现出一丝挣扎,不知是有什么心事,令他难以抉择。
“单靠这帮废物,肯定没有办法那么轻易的找到陆扬,拖得越久,就难能有找回的机会,不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这些家伙身上。”
大管家思服量久,最终打定了决心。
眼中厉色一闪,深深的低吟道:
“为今之计,只能使用那个办法了。”
“陆扬,希望你的秘密,能够对得起这一次消耗……”
话毕,大管家抬脚便离开了密室,来到了某处宽敞明亮的大厅,瞧着白色虎皮上躺着另一个的自己,他一步步向着对方走去。
…………
夜色漆黑,倾盆大雨终于转小,从豆大的雨滴化作了绵绵的细丝,亲润着土地。
狭隘的屋子内,除了空气中那弥漫的湿润以及清爽,还夹杂着雨后泥土的芬芳。
一直思索着如何把妖刀从陆扬身上取出来的黑脸孩童经过漫长夜晚的折磨,终于还是忍不住困意,缩卷在潮湿的被褥里。
虽然被褥冰冷沉重,霉味呛鼻,但这却是整个屋子里唯一能给他带来温暖的东西。
索性想不出来办法,那便不想。
反正对方已经是将死之躯,都不一定能够熬过今夜,先看看明天情况再说……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终于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心神放松的静静沉入了梦乡。
过了良久,漆黑的天际突然刹白,就好似封闭黑暗的房间,突然打开了灯似的。
强烈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安和郡上空。
电蛇飞舞,漫及苍穹,又转瞬消失于天地,随后,仅仅几息的功夫……
轰隆隆!!
闷雷炸响,震耳欲聋。
这一声雷音空前巨大,似洪钟大震,惊醒了不少已然陷入梦乡的居民。
蜗卷在床上的黑脸孩童突然惊醒,在察觉到是雷声后,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刚想要重新再躺回去时,身体却在这一刻顿住了。
与他床头相隔不过数米的距离,一双黑夜中的眼睛,放着异光,正死死盯住了他。
如此诡异吓人的景象,令他心脏都不由慢了半拍,瞳孔骤然增大,脸色微微煞白。
二者彼此僵硬的对视了几息。
忽然,一道白光再次耀眼闪过天际,瞬间的刹白令黑脸孩童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这不看还好。
一看脸色就更白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不死!
这家伙的生命力这么顽强?!
孩童骇然,眼中满满的是不可置信,明明那种程度的伤势,身体都快完全压垮了,现在居然还能够睁开眼睛,保持清醒。
难不成对方真是七品层次的高手?
如此猜想,更是令孩童心惊胆战,连对付他的尸体都如此费劲,这家伙清醒的状态下,莫不是随手一击就能让自己送命?
他忍不住裹紧了被子,缩到墙角。
“水……水……”
陆扬干枯开裂的嘴巴,忽然发出低声痛苦的呢喃,极度渴望水份缓解自己的疼痛。
他的眼睛虽明亮,泛着生机,但是两颊却已逐渐内凹,神情憔悴,明显是生命精华流失严重的模样,一看就是透支了体力。
其实在之前,陆扬正好笼罩在攻击范围中央,根本没有办法逃离大管家的攻击。
在危及之下,强烈的求生欲望刺激了背后一直潜伏的妖刀,它收取了陆扬大量的精气神,化作了盾牌,挡住了致命一击。
然后,带着陆扬逃离到了这里,妖刀也因为极大的透支以及之前与血刃战斗时的萎靡,一时间,居然入了疲软状态。
这种状态,只要是个男人,懂得都多。
陆扬微弱的需求自然被黑脸孩童收入了耳朵,踌躇片刻后,最终还是挪动的身躯,离开床榻,在灶台上倒出了一碗清水。
在途经柴火堆处,看到了柴缝深处刚刚埋藏好的那些宝贝,以及脚步那一把染血的柴刀,孩童心中的挣扎一闪而逝。
终究是没敢放肆,奋起反抗,毕竟连人家的皮都割不破,手握柴刀,又有何用?
老老实实的将那一碗清水递到了陆扬的嘴边,退后几步,缩在墙角,脸色尽量显得无辜天真,可怜兮兮,最大程度伪装自己。
陆扬吃力的低着头,吸着清水,清冽的水流顺着干枯的喉间,一路向下,抚平了焦躁的胃壁,令身体重新注入了一份生机。
身体虽看起来伤势惨重,但在之前有两种刀意的相互捶打,肉体强度成几何倍数噌噌的往上涨,防御上涨了好几个档次。
这种程度的伤势能令他吃尽苦头,身体难以动弹,但想要他的命,还是差点意思。
瞧着墙角,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孩子
陆扬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嘿,那小孩,我狗呢?”
听此一言,黑脸小孩下意识的将目光扫向了灶台上摆放的那口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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