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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两兄妹谈心,岳玉娥失眠。
    换个角度一想,之前不是已经给自己打过预防针了么,只不过是应证了自己猜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目瞪狗呆的辰沙如此想着,在他内心深处,让他担心的,反而是辰母岳玉娥的反应。

    虽然只有短短两三天的相处,辰母给与到辰沙的温暖,与现实辰母所给与的一般无二,也是独一无二。通过这几天辰母对他的照顾关怀,辰沙的心态反而有点返老还童的意思,从原来39岁的为人处世风格,慢慢朝着21岁的辰沙转变,毫无痕迹。

    此时的辰沙,更加在意的,确是岳玉娥的情绪和态度。或许有着版面和穿越融合的影响,重为人子,再获深情关爱,岳玉娥在辰沙心底的分量,已经与现实中的辰母不相上下。

    看着默然沉思不语的辰沙,听闻消息已是怒火中烧的岳玉娥,想起儿子出生至今的状态,特别是经历此次受伤事件差点醒不过来的情景,心中怒火似乎无名消减。

    整场生日宴,顺畅解散。最终留下的,是岳耀祖的战战兢兢、老爷子的欲言又止、辰沙的焦虑思考应对,以及岳玉娥的沉默。

    晚上8:,生日宴散场之后,辰沙回到三楼卧房闭目沉思,想着如何应对安抚老妈。

    岳武彰独留下来,拉着妹妹进入二楼书房。

    待佣人端来两杯茶送到两人手上,岳玉娥无意识地摩挲茶杯杯柄,但是情绪已经不再激动如初。

    喝了口茶,察觉到妹妹反应的岳武彰,咳嗽了一声,面对岳玉娥投来的目光,缓缓说道:“玉娥,原本老幺不说,我也是打算找你聊聊的。”

    见到二哥等着自己的反应,回过神来的岳玉娥疑惑道:“二哥,你?”

    岳武彰放下茶杯,继续说道:“其实,小宝报考警察学校的事,我之前是知道的。”

    岳玉娥手腕一顿,忽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直接问道:“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了?也就是说,辰沙的这件事,我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

    看着压抑着火气的妹妹,岳武彰无奈长叹一声:“好歹我也是警校的警司,小宝报考警校,自然有人会告诉我。”

    还不等妹妹的再次质问,他摇了摇头,直视妹妹的眼睛:“玉娥,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让小宝进入警队?是因为建国?”

    岳玉娥让冷静下来,坐回椅子上,侧头看向桌上的茶杯,情绪激动地说道:“二哥,你知道的。小宝他爸当年一心为公,为了公事不说殚精竭虑,也算真正对得起警队吧。卧底、缉毒,他哪样不是跑在第一线?可结果呢?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他就这么狠心地抛下我们娘俩,不管不顾。我还要怎么想???”

    泪痕划破岳玉娥脸颊,连绵不断,岳玉娥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声道:“这些都不说他,他自己选的路,我支持他。可是,他死后换来的是什么?你们警队除了送份讣告,接下来对我们娘俩做了什么你不清楚么?你们竟然还怀疑他变节藏私?竟然反过头来调查他。你自己说,你让我应该怎样想?”

    望着眼前痛哭零涕的妹妹,岳武彰心痛不已,他上前抱住岳玉娥:“玉娥,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建国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

    等岳玉娥情绪平复下来,已经过了几分钟,岳武彰用纸巾帮岳玉娥轻轻擦拭掉泪水,背过身子,沉沉地说道:“其实,要不是小宝已经通过了见习督察考试,我今天是不会跟你说的。”

    接着,岳武彰转过背,面对岳玉娥直立着,笑着问道:“你知道你儿子有多优秀么?”

    岳玉娥面无表情,无可置否地,却又满含骄傲地说道:“我生的儿子,我能不知道么,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优秀的。”接着,横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

    哪怕是见多了炫子的场景,本身也很疼爱辰沙的岳武彰,白了妹妹一眼,无语地说道:“就你儿子出色,看把你骄傲的,那也是我外甥。。。你到底想不想听听,警察学院考官对你儿子的评价?”

    观察到对方望过来,岳武彰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你儿子,这次警察学校见习督察考试,无论是体能、意识品格、领导与团队协作能力、沟通与演讲能力,全部是a+。他们这一批报考人员,最后面试主考官,是我的老友同事。他的评价是,在同批哪怕历史前十届,小宝都可以看做是最具潜力可培养对象。”

    岳玉娥听到警队对于儿子的评价如此之高,哪怕心里对香港警队依旧怨恨,也不由得开心,脸上笑容微显。

    看着有戏,岳武彰笑言:“你是不知道啊,我那老友面试结束后,上周见到我就说起小宝的事。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小宝干的多漂亮。当知道小宝是我外甥之后,我也曾与其聊起你对警队的看法,还有你对小宝进警队的态度。所以,我来找你聊天除了想尊重并询问你的意见之外,也有被他托请做说客的因素。”

    听到二哥说起知晓辰沙考试事宜的经历,岳玉娥这才了解,她并不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也知道了警校对儿子的看重。事情是从二哥嘴里说出来的,并且还郑重其事地找自己沟通,这让她也明白了二哥对小宝的期许。岳玉娥顿时陷入迷茫,因为她开始怀疑自己为辰沙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岳武彰看到岳玉娥有所松动,趁热打铁地继续说道:“玉娥啊,我知道建国的事,让你有了心结,也让你对警队有了怨气。但是世界在变,警队也在不断优化各项举措,在不断进步。当然,我不否认,警队里也会有害群之马,但这不代表警队所有人都是这样啊。再说了,小宝进入警队,可不像他爸那个年代一样,需要从大头军装做起,他若是警校毕业,是要进入警队管理岗位的。”

    看到依旧沉默的妹妹,岳武彰让她缓一缓之后,接着说服道:“你看小宝,他也是成年人了,若是真的不想进入警队,他也不会被怂恿着去报考警校。另外,你要相信小宝的能力和机灵,我相信他做的会比大部分警察做的都好。再说了,警队里面,不是还有我在么,多多少少可以照顾到他的。”

    听到这席话,岳玉娥也在反思:是不是应该尊重孩子的想法?或许,就像二哥说的,在这个复杂的社会里,警察这个身份,会对孩子是种保护,也更能锻炼孩子的社会适应能力和抗风险能力。

    看着思考中的妹妹,岳武彰感觉自己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着两母子自己的考虑了。便辞别岳玉娥,开车回家。

    岳武彰走后,直到茶水已经凉透,岳玉娥还在纠结。有着轻微偏头疼毛病的她,此时也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便洗漱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哎,或许,应该跟孩子聊聊这件事了。”久久无法入睡的岳玉娥,如此想到。

    与此同时,三楼卧室里,三番两次想要下楼找母亲沟通的辰沙,最终还是没有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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