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术…心得?!谢安澜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笑吟吟的年轻太医。
林珏笑容殷切地点头道:“是啊,陆夫人怎么样?在下一直对这个很有兴趣,但是无奈…手艺拙劣,难等大雅之堂啊。上次一见陆夫人的手段在下当真是惊为天人,还望夫人不吝赐教。”谢安澜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挑眉看着他道:“林太医当真想学?”
林珏连连点头,自然是真的了,不是真的他还说干嘛?
谢安澜偏着头打量了林珏好一会儿,方才点头道:“林御医的条件,倒是还不错。就是,高了一些。”
“嗯?”林珏一脸茫然,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谢安澜。
谢安澜笑眯眯地道:“林御医不用不好意思,这世上谁还没有一点怪癖啊。你放心,有我亲自教导,绝对会让林御医一样惊为天人的。绝对不会化成东方不败。”
林珏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东方…不败是谁啊?”他只是想要请教一下易容术而已,陆夫人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热情?
谢安澜摆摆手,“这个不重要啊。让我看看该怎么画比较好哈。”
不,我觉得这个好像很重要。
被谢安澜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林珏忍不住问道:“陆夫人,你在看什么?”
谢安澜终于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打了个响指道:“差不多了。这样啊林大人,你看…咱们先把美貌修一修,你的皮肤还是很不错的,做大夫就这点方便没事儿给自己配一点美容养颜什么的东西就差不多了。然后我来教你怎么画眉毛,勾沿线,嗯…颧骨和下脸颊好像有点宽,不过没关系现在又不流行蛇精脸。修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来,这些都是我平时喜欢用的东西,送给你了!”
谢安澜从宽大的袖袋中取出几样小东西,林珏看着十分陌生。只得任由她推到了自己面前,谢安澜很是心疼,“这些外面都没有的卖的,看在咱们还算交情不错的份上,送你了。”
“这是…易容的东西?”林珏问道。
谢安澜眨了一下眼睛,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多谢陆夫人。”林珏道,看到谢安澜跃跃欲试的神色,林珏觉得还是自己回头私下研究比较好
谢安澜摆摆手,大方的表示不用客气,继续道:“工具啊,建议啊什么的我都给你提了,这个就要多练。你经常练练自然熟能生巧了。但是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却不是画什么穿什么。”
林珏挑眉,“那是什么?”
谢安澜道:“仪态啊,穿的再漂亮,画的再美,你要是仪态不像还是很容易将人吓跑,不会有人愿意跟你一起玩儿的。平时你可以多看看别的姑娘是怎么走路,是怎么说笑举止的,自己没事儿在家多练练就成了。当然还有声音……”谢安澜巴拉巴拉的向着对面的人传道授业,殊不知对面的人早就已经被她给惊呆了。
多看看别的姑娘怎么走路?
他为什么要看别的姑娘走路?会被人当成登徒子追着打的好么?
还有,他为什么要自己在家多练练?还要连变声,那是什么鬼?
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林珏道:“陆夫人,我觉得…我好像不需要学这些吧?”
谢安澜诧异,“怎么可以不学呢?不学很容易被人识破啊。”
原来易容术这么难么?需要学的东西这么多?他以为只要画的没有破绽就行了啊。
轻咳了一声,林珏坚定地道:“我只想学怎么易容,别的都不用了。”
谢安澜很是遗憾,但是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也只好作罢了。叹了口气道:“那你就自己在家里玩儿,千万别出去见人,真的会露馅的。”
“当然,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林珏道。
谢安澜扫了一眼屋里,从不远处的桌上拿来了一把平时林珏裁纸的刀片道:“那咱们开始吧。”
林珏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陆夫人,你想要干什么?”
谢安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剔眉毛啊。你这样的浓眉,还有这形状根本没法画,要全部剔掉才行。我会教你几个比较时新的眉形哒,你喜欢柳叶眉,小山眉,秋波眉?还是一字眉怎么样?”看到逼近自己的刀片,林珏终于慌了,连忙伸手挡住,“等等,陆夫人,你打算剔了我的眉毛?”然后画上女人的眉毛?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什么柳叶眉秋波眉,说不是女人的他跟谁急!
谢安澜道:“不剔你的难道剔我的?我的眉毛又不用剔,随便画画就好了。再说了,就算剔了我的,对你来说也不管用啊。别废话了,咱们快一点说不定能在他们出来之前交完一遍。”
“不…我好像不太想学了。”林珏艰难地道。
谢安澜皱眉,林珏轻咳了一声,坚定地道:“陆夫人,我资质愚钝,还是先不学了。”
谢安澜凝眉思索了许久,终于恍然大悟,“对了,你是宫中的太医,眉毛剔掉了平时确实是有些不方便啊。别人看到了肯定会觉得奇怪!”林珏连连点头,谢安澜道:“没关系,我帮你做个假眉,保证跟真的一模一样!”
“……”我一点儿也不想要假眉,真的好好的干嘛要假的?
看着他一脸抗拒,谢安澜十分惋惜还想要再劝劝,不想陆离提前出来了。透过窗口正好看到两人坐在一起,谢安澜手里还举着刀片倒是林珏一脸惊恐的模样很是怪异,“夫人,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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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澜回头,“咦,这么快?”
陆离点头,“问不出来多少有用的,我们该走了。”
谢安澜遗憾地看看林珏,又从袖带里取出两眼东西推给他,然后站起身来道:“这是我平时用的,你要是想通了就自己试试吧,你是大夫应该不会把自己弄伤的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的人,包括苏梦寒!”
“……”只是学个易容术而已,就算告诉别人也没关系吧?
看看已经快步朝院子里奔去的谢安澜,再看看桌上那一堆精致小巧,但是一时间也看不出来是干什么用的东西。林珏皱眉,觉得自己跟这位苏梦寒盛赞的陆夫人沟通好像有点问题。伸手拿过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打开,一股淡淡的悠闲扑面而来。小盒子里装着的是桃红色的香粉。还有小小的长条形的东西,好像是…女子画眉用的螺子黛?还有胭脂,精美的花钿。这些东西都做得极其精美小巧,显然是为了让人方便随身携带的。看着眼前的一大堆东西,再想想方才谢安澜那些稀奇古怪的话以及对剔自己眉毛的执着,林珏终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整个人都僵硬了。
陆夫人刚才是…想要教他怎么装女人?
再联想到她临走时说的话和表情。
所以…她是以为他想要男扮女装?因为她自己是女扮男装?
林珏忍不住抚额,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冲出去抓住谢安澜解释清楚,还是从此以后再也不与此女见面,免得对方再提起今天的糟心事。
谢安澜和陆离携手出了太医院,陆离侧首看看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心情显然不错的谢安澜,“夫人方才与林御医说了什么?”
谢安澜抬眼,坚定的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啊。”
陆离挑眉,“夫人心情好像很不错,临走时还送了林御医什么东西?”
谢安澜眨巴着眼睛道:“这个…是林御医的隐私。我做人是有底线的,不能随便跟人说别人的隐私。”
陆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好吧,那么林御医和夫人聊了什么?”
谢安澜道:“林御医说想要跟我讨教易容术,他…知道我的身份了。”陆离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道:“不用担心,他若是信不过的话,苏梦寒不会带他来见你。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谢安澜点点头道:“所以,我也更要讲义气啊,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他的隐私。林御医也算是朋友的朋友,对吧?”
陆离挑眉道:“如果我说我已经知道了呢?”
谢安澜挑眉,“你想讹我。”
陆离道:“夫人是将随身带着的胭脂送给林御医的吧?”
“你怎么知道?”
陆离拉起谢安澜一只手,凑到唇边轻声道:“有胭脂的香味。”谢安澜俏脸微热了一下,连忙抽回了手向四周看看,狠狠地瞪了陆离一眼。这里是皇宫!
陆离不以为意,拉着谢安澜的手往外面走去,“夫人竟然将随身用的胭脂送给别的男人。”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酸味,谢安澜这才反应过来,胭脂香粉之类的东西是私人物品,自古男子送女子都有求爱之意,虽然没有女子送男子的,但是既然有了这种含义总归是不太好的。
“呃…玩得太高兴,忘了。”谢安澜无辜地道,她是真没想起这些啊。
陆离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也不答话径自拉着人往前走了。
谢安澜连忙跟上他,拉着他的肩膀,“真的生气啦?吃醋啦?别这样么…陆小四,陆四爷,相公?夫君…小气鬼!”
陆离倏地停下脚步,谢安澜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真的生气啦?”
陆离轻哼一声,道:“所以,夫人原本是打算教林御医画女装么?你是在耍他玩儿还是真的觉得他有特别的癖好?”
谢安澜呵呵干笑,“这个…开个玩笑么,谁让他突然提什么易容术的,吓我一跳。”
两人离开太医院,看看时间还早便决定顺道去慎刑司一游。陆离的理由是,他们这边问完了但是柳浮云还没问完,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谢安澜的理由是,没见过古代宫中行刑的地方,去见识一下古代的宫廷酷刑。
两人有昭平帝特别给予的宫中通行令牌,想要去哪儿宫中的侍卫自然不能阻止,只得替他们带路朝着慎刑司的方向而去。
慎刑司在皇宫外围西北侧的一个小角落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常年关押着死亡的人太多,才走到门口就让人感到一股阴森森的感觉。柳浮云果然还没有走,被慎刑司的人带着踏入其中,谢安澜就忍不住皱了皱眉。这里面比承天府的大牢更加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仿佛带着血腥气味的腐朽气息。踏入其中第一步,谢安澜就知道这个地方绝对死过不少人。
引路的内侍看到谢安澜皱眉的神色,扭过头对着她笑得有些阴恻恻的味道:“其实这位夫人还是不进来的好,这可不是夫人这样的金贵人该来的地方,若是吓着了可不好。”
谢安澜笑容和煦,“多谢关心,我还好。”
那内侍嘿嘿的一笑了两声,显然是当谢安澜在强撑着颜面。
越往里走,就越是阴暗,同样腐朽和血腥掺杂的味道也就越重。不过沿着长长的走廊一路走过去,时间长了反倒是有些习惯了,感觉不像刚进门的时候那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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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里间的一个宽敞的囚室里,七八个男男女女被吊在木头的架子上,身上早已经鲜血淋淋,被打的伤痕累累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宫女被押着跪在地上,十根手指头被压在细长的木棍中间。迎接陆离和谢安澜踏入囚室的就是那宫女惨烈的叫声。
柳浮云坐在囚室的一个角落神色淡漠肃然。阴暗而肮脏的囚室里飘荡着血腥的味道,被打得皮开肉绽,伤痕累累的囚犯,还有凶神恶煞的行刑之人,只有坐在角落里的浮云公子纤尘不染,干净的与这个肮脏的地方格格不入,却也让人觉得更加的冷漠无情。
听到脚步声,柳浮云回过头来看到陆离和谢安澜微微皱了下眉。
“陆大人,你们怎么来了?”柳浮云起身道。
陆离道:“太医院那边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浮云公子这边呢?”
柳浮云唇边微微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很快就会有的。”
“哦?”陆离挑眉,将目光落到了那个跪在地上的宫女身上。谢安澜也同样在打量着囚室里的几个凡人,自然知道那女子此时的痛苦。拶刑,又称拶指。将女子的手指或者脚指夹在用绳子串成的小木棍之间,向两边用力拉紧,受刑的人就会痛苦不堪,毕竟自古就有十指连心的说法。而被用了这样的刑罚的人,最后十之八九都会落下残疾。
谢安澜目光淡淡的从柳浮云身上划过,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论刑讯,她或许比柳浮云更加擅长一些。只是她不会去严刑拷打一个无辜的人,至少在没有证据之前她不会对人动手。但是柳浮云和陆离显然并没有这样的估计,他们在乎的只是结果,而不是过程中会不会有多少无辜的人。
陆离接过柳浮云递过来的卷宗一目十行的扫过,然后转身递给了谢安澜。谢安澜结果也翻了翻,若有所思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惨叫的宫女。
“大人饶命啊!”那宫女终于忍不住求饶起来,“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奴婢冤枉!求大人明鉴!呜呜…夫人,求您救救奴婢,奴婢冤枉啊。”
谢安澜神色淡淡的的看着眼前哭得凄惨无比的女子,并没有开口替她求情的打算。
柳浮云眼底掠过一丝戾气,淡淡道:“看来是还不够痛,那就继续吧。”
旁边两个大汉用力一拉女子嘴边的哀求立刻化成了惨叫,满是血污的脸上早就痛出了满头大汗。柳浮云道:“你可以继续嘴硬没关系,这慎刑司的刑罚你可以一样一样的慢慢试。我们并不赶时间。”宫女痛的浑身颤抖,“大人…奴婢,冤枉…”
柳浮云道:“你可知,我为何不审被人,单单审你?”
宫女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是立刻就掩盖过去了,连连摇头道:“奴婢…奴婢不知,贵妃娘娘小产,真的与奴婢无关啊,奴婢从来没有碰过那晚羹汤!”
柳浮云挑眉,“你怎么知道,贵妃娘娘小产是因为那晚羹汤?”
宫女一愣,道:“大家…大家都是那么说得啊,贵妃娘娘是喝了陛下喂得一碗汤才小产的。”
“哪个大家?一个一个说来听听。”
“这…奴婢,奴婢没注意。”宫女颤声道。
柳浮云冷笑一声,“继续上刑!如果手指都断了她还不肯说实话,就换到脚上继续,若是还不行…就试试四肢吧。”
“啊!?!”宫女地惨叫声再一次响彻了整个囚室。
终于有些熬不住了,仿佛一团烂泥一般委顿在肮脏的地上的女子浑身都在颤抖,“我…我说…我说…”
柳浮云点头,“说罢。”
宫女终于开口说了她的身份,她是皇后放在凤台宫的卧底。平时跟在银叶身边做些杂事,她自然知道银叶的习惯,柳贵妃吃的东西她都要亲自试毒。所以她趁着银叶不注意的时候将阴寒的药物抹在了银叶用来试毒的银针上。其实不止是银叶的银针,银叶的衣服,甚至是一些首饰上都有她摸上去的寒毒,这样不是她第一次在银叶的银针上抹毒了,这一次只能说是碰巧了。谁知道那一点点的毒就能让柳贵妃小产了。原本她的计划是一点点的渗透,让柳贵妃悄无声息的小产了。却没有想到就正好撞到了那一天,柳贵妃提前小产了。
皇后的人?
谢安澜和陆离对视了一眼,双双侧首去看柳浮云,只见柳浮云也剑眉微锁,紧紧地盯着那个宫女,似乎是在考虑她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被他冷眼一扫,那宫女立刻吓得缩成了一团,泣不成声,“大人明鉴!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求大人饶命啊!”
柳浮云道:“将你如何进宫,如何进了凤台宫,平时又是如何和皇后联系的仔仔细细的说清楚。”
“是,是!”宫女颤声道。
原来,这小宫女原本是皇后的生母娘家的一个早就出了五服的亲戚。虽然已经不在一个分族但是到底也是同宗,多少还是有些联系的。玉皇大帝都有三门穷亲戚,寻常人更不用说了。这宫女家里贫苦,小小年纪就进了宫,甄皇后想要用人,自然是跟自己有关系的人更放心一些。于是皇后外祖家对这宫女的家人多有关照几分,这宫女便暗地里成了皇后放在宫中的眼线。两年前才被皇后使了个法子调进了凤台宫,平时也都十分低调不起眼,就连传递消息都是极少的。安分守己又乖巧听话,才让银叶看重留在了身边,却不想竟然留下一个如此大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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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宫女说完,柳浮云思索了片刻才抬手挥了挥,示意囚室里的人将这宫女压了下去。看到柳浮云的动作,那宫女这才松了口气完全地软倒在地上。由衷的感到一种劫后重生的喜悦。
从慎刑司出来,七月初正午的抬眼还有些火辣辣地山。但是谢安澜却觉得舒服极了,扬起头将自己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在那种幽暗阴森的地方待了一会儿,就让人深刻的感觉到阳光的温暖和重要性。
柳浮云回头看到这一幕,眼底倒是闪过一丝笑意。陆离无奈地摇摇头,抬手遮住了谢安澜的双眼。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现在的眼光太烈了总归是不好。
谢安澜抬手抓住他挡在自己跟前的胳膊,睁开眼睛就看到陆离不赞同的眼神。眼光扫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的柳浮云,谢安澜连忙轻咳了一身伸手拉下了陆离的手道:“现在有线索了,两位大人准备怎么查?”一审就审到皇后身上去了,这真是顺利的让人觉得像是踩到狗屎了。
柳浮云神色肃然,“陆大人觉得,这宫女的供词可信么?”
陆离淡淡瞥了柳浮云一眼,沉吟了片刻方才道:“可信,却不可全信。她的身份查一查就能知道,她若是不傻就不会拿来骗人。”但是,身份是真的,事情却未必就全是真的。九分真的掺了一分假的,才是最难区分的。
柳浮云点头,显然也跟陆离的看法一眼。沉声道:“确实是要仔细查一查,本官总觉得,这线索来的太容易了一些。”
“……”人都要被你弄废了,这还算容易?在浮云公子眼底什么样的线索才算是来之不易的?谢安澜心中暗暗吐槽。又伸手摸了摸额头,好吧,她也觉得那个宫女招的有点太干脆利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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