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一件拍卖品出现在展示台上,现场的人立马惊呼起来。
可李长亨只看了一眼,瞬间就没了兴趣。
血玉。
这玩意说是血玉,其实不算正确。
古玉上的红沁是由土壤中铁元素,或者陪葬品中的铁质物氧化分解沁入玉内,才形成了暗红或红褐色的斑纹。
看着确实非常好看,但李长亨是绝不会碰这玩意。
而维尔吉尔这些人,看到李长亨的表情后,就知道他不仅没兴趣,不喜欢,甚至厌恶这块玉石。
可如此短的时间想找到合适的艺术品卖给他,就算维尔吉尔这种在艺术品市场里关系网极广的人也没法做到。
最后逼不得已下,维尔吉尔咬咬牙,从西服马甲口袋里提出个珐琅金怀表出来。
“认识我的人应该都知道这块怀表,作价50万英镑,每次加价不低于5万英镑。”
安妮立马摇晃着李长亨的胳膊,声音都有些尖的说道,“亨利,买下它。”
不用人解释,光看周围人激动和惊讶的表情,李长亨就知道那块比普通怀表大一圈,足足比手心小一点的珐琅金怀表,肯定是好东西。
而且,想到弗兰克-阿巴内尔说过,他在星型广场那边开的古董店,主营的就是古董怀表。
也就是说弗兰克是见过维尔吉尔手上的怀表,所以才会想着投其所好。
拍卖台上的维尔吉尔,大概是看到他的一直只顾着听安妮的解释,不由在心里叹息一声的主动解释道。
“这块怀表是45年7月1号,我从业10周年纪念日,而且是中断了四年后,再次主持的第一场拍卖会。
又是第一次成交金额超过10万英镑。
特意找百达翡丽,按照32年超级复杂功能怀表的24项功能的标准,加入蓝、红、纯白、、青、水墨五色珐琅。
而打造的全世界第一块,也是唯一一块超级复杂功能珐琅金怀表。
使用951个零件,精准走时能达到150年,我个人对这块怀表的估值是80万英镑。
但要是加上它的珐琅结合超级功能的唯一属性,具体值多少钱,就看你们喜不喜欢了。”
维尔吉尔的话一说完,就有人直接喊出,“81万英镑。”
李长亨默默的听着安妮对这块怀表的解释,才知道百达翡丽第一块超级复杂功能怀表,是在32年开始设计,直到40年才打造出来的亨利·格雷夫斯超级复杂功能怀表。
至于亨利-格雷夫斯是谁,人们早就不关心了,可这种怀表确实让百达翡丽在复杂功能上成为世界第一。
而且一直保持到现在。
当然,未来肯定会被超过,但此时它确实是最值得收藏的怀表。
更别说维尔吉尔一直随身带着,这就表示这块表不仅保存完好,功能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加上第一个拥有者也叫亨利,李长亨等喊价的人在140万之后,就只剩下3人时,第一次举手。
不过,他这次没一喊就几十万的加,而是别人犹豫七八秒时间再次加价,他则是想都不想就举了下手。
几分钟后价格已经一路来到了200万英镑。
而且等他第一个加价到200万时,其他人的目光全放在唯一还在犹豫的买主身上。
或许他只要报出210万,李长亨就会和之前的青铜雕像一样,再次直接退出也不是没可能。
而那个继续加价的人,也是想到了这点,才一直支撑到现在。
想了想,自己要是喊205万,还不如做最后拼一把,喊出210。
要是那个年轻人继续跟进,那就放弃。
要是他的底线就在210万的话,那自己喊210万就比喊205万要能节省5万英镑。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他个人的期望而已。
李长亨喊出215万后,就笑着对表示放弃的买家点头致意,在现场所有人的祝贺下,上台来到维尔吉尔身边。
接过那块金灿灿,差不多手心大小,至少重1斤的珐琅金怀表。
仔细看了几眼,就见除了黄金外壳上是蓝红珐琅外,怀表的表盘上居然有青松和两只丹顶鹤。
松鹤延年代表着什么,李长亨当然明白。
而法兰西当年有很多帮着打战的天朝人留下,再加上维尔吉尔是大师级艺术品鉴定师,他能理解松鹤代表什么,也没什么意外。
但李长亨喜欢上这块金怀表的的同时,又有种欧洲人怎么可能已经有如高深的珐琅工艺惊愕感。
却不知道,最早的珐琅技术是出现在沙漠地区,然后14世纪这技术就已经传入了欧洲。
甚至怀表被发明出来的同时,就已经被工匠结合珐琅技术,专门为贵族提供定制服务。
伸手和维尔吉尔握了握,开支票,李长亨带着安妮在张天志这些人的护卫下,先一步回到酒店。
下午3点不到,坐在酒店的二楼的露天阳台上没多久。
不仅杰克-陈准时赴约,罗拉-方娜居然不请自来的跟着杰克-陈,也跟了过来。
不用说,这小妞肯定不是为了和安妮聊天的。
安妮无奈和不满的看了李长亨一眼,而李长亨则笑着耸耸肩,站起来和大鼻子握手问好,然后对着罗拉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大家一坐下,罗拉就先开口道,“勋爵阁下,我能看看那块珐琅金怀表吗?”
李长亨这下是百分百确定了,面前这小妞不知道为什么的就是看上了自己。
目光看向安妮,就见她笑嘻嘻的从手包里拿出那块怀表,和要是真算亲戚关系,算是表姐的罗拉交头接耳的摆弄着怀表。
杰克-陈顿时伤心和不解的看看罗拉,再看看安妮,最后又看向李长亨。
李长亨无奈的摊摊手,大鼻子会对罗拉有好感,很正常。
这女人此时才20来岁,正是最漂亮的时候。
但他确实理解不了,安妮明知道罗拉看上了自己男友,为什么还和罗拉一副老朋友的样子。
而李长亨一看大鼻子,就知道他应该不懂女人的想法。
对安妮这种宫廷出身的女人来说,宫斗的本事可是经过她祖母和母亲亲自教导过的。
越是防范,女人就越会表现出好姐妹的样子。
吃过一块甜点、咖啡后,李长亨用粤语对杰克陈问道,“既然你能从非洲的原始部落里找到,并且顺利盗走那把骑士剑。
那你应该对非洲很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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