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贵族来说,管家和贴身男仆一定是绝对意义上的心腹。
否则他们能造成的伤害,很多时候比自己老婆都要大。
所以就算男主人和女主人不和,正常来说管家也不会向外人说女主人的不好。
毕竟这不仅仅涉及到忠诚问题,更是职业道德的问题。
就像律师绝不会透露自己客户的秘密一样。
一旦真有人这么做了。
要不就是不说就得死,或者有更大利益在等着他们。
让他们不用担心失去工作,甚至无法在这个行业立足,都能好好生活下去。
这是不是说明康德拉或许知道一些约翰-高斯福的秘密?
而这秘密又让他寝食难安,所以长久以来的忧虑和不安,才促使他隐秘的表达出自己,和高斯福家族并没有同流合污?
忽然间李长亨觉得自己刚才在地下室里的举动,或许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毕竟这些女佣、男仆们常年待在庄园里。
就算不知道真正核心的秘密,但有些零碎的线索和主人间的矛盾、秘密,说不定就能串联在一起。
回到会客厅里,李长亨的眼睛就快速扫过所有人。
背对着他的人看不到表情,但就在一刹那间,他就发现西尔维亚、蒙巴顿、米奇、西尔维亚的两个妹夫,都看了自己一眼。
而且个子不高的三妹夫安东尼,还有明显的松口气的表现。
李长亨笑着走到贝尔等人身边,按住想把位置让给自己的贝尔。
安德鲁等人立马问他去了哪里。
“晚餐的甜点做的不错,所以去厨房请教今天的甜点厨师,想着回伦敦后教给梅丽尔女士,让她给安妮做一份。”
安德鲁顿时高兴笑了起来,可嘴上却说着,“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好好先生,居然连自己觉得好吃的甜点,都要让安妮也品尝一番。
亨利,小心安妮被你宠坏了,最后倒霉的是你自己。”
李长亨眉毛一挑,“你觉得我像被安妮管住的人?”
安德鲁立马想到前年圣诞节时,亨利可是当着自己父亲菲利普的面,用眼神就把安妮给瞪的差点哭了出来的人。
“亨利,你到底是怎么让我那个脾气倔强的妹妹什么都听你的?”
这话立马把贝尔、杰弗里、费来德和格罗夫纳四人给吸引住。
目光里全是好奇的看着李长亨。
而李长亨笑嘻嘻的耸耸肩,“什么都比她强,又宠她、爱她,更明确设定个她不能越过的界限。
只要她越过了那条线,不管如何求饶、道歉,都得惩罚她。”
“见鬼,亨利,你肯定在胡说。”。
贝尔见其他人一副信以为真的点头,立马说道,“前半句应该没错,但后半句肯定是在误导我们?”
杰弗里不解的问道,“我觉得没问题啊,有些界限我们不能犯,女人们同样不能越过。”
“上帝,杰弗,我第一次发现你居然是个白痴。”
贝尔没好气的在杰弗里生气前说道,“要是你女友都道歉,甚至求饶了,你要是还惩罚自己的女友。
你觉得后果会是什么?”
安德鲁等人又不傻,立马明白过来。
要是真那样,肯定会被女友给恨上,耍小性子都是小问题,翻脸都不是没可能。
一时间,李长亨算是惹了众怒,就被拉着挤在贝尔和杰弗里之间坐着,没多久就不时翻白眼的看着联合起来赢自己的钱5个家伙。
不过玩归玩,他还是注意到西尔维亚和那个叫艾佛-诺维尔的好莱坞明星,说了些什么。
艾佛笑着点点头,走到钢琴边,先弹了一首小夜曲,然后开始边弹还边唱了起来。
要是心里没疑心,李长亨或许还不会多想。
可艾佛边弹边唱的举动,此时在他眼里就像是给其他人发信号一样。
而且,这些琴声和歌声还能掩盖一些特别的声音,更能把不知情的人吸引在会客厅里。
更甚至,弹唱了十来分钟后,听力极其出众的李长亨,还听到会客厅外好像有人在说话,和一些凌乱的脚步声。
仔细听了一分钟,才确定应该是庄园的佣人中,那些有资格从地下室上来的人。
比如高斯福一家的女佣、男仆、客人的随从、仆人在伴随着歌声和琴声在跳舞。
而且真说起来艾佛弹的不算多好,但那副嗓子低沉、浑厚,就连李长亨都觉得他唱的很不错。
那么地下室的那些没资格上来的厨房女佣、清洁工之类的人,会不会聚集在楼梯边听歌呢?
然后,这算不算是把庄园里所有人,都吸引住,好让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乘?
好在有坏处也不是没好处。
对李长亨来说,如果他要查案的话,这其实也是个很有利的条件。
仅仅是排除法,就能把3人、甚至多人在一起的人派出掉。
整个庄园里几十号人,立马就能排除掉最少三分之二。
只要抓动手的人,就能顺着他找到其他同伙。
正想着,就听到一阵女人的嬉笑声传来。
很快就看到伊莎贝尔、西尔维亚的姑姑、两个妹妹、玛贝尔和佩雷林、伊特,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在场的男士礼貌的全站了起来,一直坐在沙发那边和米奇下国际象棋的蒙巴顿,语气有些不满的问道,“约翰呢?”
伊莎贝尔一愣,随即有些不安的说道,“父亲在自己的书房,说是在处理生意上的事,让我告诉大家不用管他。”
“哼”,蒙巴顿冷哼一声,继续和米奇下着国际象棋。
而西尔维亚的两个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妹夫,这才端着酒杯从会客厅的角落里走到女士们周围,开始聊天起来。
至于那个有些格格不入的制片人,则一直待在钢琴边,边喝着酒边在钢琴的台面上用笔写着,大概是见闻或者剧本什么的。
李长亨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09分。
负责弹唱的艾佛仿佛不知道疲倦一样的,一首接一首的不间断的弹唱着。
没多久,有人开始跳舞,有人开始猜字谜,就是没人愿意回房睡觉。
更让李长亨心里暗自惊异的是。
这群看起来欢声笑语的贵族们,居然只有佩雷林和伊特,这两个公爵长子,才真的像贵族一样,一杯接一杯的不停喝着香槟。
然后有人去上洗手间,有人去会客厅边上的台球室打台球。
而且李长亨的目光很容易就能看到打台球的人,时不时出现在靠近敞开的门边的位置。
一时间搞的他根本想不出,到底是谁负责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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