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命令!乌兰村的所有村民都和杀死了艾丽娜准王妃的恶徒有联系!全部就地处死!”
就在那些科蒂斯士兵破门而入的时候,房子外面传来了剧烈的木材燃烧的声音。很快,熊熊火焰的光芒和夕阳一样,染红了门框外的村子。
这或许就是最标准的地狱的景象:整齐划一,被头盔遮挡住而看不清面容的士兵;背后燃烧着的熊熊火焰;即将躲藏的太阳散落的余晖——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说明着,乌兰村的末日到了。
“开什么玩笑!小艾丽娜死了?你们这群恶鬼!啊哈,那个人模狗样的伊斯特公爵,终于是要把我们都除掉吗?”里特村长啪的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直接操起了就近的一把椅子,向着士兵们扔了过去。
在短暂的沉默后,里特村长大喊着“你们快跑!我来挡住他们!”,把所有愣在原地的人都从震惊中唤醒了。士兵们也以此为号,一个接着一个冲入了酒馆内。几个反应快的士兵
我很自然地伸手抓住了自己的剑柄——怎么纹丝不动啊?
问什么呢,我不会用剑啊!
此刻才反应过来的自己,才发现原来连如何把剑从剑鞘里抽出来都是一个课题。不对吧,阿尔维斯的肌肉记忆呢?条件反射呢?这东西也一并被阿尔维斯的意识带走了吗?接下来是不是他的体力也没了?
此时有人拉了我的披风,“先撤出来!我没办法在这里保护大家!”,布兰卡压低了嗓子,指示我和她一起随着人群先向外逃离。我点了点头,立刻和惊慌失措的一行人,向酒馆内部的后门方向冲过去。袭击者们人数虽然很吓人,但是在酒馆这个地方也没法展开手脚。他们以三人组为一队,向就馆内冲来。那位缠着绷带的男人,已经顺手把桌椅给掀翻,阻止这群暴徒们的前进。里特村长挥舞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猎刀,阻止着那群穿着轻甲的佣兵们的推进。
“里特村长!”我大喊道。
“不用担心我!我要把这群杂种碎尸万段!”里特村长以一敌多,丝毫不落下风,“之后再跟上你们!把门堵住!死死堵住!”
此刻的我很想要加入里特村长的抵抗之中,但是奈何我目前就是个摆设。咬了咬牙,然后最后一个进入了后厨门。刚一踏入,老板就非常熟练地关上了门,然后用各种重物把门堵住。
“没遇上鬼枭,先对付人,嘿!老村长,坚持住啊!”老板狠狠的摔掉了自己已经破损的手套,紧接着就跟上了我们的逃亡步伐。
这个后厨虽然小,但是通向后门的路意外的长。准确来说,后门的地点之所以没被突破,是因为我们的逃跑方向是往地下前行的。这里是酒馆的地窖。可想而知,所谓后门,实际上是地下的秘密通道。
“这是为了应对鬼枭挖出来的?”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向旁边的一同前行的老板询问了起来。
“不是,是我的爷爷和村长当时害怕战火而修的。没想到真被他猜到了。唉!”老板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接下来还是别和他说话比较好。
地道穿过了地窖和藏酒的地方后,就一直在曲折间向前延伸。背后依旧能听到巨大的声响。我看了一眼逃跑的人数,加上村子里不在酒馆里住宿的人,回想起看到的住宿名单——诶,那个把桌子放倒的男人呢?
话说回来,其他人都毫不犹豫地转头就跑,这实在是有些过于识时务了些。应该是开门的瞬间的景象过于吓人了,所以大家都觉得逃跑是上策。但是那么流利的把桌椅放倒刚才没机会和他说上话,是有什么丰富的面对袭击的经验吗?一般人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反应吧?
当务之急还是要快点找回战斗力。刚才的逃命让我确信了一点:那就是阿尔维斯的意识不上线,他那堪称无敌的对人武术就是不存在的。体能上一点问题都没有,跑个步的话就算是我也能行。虽然说现在是求之不得的“主控”情况,但和这幅身体的主人有直接关系的能人有些太多了,我没办法很无赖的宣布:“阿尔维斯已经是被我抛弃的名字!”,然后开始异世界新生活——毕竟我真的没有武功。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了刚才才发现的“主观流时”的能力。现在是我在主控阿尔维斯的肉体,那么我现在可以使用这个“外挂”吗?
等等,现在该怎么用啊?
就像是上数学课的时候感觉自己都会的题目,铃声一响就直接都不会了的“灵异场景”一样,此前我所有的“开动脑筋”的尝试,结果上来看都是本能的反应。现在路径不一样了,我的本能就罢工了——就算模仿地再一样,也不是那个味道。
还是等阿尔维斯的意识重新回来吧。我悄悄叹了口气。感觉最近都在叹气啊,实在是太不吉利了。
不一会儿,密道就在蜿蜒曲折的地下通路中迎来了终点。从中途开始,就不是人工挖掘的洞窟了,而是连接了地下天然洞窟的道路,而且逐渐在转弯之中向上。我一时间想起了鬼枭蛇的杰作,又想到这是老板的爷爷和村长躲避战火而提前准备的,总感觉这个世界确实有些动荡——偏远村落,为了生存而做出这种夸张的工程,即使是现代的那些担心世界末日的“求生爱好者”,在有专业工具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不对,我觉得我的猜想有些太幼稚了。里特村长说过他们和领主有过节,而且这个村子一开始就是因为躲避战火而建立起来的。艾丽娜准王妃曾经住在卡恩所说的很夸张的堡垒内那些要处死我们的科蒂斯士兵说是和“杀死艾丽娜准王妃的凶手勾结”而且,设立那么多哨卡,还在森林里出现,刚抵达村子就展开行动那么,接下来一定会发生的是——
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整队的科蒂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