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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鑶”——
一位少年正手握长剑,拼命地在练习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正在不停地往下掉。仿佛是受尽苦头。但他稚嫩的脸庞上却无比坚毅。像是并没有什么可难住他的。
黄昏的阳光透过稀疏的竹林,照射在少年的身上;横剑而立的少年,正大口的喘着粗气。但依稀之间,还是可以看出少年英资博发气质。剑眉英目,好不俊俏。
“师傅,我的剑法怎样?”少年得意地向边上的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身着锦服,簪起的发髻让人看一眼便能将其记住。手中紧握着一柄长剑。飘然若定,十足的游侠风范。
原来此人正是王越,而少年,便是皇子刘辩,此时刘辩正随着王越习武呢,而距他入门也有一年了。这一年里,刘辩,夜以继日的苦练武艺,把王越所能教的也。学了个七七八八。这已是相当的不错了。想当年,王越习武时,光入门就花了三年。达到颠峰更是花了一辈子,可这小子。仅仅一年,就有如此成就,将来更是不可限量啊。
“小子,不错。不过还欠些火候。”这是这一年以来,第一次夸刘辩。虽然说得很委婉、但是言语中还是道出了那行赞赏意。
“师父,我还缺点啥,我感觉还可以啊,只要继续练下去总有天我会超越你。小刘辩十分坚定的说道。
确实,依照刘辩如今的底子,只要努力地练习,总有超过王越的那一天,但是这只是预想状态。刘辩还缺少最为关键的东西,那就是杀气。这不是少的一星半点。由于前世的刘辩也是个文弱书生,虽说小时也和人于过架,但那些都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今世的刘辩,同样也是在皇宫中受着强有力的保护更别说危险了。要说这杀气,可不仅仅是“怒气,怨气”所能比拟的,要是没有杀过人,那么终将是无法凝炼出真正的杀气。而此时王越所想说的正是这一点。
“你还没杀过人吧!”王越一脸寞然道,感觉,杀人是个十分轻松的。对于王越来说可能早已麻木了。
刘辩听后,顿时笑意全无,感觉这个词触动了他心底的那根线。“杀人?”刘辩,从未想过这个词。对于来自21世纪的他,来到这乱世只是想着学武保身,从未联想到杀人的地步,这让小刘辩很难接受。
“对,你或许已经掌握了对武艺的技巧,但是却无法凝炼出杀气,你这样的功夫若只是要切磋的话,或该能胜个一招半式,但是若是在战场上搏斗的话,生死未可知也。”王越语重心长的说道。
刘辩,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按照刘辩的想法.他知道,历史上刘辩,下场也十分残酷,他只是想跟随王越学习一些防身技能而已,好让他在那一天来临的时候也有个自保的本事而已。杀人一事,从来都未曾想过。
刘辩沉思过后道:“我没想过要杀人。”
王越听过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要知道,若是一个武者,连杀人都不敢的话,那么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哼,懦夫,如今天下动荡,草菅人命之事,比比皆是、若是连杀人都不会的话,谈何安天下黎民。
刘辩听了王越的一番话后,更加沉疑了。难道,天下真的这么乱了吗,“天下为何如此?”刘辩置疑道。
“如今,朝廷横征暴敛,天下百姓无食裹腹,各地易子相食之事比比皆是,我看你这汉王朝,也快到头了。“王越冷笑着说到。如今的他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名利心了,天下如何似乎都与他无关了,若非刘辩恐怕,王越早已离开这腐朽的朝庭。
“什么?“刘辩惊呼道,“今年是何年?”慌乱中的刘辩急忙的询问着,似乎想要确定什么事情。这是刘辩来到东汉后第一次如此紧张。
“光和五年”“原来如此——终于还是要来了吗(乱世。“刘辩、放下了心头的疑惑确定了,“还有两年了吗”——黄巾起义,只是他忘身于修炼之中,对于世事都未曾了解。但他却放心不下,心里的石头。因为这正是意味着乱世的开始,而他却仅有九岁,这个年纪的他.有心杀敌但却无力回天。
确实是因为刘辩,来到这后,安逸的太久了。忘记了自己还是身处于乱世之中。刘辩在皇宫之中,深居,浅出,也的确没有出去见过世面,正是因为这种环境、令得刘辩忘却了已应该干什么。
作为一名穿越者来说,保命,当然是首要的,毕竞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当然不想死第二次了。作为一名皇子的角度来讲,皇朝分崩离折,也即将遭遇危难,变得,有名无实。按照实际来讲,刘辩的责任,可谓是重于泰山,他需要做出皇子应当做的,挽大厦于将倾之际,匡扶社稷、剪除党羽。还天下面姓一个太平盛世。虽说这有些不切实际,但事实就是如此。
刘辩仅九岁,皇帝又是专宠宦官,骄奢淫-靡,不思进取。
权力的中心早已被“十常侍“所架空。刘辩,虽然有报国情怀但是却只能望而兴叹。
刘辩沉思过后,眼神之中,透露出无比坚定的信念,他此感觉热血沸腾,因为他立下了大志——”匡扶汉室。”
“刘辩,准备一下,明日带你去杀人-”王越淡淡的说道仿佛命如草一般。没有任何价值。
刘辨,定了定心神之后,回应了越,因为他也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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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刘辨,带上自己的行李,正准备出宫。这是这些年来。刘辩第一次出去,由于他的身份,使他并不能随意外出,这次他是下定决心要出去看下这世道,这次出去,他还特意找人,给他弄了几套麻衣,也为了方便他能够出行。不致于被人识破身纷。
一切都准备就绪,刘辩也前往了和王越约好的地点。
黑夜渐渐来临,在夜幕之中,刘辩毅然决然,迈出了皇子府,此刻的他,真的只是想出去看看这世道,因为他需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走吧,“王越悄然间已经来到了刘辨身旁。刘辩顺着王越的步伐转身走了。两个人并着肩,一大一小,皆是一身游侠装,在光的印照下,更是肃气凌然。大的那个面无表情,波澜不惊,仍佛对这世间的一切都看穿了。而小的那个虽说只有九岁,但是却比常人要早发着。已终逐渐脱离儿童的稚嫩,颇具一些少年的活力。从他的双眸之中,看到的只有憧憬。朝气蓬勃一词或许就是如此。
两人翻身上马,纵马持剑,“驾。”两人的身影在这胶结的月光下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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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轻吹过,竹林间泥泞的小路细长而悠远,一眼望过去,也不能看到头。
竹林的小溪,“喘喘”地流着细水,不时地还能从溪中看到几条鱼跃而起的小鱼,小溪两旁却坐着,两个人分别拿着手中的竹筒饮着溪水。不时地还在嘀喃着。
“师傅,这里离那还有多远啊”小伙喝完水,拿起衣袖便擦着嘴,说道。小伙神采亦亦,精神抖擞,朝气蓬勃的样子。这小伙不是别人,正是刘辩。此时的刘辩,正在询问着情况呢,他也想知道,下一站是哪里,便开口问道。
“前面还有十里便到阳关了,过了阳关便是阳翟,想来也不远了。”王越说道。
他俩,已经赶了三天的路了,一路也没见着什么人。
两人,在小溪边上,休息了片刻后,便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吁”战马一声长斯之中,两人便停了下来。
“两位是干什么的?县城之内禁止纵马,还请步行。”
在门口看管的两名士兵打着手势,让刘辩他们下马了,其中一位还是较为客气的说道。
“两位军哥,这里便是阳翟了吗?”刘辨,一脸笑空的问道不时还从口袋中摇出几枚铜钱,用来贿赔他们,行个方便。
两个兵看到小伙很识趣,便又不打紧地客套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这城里的情况都说给了刘辩听。
“该走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找家客栈先住下吧!”王越对着刘辩.说道,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这后来”刘辩应答着,便小跑了过去,跟着王越进城了。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城内的房屋、很有格局地座落在城内,一条接着一条、鳞次栉比的,十分繁华。
两人来到了一家酒楼,这个酒楼,是全木质结构的,一共三层,看着这样的建筑,十分地独特、就是在洛阳城中也并不多见。
两人迈步便进去了。里面一楼坐满了客人,店小二也在店铺里东奔西跑,十分地忙碌。坐在里面喝酒吃饭的人也是谈笑风生。不亦乐乎。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了?”店小二快步地上前问道,手中还端着东西,似乎店铺之中,人手不够,召乎不过来一般。急忙地着赶过来问道。
“两间套房,住店。“王越冷淡地说道。“好嘞,客官请随我来,“小二边说,边将手中的盘子递到了边上的桌子上,转身便领着两人往二楼方向去。
经过了小巧精致的楼梯,来到了二楼,二楼是不像一楼一样,是大厅了.二楼是由一个个单独的房间组成的,每个房间.也是有大有小,应该是大间和小间吧。
顺着小二带领的方向,两人便来到了住所,两房间是相邻的,隔着木板墙,就是相邻的两个房间,木板墙的隔音效果,似乎很好,一般说话并不能够穿透过去、不过若是造成一定音量的响动,还是可以听到的。
王越毕竟是行走过江湖,对四周观察了一通,便将此处的利害关系、给摸透了。
天黑了,刘辩独自一人躺在房间里的床上,回想着前世今生,遥想当初自己也不过是个落魄小子,现如今却是当朝皇子,如此的扑朔迷离,匪夷所思。不过这个皇子估计也怕是时日无多了,他可能需要为自己的将来谋划了,不然怕是真的难以在这世道之下立足了。
刘辩虽说对着未来有所憧憬,但是联想到王越“我带你去杀人”,这让刘辩不时地打了个冷颤。内心还是很善良的他,对于杀人,还是很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