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一行人在天亮之后便出发,没多久之后,前面就忽然传来了动静。
都是多年的老兵,多尔衮的亲卫立刻便向多尔衮禀告道:“主子,前锋好像在迎敌,前面危险,还请主子避一避!”
“怎么回事?明军就赶到我们前面去了?”多尔衮对此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哪怕他需要东躲西藏,绕路赶来宁古塔,可明军的下一个目标绝对是盛京,他们不可能先一步赶到宁古塔吧?
说实话,多尔衮有点想不通。
但是,他也确实听到了前锋遇袭,正在接敌。
真是明军的话,多尔衮都有点绝望了。那就意味着,他连最后一个希望之地都没有了。
可就在这时,却见又有手下过来禀告道:“主子,前锋是遭到了宁古塔方面探马的伏击,误会已解除,但是我们死了三个,伤了八个!”
“……”多尔衮一听,顿时愣住了。
好不容易逃到了这里,结果还要死在自己人手中,那这算怎么回事?
宁古塔这边的人是疯了么?还是说,那豪格又在发疯,想当皇帝想疯了?
如今这种情况下,可不是闹内乱的时候!
这么想着,多尔衮心中真是烦透了,处处不顺心,没完没了的!
他在想着时,就见他的亲卫带着一个探马头目过来了。
这个探马头目看到多尔衮,自然是认出来了,顿时大惊,连忙上前拜见,口称“该死”!
多尔衮冷着脸,当即喝问道:“怎么回事?为何伏击自己人?”
那探马头目听了,连忙解释道:“殿下,这是误会,真得是误会!奴才以为是那些作乱的贼寇,所以……所以……”
“作乱的贼寇?”多尔衮一听这话,不由得大为吃惊,连忙追问道,“什么作乱的贼寇?”
大清的北方,是索伦人活跃的地方,也就是大清经常出兵劫掠的对象,所谓生女真,野女真的那些。
不过随着大清对明国战败,损失兵力过多之后,就投入了更多的兵力劫掠这些生女真以补充人口,也是如此,才和沙俄殖民者遭遇。八1
不管怎么样,至少在宁古塔附近,甚至可以说,再远几百里的地方,都不可能有生女真了。那这个贼寇又是从哪里来的?
说真的,多尔衮一时之间,有点闹不明白。
这个探马头目连忙解释,说出了实情,反而让多尔衮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这个所谓的贼寇,不是生女真,而是那些原本属于大清麾下的人马,这不是更要大清的命么!
那个孔有德是什么时候潜入这么北的地方,还勾结上了祖大寿?
亏了还是有汉臣告密,才没有让祖大寿和孔有德的计谋得逞。
不过孔有德显然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竟然还有后手准备,被他给逃出了宁古塔。而后,不但烧掉了很大一部分即将收割的粮田,又煽动了朝鲜人对抗大清。
因此,鳌拜派兵封锁了南下的道路,正在全力清剿这些反贼。
刚好多尔衮这一行人,搞得非常狼狈,就连穿着,都有夺自倭寇的衣裳,以至于被宁古塔探马误会为那些反贼了。
毕竟那些反贼原本也是大清的,同样金钱鼠尾,不到近处难以分辨。
谁能想到,这么狼狈的一伙人,竟然是真正的大清军队,并且还是摄政王的手下!
说完了这些,探马头目的表情就很委屈,这真怪不得他,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多尔衮明白了这个前因后果,也顾不上处置这个探马头目杀害自己人的事情,有些担心宁古塔这边的局势,便连忙追问起具体的情况。
当初,是他下令,把所有的汉人和朝鲜人都迁移到了北方,因此,这北方的汉人和朝鲜人极多,这一旦乱起来,这个局势如何,他还真是有点担心。
“殿下放心,局势都在掌控中的,并没有乱!”探马头目知道多尔衮担心什么,便连麦安慰一下然后就说了具体的事情。
豪格在大怒之下,便大开杀戒,和祖大寿有关联的那些,哪怕他们并没有参与祖大寿的谋反,但只要没有投名状,证明自己真得没有参与祖大寿的谋反,就全都被豪格给杀了。
对于那些朝鲜人,也同样如此,只要豪格觉得朝鲜人有跟着闹事的倾向,就立刻举起屠刀。就连朝鲜君臣,都杀了一大批。
由祖大寿和孔有德引发的动乱,基本上就被控制住了。如今就是封锁了南下的道路,全力搜捕还在逃窜的孔有德和祖大寿等人。
在问话的过程中,多尔衮也知道了宁古塔这边,压根还不知道南方已经战败的消息。
这个原因,有可能是宁古塔太过北方,另外就是大清败得太快了。
一想到这,多尔衮的心就又刺疼了一下。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也不得不承认,确实败得太快了!
别的不说,光是鞍山驿堡和辽阳重镇,都只是一天就沦陷,这要换成以前,谁能想到这么快就能沦陷的?
但是,这就是事实!
多尔衮摇了摇头,甩开脑海中这些不愿去面对的现实,当即吩咐道:“你们带路,立刻赶回宁古塔!”
这个探马头目虽然不清楚南方的事情,但是,看到摄政王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还这么狼狈,心中其实也有不好的预感,便连忙答应一声,惶惶然地带着多尔衮等人,赶回宁古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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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古塔西北方的一处山林中,有一队人马躲在这里。
这些人中,有不少是带伤的,一个个神情还萎靡,士气明显有点低落。
在一处山洞,或者说只是一个凹进去的坑洞而已,这里有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这队人马的头,此时,正在那说着话。
“爹,你可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就听信了孔有德那厮的话呢?”其中有一个年轻人明显带着抱怨的神情对年纪最大那人说道,“看看,如今我们落得这般地步,指不定迟早要被清军给抓了!”
年纪大的这个人,不用说,就是祖大寿了,听到儿子的话,却是摇摇头说道:“还是我错信了那个逆子,要不然计划周全,不会有如此狼狈!”
他所指的逆子,其实是他的养子祖可法,在祖大寿第一次投降建虏的时候,祖可法也跟着投降,并且一直跟随建虏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功劳。
如果在原本的历史上,还会跟着建虏入关,继续南征北战,最终晋爵三等子。
在祖大寿决定听从孔有德开始行动之时,这个养子背叛了他,向豪格告密,幸亏祖大寿老谋深算,万事留一个退路,才没有被豪格一网打尽。
祖大寿最年轻的儿子祖泽清,就受不了目前的这些,觉得孔有德才是罪魁祸首,因此在给他爹抱怨道:“爹,要不我再投降回去,看看大清那边的态度,说不定还是会原谅我们的!”
他爹以前的经历,给了他一些信心,便有此一说。
祖大寿听了,摇摇头说道:“休得幼稚,今时不同往日,我们祖家已经没有过去的底蕴,再投降的话,肯定是一刀砍了的,说不定是凌迟,以此震慑其他人不敢背叛大清!”
他的其他几个儿子听了,都是点头附和,劝这个幼弟不要心存幻想了。
他们自然都不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这个祖泽清响应吴三桂造反,结果造反不顺之后,觉得满清还是会优待投降的,这货就不抵抗了,最终的结局是被康麻子车裂而死。
此时,他的建议被否决,就又开始骂起祖可法,然后还骂孔有德,反正就是他们才让他遭此大难。
祖大寿的其他儿子倒是没说话,不过从他们的表情能看出来,他们其实对于祖大寿的决定,也是不满的。
在宁古塔好好的,搞出这样的幺蛾子,以至于现在就像落水狗一样,被大清军队在追着跑。
“爹,孔有德是不是自己跑了?”忽然,长子祖泽润开口问祖大寿道,“这么久了还不回来,肯定有问题吧?”
一听这话,他的第三个儿子祖泽洪也担心地附和道:“肯定有问题,要不被大清军队抓到了,要不就是自己跑了!”
祖泽清一听两个哥哥的话,马上就又嚷道:“爹,要是孔有德那厮被大清军队抓到的话,肯定会把我们这里供出来的;要是他跑了的话,我们再等下去也是白搭!要不,我们也赶紧换个地方吧?”
听到这话,祖大寿转头看了下山洞里面的妇孺家小,并没有马上说话,似乎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听。
正在这时候,他们几个人都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动静。作为军中多年的将领,除了祖泽清之外,其他人,包括祖大寿都是脸色一变:“不好,有骑军过来了,数量还不少!”
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如果有骑军的话,那就只有大清骑军,并且还是在追杀他们的。
得到这个结论,祖泽清先哭嚎了起来:“完了,完了,我们完了!”
山洞里的妇孺听了,也都是哭了起来。
几乎所有人看向祖大寿,那眼神中就全是埋怨了。
看看,现在好了,要灭族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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