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王埠也出来了,听到冯必先对南境士兵的贬低,连忙出言提醒。
“老冯,不可轻敌,更不可肆意贬低敌人,骄兵必败。”
“连世子都说过,想要对南境动武,就算武器装备拥有绝对优势,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环境因素,乃是绕不过去的天堑。”
“北方战卒的首要任务是迎战大罗,并不擅长对付南境士兵。”
“这也是为什么,以南宫家为首的豪族,被困在南境,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吴廷向王埠投以肯定目光,这才是对南境的清楚认识。
冯必先属于死鸭子嘴硬的类型,明知道攻不进南境,却依旧不服。
“山魈水猴子,老子一拳一个!”
“他们敢离开南境,老子便百人斩,万人敌!”
就在冯必先大肆吹嘘之际,蛇矶岛以东二十海里的独云岛,已经血流成河。
独云岛乃是蛇矶岛的外岛,也是昔日天南地北信徒,为蛇矶岛提供支持的中转站。
两百名来不及撤离的神火教众,被屠戮一空。
从战斗开始,到战斗结束,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
南宫云坐在岸边礁石上,眺望着蛇矶岛方向,轻
笑道:“看来海图需要更新了。”
“独云岛比预期中大得多,完全可以充当军事中转站使用。”
“不必等着探路了,直接下令,将所有兵力全部集结到独云岛。”
“另外物资也要跟上,万一起风浪,被困在独云岛上,也不至于被困死。”
交代完毕,南宫云这才慢条斯理的看向身旁的副将李直。
“刚才攻岛,损失如何?”
李直一边警戒,一边咒骂:“那群岛人太蠢了,都说了让他们留守船只,莫要登岛,结果他们为了抢功,竟然不听指挥。”
“岛人死了十几个,咱们的人一个没死。”
南宫云看向那群正在擂鼓,士气昂然的岛人,不由一阵好笑。
“士气没的说,损失这么多人,一点都不受影响。”
“不过这一战,也试探出了神火教的战斗力,只要登上岛,一天内应该就能解决战斗。”
“哎!”
“也不知道楚风会不会来,我倒是很期待与他过过招。”
李直顿时大笑起来:“也是,对付这些小喽啰有什么意思?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楚风有资格称为八,公子的对手。”
“不过话说回来,下次攻打蛇矶岛时,八,公子
还是留守吧,别再带头冲锋了。”
“神火教也有不少高手,万一顺着甲胄缝隙刺伤你,回去没办法和南宫离主交代。”
南宫云点了点头:“知道了。”
三天后,随着海疆封锁,灭岛行动也将正式展开。
此时此刻,楚风已经拿到蛇矶岛的商业凭证,从现在开始,蛇矶岛就是大乾治下的商会成员了。
蛇矶岛的安全,自然也由大乾庇护。
按理来说,只需要把凭证送到蛇矶岛即可,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楚风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
破军班和铸火班已经先行。
楚风轻装上阵即可,在铁鹰班的暗中保护下,楚风率先前往灵宫。
由于朱砂女和丹凤女,需要照顾养女们,根本抽不出身,因此只有花春流一人充当楚风的贴身护卫。
铁鹰班全部撒了出去,以楚风为中心,覆盖方圆二十里。
任何人想要接近楚风,都要先躲过铁鹰班的层层防卫,等到了楚风面前,还得打败天下第一高手。
楚风和花春流,各骑一匹马,快速向灵州而去。
一口气从京都,奔至泸州玉田县。
玉田县距离灵州,只剩下不到二百里,换乘马匹,再有个大半天时
间就能到达。
结果楚风刚离开玉田县地界,就被一群其貌不扬的民夫拦住了去路。
对方一共六人,都是男人,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民夫苦力打扮。
如果是楚风,肯定会无视,继续前行。
但花春流却一眼看穿,对方都有武艺在身,尤其是对方的粗壮的大腿,证明脚力不俗。
在花春流的提醒下,离对方还有百步之遥,楚风便停了下来。
亲自翻身下马,将马背上驮的包裹拆解下来。
见民夫开始靠近,楚风一边从包裹里取出甲胄部件,一边笑眯眯的冲对方挥手示意。
“不愧是南宫家,竟然能够摸到本世子的行踪,还能躲过铁鹰班的层层拱卫,老牌豪族就是老牌豪族。”
“但是话说回来,本世子对铁鹰班还是有着绝对自信的,你们该不会是采取了人海战术吧?派了大量人手,消耗铁鹰班的精力,再派小股精锐斩首?”
楚风表面稳如老狗,心里比老狗还稳。
自从他走出京都大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被刺杀的心理准备。
遇到南宫家的杀手,毫不意外。
那六人听到楚风的话,不由面面相觑。
只因楚风说的全对!
从楚风离开京都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南宫家的眼线盯死了,为了蒙蔽铁鹰班的眼线,南宫家更是派出了三百多探子。
如此大费周章,才终于让他们六人可以成功摸到楚风面前。
结果一露面,依旧被瞬间识破。
竟然已经败露,六人索性不装了,纷纷取出武器。
为首之人,乃是南宫离的堂弟之一,在宗族之中排行十七,因此又称为十七公子。
南宫十七一边稳步逼近,一边冷冷狞笑:“就料定你会星夜赶程,驰援蛇矶岛。”
“轻装上阵,身边连个像样的护卫都没有,今天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此时楚风已经按部就班的把胸甲挂上了,开始披挂护腿。
“哈哈哈,本世子最不缺的就是护卫。”
“旁边这位姑娘,便是此次灵州之行,负责本世子安全的贴身护卫。”
“哦,对了,她和你们还是老熟人了,毕竟南宫狗熊就是死在她手上。”
六名南宫杀手全部呆住。
南宫十七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花春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你就是那个该死的侍女!”
花春流倒抓打剑,阳光灿烂道:“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