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昨夜小舟剧烈摇晃,波纹荡漾,楚风又是一阵血气翻涌,也不觉得冷了。
“哈哈哈,委屈谈不上。”
“所以说,你们女人最会骗人了,表面看起来冷若冰山,拒人于千里之外,私下里却热烈如火,简直比我都狂野。”
一听这话,胡霞儿抬脚,照着楚风小腿就是一下,没好气道:“让你胡说。”
“昨晚发生的事,若是被第三个人知道,我绝饶不了你。”
楚风哈哈一笑:“我又不傻,这种事能瞎说吗?”
“趁现在人还不多,赶紧回去,免得被人撞破。”
“毕竟我可是圣人,伟岸的形象,岂能轰然倒塌?”
见楚风如此没正形,胡霞儿既无奈又窃喜,她这辈子受尽了苦难与孤独,如今与这样的人在一起,下半生恐怕再也不会感到无趣了。
楚风攥着胡霞儿的小手,沿着蛇矶岛不起眼的小路,偷偷溜回教坛。
胡霞儿脸颊发烫,没好气道:“这……这跟偷腥有什么区别?”
“楚风,你不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嘛。”
楚风嘿嘿坏笑:“刺激!”
刺激你个头!
胡霞儿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身为堂堂神火教教主,神龙
国遗珠,她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和楚风干出如此伤风败俗,且幼稚的事情。
可心里,却流淌着暖流,说不出的开心。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像小女孩一般,激动又欢愉。
回到教坛,楚风便与胡霞儿分道扬镳,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等他推开房门,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补个觉时,却惊讶的发现,赵芷秀就坐在床边,手拖着脸颊,不断犯瞌睡,有好几次,脑袋都险些掉下去。
“卧槽,这事儿闹的……”
楚风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似乎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赵芷秀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僵在门口的楚风,轻声叹了口气。
“回来了?”
“啊……回来了,媳妇,你不会在这坐了一宿吧?”
赵芷秀起身,用力伸了个懒腰,云淡风轻道:“也不是一宿,前半夜在码头等你来着。”
“我是担心你淹死,毕竟你很讨厌水。”
楚风鼻子一酸,对于赵芷秀的默默守候,充满感激与愧疚。
“媳妇,我和胡霞儿……”
不等楚风踏白,赵芷秀已经抬手打断:“陛下赐你两个名额,难不成你还能浪费
一个名额?”
“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与另外一个女人,共分你了。”
“这个人是谁,其实我不在乎的。”
“胡霞儿总好过萧穆语,不是吗?”
见楚风一脸尴尬,赵芷秀轻笑道:“凡事有因就有果,萧穆语与你纠缠不清,早晚也是要出事的。”
“而现在,由胡霞儿捷足先登,至少能够保证,你永远都是大乾的人。”
赵芷秀再次摆手:“你不用解释,像你这样的好色之徒,岂会对萧穆语那种仙女不动心?”
“男人嘛,都一个样子。”
“就算是我那心系天下的父亲陛下,还不是后宫妻妾成群?”
“身为公主,也是世子府大夫人,我眼里自然要容得下别人。”
听到赵芷秀这一番言论,楚风直接迈步上前,一把抱住她。
“对不起……”
赵芷秀轻轻摇头:“你喜欢胡霞儿,胡霞儿也喜欢你,两情相悦,那么你就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若你寻花问柳,只因冲动而与任何一个女人,做出伤风败俗之事,才是真的对不起我。”
楚风鼻子泛酸,啥也不说了。
赵芷秀本想回房,却被楚风紧紧拽着,最后没辙,便留下陪
着楚风。
等楚风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赵芷秀早已离开,楚风连忙冲出房间,寻找赵芷秀,结果却发现,胡霞儿正带着赵芷秀,游览整个教坛。
“公主殿下,整个教坛,乃是由教众集资建造,虽然与皇宫无法相比,但是放眼整个灵州,都再也找不出第二座如此气派的建筑。”
赵芷秀轻轻点头,指着教坛尽头的神像。
“这是你们拜的神?”
胡霞儿微笑着解释:“不,这位是我父亲,也是最后一代神龙国王。”
原来如此。
赵芷秀对神龙国的历史,也渐渐产生了兴趣,很难现象,这种弹丸小国,竟然可以众志成城到这种地步。
若是将来大乾蒙难,恐怕也做不到神龙国子民这般,不离不弃。
或许也正是因此,楚风才真正的接纳了蛇矶岛的一切。
楚风揉了揉鼻子,死乞白赖的凑了上去。
“媳妇,教主,你们俩能够握手言和,我心甚慰。”
赵芷秀白了楚风一眼,懒得理他。
胡霞儿则眨了眨眼睛,也保持着沉默,她哪里知道,她和楚风的小秘密,早就不是秘密了。
楚风自讨没趣,再加上长福在禁地门口喊他。
楚风这才讪讪一笑,转身朝着禁地而去。
“什么情况?”
“世子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废墟已经清理出来了,
楚风站在坑洞边缘,往下一看,出现在眼前的,并非是一片黑色汪阳。
相反,石油流淌在岩壁缝隙之中,上面飘着一层几乎透明的米汤油,越往下,颜色越深。
“世子殿下,这岩壁
见长福一脸失望,楚风却充满信心,笑道:“急什么?”
“岩壁缝隙错综复杂,而且储油层极深,这些石油都是从
“若地下是一个巨大的储油空间,那么蛇矶岛早就塌了。”
听到楚风的解释,长福这才恍然大悟,立刻着手准备开采。
不多时,整整十个大水缸,就被运到禁地。
楚风亲自掌勺,将飘在最上层的米汤油,小心翼翼的舀起,倒入水缸里,每舀一勺,都相当于真金白银。
这种从地上捡钱的感觉,别提多爽了。
第一缸盛满后,楚风便将勺子递给长福,自己则用油蜡纸将油缸仔细封存起来,等运回京都,再进行二次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