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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湿滑
    赵聂买了面包,矿泉水,手电。

    他匆匆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城关镇宋家庄疾驰。

    赵聂眼前弯曲的树影子划过,车窗呼呼带风,灯光忽明忽暗。

    “哥们,看你这么着急回城关镇,有急事?”

    司机大哥抽上一颗烟,又给赵聂一颗,赵聂拒绝了。

    “谢谢,我不会抽烟。”

    司机大哥的问话把赵聂思绪拉回来,有些疲惫的回答。

    刚才宋书语给他打电话了。

    他说案子进行的很顺利,优盘起了很大作用。

    省高检打电话到了环山市。

    市里领导很重视,主管经济的李市长立刻给江水县打了电话。

    他明确指示。

    先不管方友伟的案子,城关镇老百姓的扶贫款是第一位的。

    不管谁在阻挠,明天上午十点,四海商贸一定把扶贫款一分不少的打到老百姓手里。

    市里还会派人下去逐个村子暗访,如果有一户老百姓的钱没到账。

    负责江水县经济的县长就地免职。

    赵聂很兴奋,老百姓的钱终于有了着落。

    但在兴奋之余。

    他又感觉很空虚,甚至有些寂寞,寂寞中夹杂着些许害怕。

    方友伟的案子先不管,这里面有太多的变数。

    一定会有人借机浑水摸鱼,甚至还会有人命案子。

    赵聂不敢往下想了,看了看手里的破旧优盘。

    如果宋书语知道给他的优盘,是自己复制的。

    会不会怀疑他们之间的信任,甚至于会不会与他绝交。

    毕竟他没有给宋书语交底,太恐怖了!

    幸好司机大哥主动找他聊天。

    或许司机大哥也累了,找人随便聊聊以防止疲劳驾驶吧。

    “哥们,听说城关镇的事情了吗?”

    司机大哥呵呵一笑:“都是金矿惹的祸,听说市里省里都很重视这次规划。”

    “看着吧,这次会有很多人走而挺险,更有很多贪官落网。”

    “当然了,也会有很多恶势力玩完,我猜有个叫三哥的家伙肯定要倒霉,这个畜生。”

    听着司机大哥愤愤不平,赵聂与之攀谈起来。

    后面有一辆帕萨特私家车尾随其后……

    赵聂在宋家庄东头附近下车。

    在这里穿插过去,离着宋小花说的那个黑乎乎密道最近。

    呜呜!

    赵聂刚准备找找路,一辆帕沙特从他身边过去。

    车里飘出一股子女人香风。

    赵聂按照宋小花说的,看到不远处的灯光里有几台挖掘机忙着。

    还有很多人,说的什么没听清楚。

    赵聂打着手电筒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杂草丛生中找到了。

    这是一个倾斜下去的洞,的确是黑乎乎的。

    洞口直径有一米多,已经磨损的光滑,看来很多人进进出出了。

    赵聂没有多想,带着矿泉水与面包顺着洞口下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越往里走越是暖和,光影中散发着灰尘。

    只是一直没有发现龚莉,赵聂甚至都感觉宋小花是不是骗他?

    这样想着又走了一段,弓着腰,有点腰酸啊。

    忽然,手电筒尽头,有大连的坍塌。

    啊!

    在坍塌土与棍棒中有一片似乎白芒,似乎还在转动。

    “谁……”

    一声极其微弱的女人声音:“我在……”

    赵聂立刻分辨出是龚莉。

    “龚局,你没事吧。”

    赵聂立刻划拉开土还有几根棍子,这些都是从上面坍塌时掉下来的。

    我靠,赵聂差点要喷血,刚才看到的白芒。

    竟然是龚莉的一对隐约白馒头。

    “啊……”

    赵聂似乎触碰到了隐约处,龚莉沙哑干裂声音:“别……”

    赵聂当然不能动,立刻双手齐下,把埋在棍棒中的龚莉脑袋给挪出来。

    龚莉满脸都是血脂,都有些凝固了。

    他都不知道这二十多个小时她靠什么支撑的。

    赵聂给她分开额前凌乱秀发:“龚局长,我是赵聂。”

    迷糊中的龚莉听到是赵聂,神经猛地一抽,带动馒头一颤。

    她完全没有想到是赵聂,救援队都没有下来,他怎么来的?

    龚莉甚至都在怀疑,这个赵聂参与金矿盗掘了。

    “你,你怎么?”

    龚莉努力想说什么,但她却吃力的抬着右手,慢慢移动到她小腹那儿。

    “里面,里面有…木屑刺……”

    她被埋的时候,就是哗哗啦啦从上面滚下来。

    对于下面完全是不知情的,哪知道大腿那儿会有木屑刺。

    “帮我…弄出来…”

    赵聂看着她严重失血煞白的手,指的地方,相当难为情。

    “快点…疼的很。”

    又听见龚莉催促:“不要在意其他的,快点吧,受不了。”

    赵聂脑袋嗡一下子,只好心一横,眼一闭。

    顺着龚莉下腹伸了进去。

    龚莉呼吸一紧:“右边。”

    赵聂邹一下眉头,很快往右边移动一下,的确是有。

    赵聂手指感触到的地方,在颤抖,还有些温热。

    “左边…也有。”

    这次龚莉的呼吸更加急促。

    整个颤抖的身子都要半蹲起来,由于左手手臂受伤,一点力气都没有。

    要不然也不会让赵聂替她去那地方摸木屑刺。

    那可是女人最重要的地方啊。

    赵聂闭着眼睛,听着龚莉上下左右轻了重了的指挥。

    在方寸之间活动。

    让赵聂想到龚莉康复之后,会不会打击报复他?

    应该不会吧,毕竟是自己在救她,也是她让自己摸的啊。

    她没理由找自己麻烦。

    等着赵聂感觉差不多了,立刻把手抽出来。

    抽出之时,顿感手凉飕飕,原来在里面是热乎乎的。

    赵聂又是一阵摸索,凭着记忆给龚莉身上穿好衣服,把她慢慢扶起来。

    “龚局,不好意思,给你喝点水,吃点面包。”

    这时候赵聂已将龚局揽入怀里,一手面包一手矿泉水。

    “等你吃完喝完,我就带你出去。”

    “混球…”

    龚莉娇斥一句:“刚才的事情不许对外说。”

    赵聂重重点头。

    不论龚莉在工作中如何坚持原则,如此的铁面无私。

    刚才的木屑刺是男人与女人的事情。

    她那句混球,已经暴露了女性的弱点,那就是在变相撒娇。

    赵聂是怎样认为的,然而龚莉却不是怎样想的。

    自己老公因公殉职,走了已经三年了,案子依然没有破。

    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他更像老公宽大的怀抱拥她入怀。

    如同想在的赵聂。

    但比拥抱入怀的还是灵与肉的升华,她毕竟是女人啊。

    想到这里,她不知不觉夹紧双腿,竟然发出一丝娇吟。

    “里面有人吗?”

    这时,突然传来几句声音,接着就是好几声,接着爬进来一个接一个人影。

    爬出黑乎乎的洞时,赵聂手机突然响了,是水雅儿的。

    “宝呀,在哪儿呢?”

    水雅儿慵懒而富有诱惑的声音:“我在等你回来。”

    赵聂看看手上,湿滑湿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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