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万块钱一下子就被文飞阳花掉了8万,一大堆钱换来了一本房产证。
朱林不理解文飞阳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的户口、工作都在京城,买上海的房子干什么。
次日,文飞阳把剩下的的钱借给了朱林两万,这还是他硬逼着对方收下的,他自己将留下的10万块钱全部购买了股票。
购买股票的过程中,由于延中公司专门设计了买股票抽奖活动,头等奖是一套100多平方米的楼房。
历史在这里发生了细微的改变,朱林的运气比文飞阳好,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砸到了她的头上。
她中了头等奖,也就是那套100多平方米的楼房。
“你们要是不想要楼房的话,我们还可以给你们兑换成现金?”
工作人员提醒了朱林一句。
“我……”
朱林刚刚说了一个字,就别文飞阳给打断了话头。
“我们不需要钱,就是要房子,你们还是给我们房子吧!”
朱林的心思文飞阳已经看出来了,她绝对是想把房子换成钱。
拉着朱林来到了大街上,文飞阳就开口了。
“我的钱又没有着急朝你要,就算是十年、八年的我都不在乎,实话告诉你,你借的这两万块钱,我就没有看在眼里。”
看着一脸认真的文飞阳,朱林傻乎乎地问了一句。
“飞阳,你到底有多少钱?”
“朱林,多少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是从此以后再也不挣钱了,这辈子也花不完。”
文飞阳的话朱林相信了,他感觉到这个同学,就像是一座大山,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朱林高高兴兴与文飞阳一起回到了京城。
本以为回京城马上就要过年了,不会再有什么啰嗦事,可是事与愿违,文飞阳想不到朱时茅、陈培斯两个人找上门来了。
“哎呀,飞阳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我来了你们编辑部好几次,都没有见到你,他们说你不是出差就是生病了。”
朱时茅说的确实是实话。
“朱老师、陈老师,快请坐,你们有什么事吗?”
文飞阳一边招呼他们,一边倒了两杯水。
“飞阳,是这样的,今年我们两个人又要上春晚,前些日子我们弄出来一个本子,想麻烦你给看一看?”
陈培斯说完就从书包里拿出了几张纸。
“朱老师、陈老师,我这半瓶子水,可不敢在你们目前献丑。”
文飞阳客气了一句。
“飞阳,你就不要推辞了,时间非常紧,咱们可是心急如火啊!”
朱时茅一说文飞阳就不再言语了。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客气,这两个人就要误会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不成。
“《拍电影》,噢,你们今年的小品选择了这样一个题材,嗯,有意思,我想看一看再说,你们喝口水。”
文飞阳大概看了一遍剧本,就对朱时茅、陈培斯说道。
“朱老师、陈老师,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明天上午你们来找我,我把改好的剧本还给你们,今天晚上我就是加班也给你们弄好。”
“嘿嘿,飞阳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麻烦你了,回头咱们一起吃个饭。”
朱时茅一听文飞阳答应了,就开心地笑了起来。
接下来,他们三个人就聊起今年春晚的有关事情。
“飞阳,导演对今年春晚的表现形式做了大胆的尝试,决定把舞台搬到京城工人体育馆,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啊!”
陈培斯的话让文飞阳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1985年春晚是失败的一届春晚。
“啊?怎么会想到去工人体育馆办春晚?”
文飞阳虽然记得这件事,可他还是佯装一副意外的样子。
“飞阳,你不知道,上面觉得我们这么大个国家,在演播室办春节晚会太寒酸了,想展示出宏大的场面,所以就选择了工人体育馆。”
朱时茅说出了原因。
“咱们这可是北方,眼下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就先不要说演员,现场的那些观众能够顶得住吗?”
文飞阳的问题朱时茅、陈培斯不知道怎么样回答。
其实,这届春晚之所以会失败,最主要的原因是当时的技术条件,不足以支持这样一台大型电视直播节目。
演员和观众们根本就不知道,整个现场连对讲机都没有,更何况灯光也不灵。
在偌大的工人体育馆,调度完全失灵了,现场指挥成了瞎子和聋子。
没有暖气、灯光昏暗、衔接不灵,这些问题根本就没有人考虑到,所有的节目拖了6个小时才完成。
虽然有正值鼎盛的许多的明星、大腕加盟,最终这一年的春晚仍被斥为“质量低下”、“杂乱无章”。
就在春晚结束以后,一麻袋一麻袋的观众来信寄到了电视台,可以说是骂声一片。
这一届的春晚,除了别出心裁的搬到工人体育馆举办,由于经费不足的问题,还与工行进行了合作。
两家面向全国公开发行“1985年春节联欢晚会赞助纪念券”,面额“壹圆”,其实质等同于彩票。
奖项设置10万个为一组,一等奖14寸熊猫彩电一台,二等奖金币10枚,三等奖银币100枚,四等奖铜币1000枚,其他为铝币。
“我刚刚在你们的本子里,看到有泼水这样的动作,在此,我想提醒一下你们,这样的天气我认为是不适合的。”
文飞阳的话是真诚、善意的。
事实上,在原来的历史上,陈培斯在拍完戏以后,就直接被送到了医院。
“飞阳,谢谢你的提醒,我们回去考虑、考虑。”
陈培斯知道文飞阳这是为他好。
“朱老师、陈老师,海外都请了那些明星?”
当文飞阳听到陈葱的名字时,就知道这一次挨骂是板上钉钉了。
1985年春晚有许多错误,可陈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旅居美国三年,本不打算回来,但今年是牛年,我是属牛的,我算了一卦,按你们的习惯,我又系了一条红腰带,现在有句时髦的话,叫恭喜发财。”
正是这一席话,不仅仅是现场的观众席传来一阵唏嘘,电视机前的观众更是忍不住“骂爹”了。
多年以后,导演回忆起这一年的春晚,情绪依然非常激动。
“当时我都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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