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远又到底怎么了。
这两个月不见,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红杏心急如焚大步走着,不时的抬手擦擦额上冒出来的汗。
突然,远处的人群中发生了一阵骚动。
红杏一惊,抬眼望去就见着罗家远正护着几个人,挡在了他们身前。
她错愕的睁大眸子,跑了过去。
也不知谁说了声,“官差来了,官差来了……”
此话一出,有人急忙往旁边的杂草丛中串了出去。
徐令开带来的十几个官差急忙跑上前,很快就把事情给控制住了。
罗家远似乎也见到了红杏,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来,“杏儿……”
被官差围住的罗家远也顾不得许多,大声喊了一声。
红杏急忙走到了那些人当中,看着被官差围住的罗家远说道,“家远,你回来了。”
像是在保护那穿锦缎的男子一般。
红杏细细打量了那人几眼,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看样子,非富即贵,但却不像是本地人。
扫了一眼那些保护着他的人,看上去个个都有几把力气,但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痛苦的愁容来。
眼眸再次朝着罗家远身前的人望去,一个个衣着褴褛,看上去倒像是乞丐一般。
红杏皱了眉头,并没有瞧见被杀死的人呀。
怎么回事,难道有人谎报?
但她却瞬间松了口气,没死人的话,那罗家远应该没什么事了。
提着的心蓦地放松了。
不等她细想,徐令开缓步上前,扫了众人一眼,这才说道,“怎么回事?”
徐令开看了看罗家远,眸光定在他的身上,像是在问他一般。
罗家远感觉到他的眸光,抬眼扫了他一眼,这才说道,“他们抢劫呢,还给人下毒。”
罗家远说着,就朝着身前那些衣衫褴褛的人瞥了一眼。
徐令开听此,急忙拿眼朝着那些人望去,“你们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那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扫了徐令开一眼,有些害怕地说道,“我们是安福县的,都是农民。”
红杏一怔愣,这不是罗家喜管辖的县衙的吗?
徐令开微微皱了皱眉,“既然都是农民就该在家好好种地,为什么下毒抢劫别人的东西?难道不知道这是要下监狱的事情?”
安福县的几人害怕地缩了缩体,急忙跪了下去,“大人放了我们吧,我们只不过想要吃的,想要粮食而已,求大人放过我们吧。”
红杏一惊,难道这干旱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程度了吗,种地的都要开始抢劫了,这不是逼着人做坏事吗?
也难怪他们,罗家远身后那人一身锦缎,腰间还陪挂着一块玉佩,看上去纯色极好,绝对的是上品。
徐令开扫了众人一眼,看这情况定是安福县的几个农民下毒谋害那几个外乡来的人,被罗家远看见了,所以出手相救了。
眸子再次定在了那几个安福县的人身上,“你们当真下毒谋人性命了?”
安福县的几人急忙摇晃着头,“没有啊,大人,我们只是偷偷的在他们喝的水里面下了一些迷。药而已。”
红杏一听,不由微微眯了眸子,这些人还有钱去买迷。药?
“何止是偷偷的,都跟踪我们一整天了,竟然趁我的人去河边装水的时候,在上游投放毒药,若你们真是农民,那又
从何而来的迷。药,还如此大剂量的迷。药投放,我看你们就是劫匪。”被罗家远护住的那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红杏猛地被震住了,这人说话的语气竟是如此严厉,犀利的眸子更是让人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徐令开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急忙拿眼去看那几人,可是不等他开口,只听那几人说道,“大人,我们真是安福县的农民,那些迷。药也是最劣质的,是我们以前买来迷老鼠用的。”
徐令开知道这样的事情,记得以前他家养的几只鸡,就是因为吃了别人家用迷。药拌的一些用来吸引老鼠的东西,最后
全部晕倒在自家的院子里。
穿着锦缎的男子冷哼了一声,“若真是如此,那为何你们一个个都带着凶器,刚才要不是这位兄弟帮忙,我们只怕都死在了这山里了,我看你们就是一群山匪,现如今被抓现行,便强行狡辩。”
锦缎男子身边的人也冷哼了一声,“我家主人说的对,他们就是在狡辩,当时我们可是一个个看着他们拔出了凶器,
准备对我们下手的,我们虽然中了迷。药,但还略有一丝意识,不然早就让他们得逞了,也多亏了这位罗兄弟,若不是他出现的及时,我们只怕早已命丧黄泉了,到时候,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那人冷冷的说完,也不去看大家,一脸戒备的盯着周围。
徐令开淡淡扫了安福县的几人一眼,随后对着衙役说道,“把他们全部带回去。”
此事还需要调查清楚。
更需要与安福县的县令沟通一下。
穿着锦缎的男子犀利地眸子瞥了一眼徐令开,“你是青阳县的县令?”
徐令开看了那男子一眼,“正是,现在到处都在闹干旱,很多县都已经吃不上饭了,大家都往外面去,你们为何会到此地来?”
锦缎男子淡淡勾了下唇角,不等他开口,一旁的看着像手下的男子急忙说道,“做生意……”
徐令开扫了他们一眼,感觉这说的不像是真心话。
知道他们不会说出真正的目的,也就没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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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也是这么任认为的。
她扫了锦缎男子身边的那些人一眼,一个个看上去孔武有力,而且身上都带着武器,那锦缎男一直被他们严严实实的保护着,她虽然不懂什么武功,但这些人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会武功的人。
只是没想到会被几个安福县的农民给害了。
徐令开让衙役放开了他们,既然他们是受害者,那自然不能押着他们了。
同样让衙役放开了罗家远。
红杏急忙上前几步,担忧地打量了他一回,这才说道,“家远,你没事吧。”
罗家远唇角轻轻一勾,“没事……”
红杏见他好像真的没事,不由说道,“那我们回家吧。”
罗家远扫了那几个外乡人一眼,最后把眸光定在了徐令开身上,“他们真是受害者,我看到他们的时候,那几个人正举着匕首朝着那位兄弟刺去……”
罗家远说着那位兄弟的时候,看了那锦缎男子一眼。
锦缎男子淡淡地凝了他一眼,“过些天我会派人去找你。”
锦缎男子说完,也不多话,只是看着徐令开。
徐令开点了点头,“放心,我会依法处理的。”
罗家远这才点了点头。
那锦缎男子看了看徐令开,犀利的眸子淡扫了他一眼,“我倒是想看看那几个人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
徐令开一听,自然是知道他们不愿意放过那几个安福县的人了。
红杏一路被罗家远拉着,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水,这么热的天,两人的温度融合在一起,岂能不出汗。
等到他们回到县城,那几个外乡人却是一路跟着徐令开去了县衙。
罗家远和红杏却是回了家。
刚刚回家不久,家里就来了一个人,正是那锦缎男子身边的人。
罗家远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就出去忙村里的事情了。
红杏见了那人,不由微微眯了眸子打量了一会,“这位兄弟,不知上我家所为何事?”
那人眼眸淡淡地扫了红杏一眼,“这里是我家主人给罗兄弟的,就当是救我们一命的谢礼。”
红杏一瞧,双眸一怔,只见那男子手上拿着几个金锭,呈到了她的眼前。
随即,红杏勾了勾唇角,却是没有去接那金锭,“我当家的只是举手之劳,不必谢,也叫你家主人不用放在心上。”
金子,她家现在最不缺的东西。
那人见红杏一副看不上的样子,不由微微蹙了眉,“这位夫人,你不是想要以此要挟我家主人吧?”
红杏一愣,双眸随即盯着那男子,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这位兄弟,你家主人是谁我没兴趣,你家主人给
的这金锭我也不感兴趣,要挟,难道这位兄弟就是这样感谢救命恩人的?”
那男子拧紧了眉心,“那你就立刻收下这金锭。”
命令。
红杏瞬间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这人说话的语气就是在命令。
他凭什么命令她。
她说了不收,就绝对是不会收下的。
谁也勉强不来她。
淡淡的冷哼了一声,“我若是不收呢?”
那男子也没想到红杏居然会不要金子,主人都说过,这农民是最穷的,而且现在到处都缺粮食,有金子自然就能买到粮食,可眼前这个女人是个傻子吗?
金子也不要。
那些打劫的人可不就是为了找到他们身边的财物,这女人真是傻得无可救药,不然就是见着他家主人,觉得是有钱人,想日后敲诈威胁。
肯定是了,不然哪里有人见了金子不要的。
抬眼看着红杏说道,“不收也必须收。”
男子想也不想的把金子搁在了红杏家里的凳子上。
转身就出了屋子。
红杏急忙拿了金子追出去,却不见了那男子的踪影。
她四下寻找也没见着人。
当真是走了吗?
她微微皱了皱眉,走这么快?
那武功肯定是很高强了,高手。
红杏想到了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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