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X将军!
梅儿趴在了床头,困意很快上来,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令狐冲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见一双如水一般的明眸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忙坐起身来。
又是坐在了一张小凳子上,又看得一张憔悴的俏脸,令狐冲心下愧疚不已。
“梅师妹你上床来睡吧,我床下去陪着你。”令狐冲过意不去道。
梅儿微笑问道:“嗯,大师哥您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还要人家睡觉?”
令狐冲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屋里的光线已经很亮了,问起道:“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呀?”
“嗯,都已经过了下午五时了,余师叔都差侍女过来问了好几次了,午饭都白给你准备了。”梅儿如实回道。
令狐冲啊了一声道:“啊,我怎会睡了这么久呀?这剑南春花酒的后劲也太大了吧?好像被下了迷药一般,睡着了就不易醒来。”咦咦咦咦?
此时,令狐冲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感觉。
“迷药!不会,怎么会呢?”令狐冲摇头暗道:“余师叔怎会是那种人呢?也许是因为这两天我令狐冲太疲乏,才昏睡了这么长时间的吧?”
“嗯,大师哥,也许是你太累的原因呀?”梅儿没有多想,说道。
“啊,是是是。”令狐冲应道:“嗯,那我们这就给余师叔请安去。”
梅儿点头应下,她服侍令狐冲洗漱完毕之后,二人一起到了会客厅,见余沧江正坐在桌前等待。
令狐冲赶紧上前躬身施礼道:“惭愧,小侄嗜酒贪杯,酒后贪睡了,直到这个时辰了才给余师叔您来请安,还请师叔见谅见谅。”
余沧江呵呵笑道:“呵呵,令狐兄弟一路劳顿,身子太过疲乏,多睡一会儿没啥什么大不了的,多睡,还有利于快速恢复体力呢,兄弟你不必客气,来来来,你我二人继续喝酒吧。”呵呵呵呵!
令狐冲赔笑应下。
坐下之后,有侍女上了几道小菜和几个馒头稀饭,算是早饭、午饭和晚饭一起吃了。
人心中有心事,胃口就不大。
令狐冲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垫了垫肚子,便让侍女打开了酒坛。
又打开了一坛剑南春酒。
斟满酒碗后,碗中飘着的是兰花花瓣。
三月桃花四月兰!
这已经见怪不怪了。
令狐冲暗自道:“那件事我该如何问出口呀?嗯,有了,余师叔昨晚酒后失言,若是他再多喝几坛,说不定会将我令狐冲的身世全盘托出来了呢?嘻嘻,那我得灌醉了他才行。”嘻嘻嘻嘻!
心中打好了小算盘,令狐冲端起酒碗敬道:“余师叔,若是晚辈猜的不错的话,如今这大船才差不多已经驶过了长江中段了吧?”
“呵呵,嗯,是,不错!”余沧江微笑应下。
令狐冲感谢道:“小侄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师叔您?如此,先三碗酒为敬,以表谢意。”
余沧江爽快应道:“呵呵,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他日什么愁来着?哎呀,想不清了,好好好,来,干!”
说完,二人举碗先干了一大碗。
喝完之后,令狐冲随口吟出一首诗词来,是唐·罗隐的诗词《自遣》。
令狐冲吟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哦,呵呵呵呵!”余沧江听明白后笑了一笑。
吟完之后,令狐冲长叹道:“唉,看来,这借酒消愁愁更愁,酒是根本解不了愁的,今日醉酒不愁了,明日醒来后还会接着发愁,就像我令狐冲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唉唉唉唉!
余沧江假装糊涂道:“哦?你令狐少侠如此心胸坦荡之人,又有何愁事呀?”
“唉,一言难尽,来,余师叔,我们再来一碗。”
没有等余沧江答应,令狐冲端起酒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余沧江也只好陪着又喝了一碗。
酒干!
令狐冲得以说道:“嗯,是这样,昨晚小侄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老者,那老者对我说,我令狐冲不姓‘令狐’,醒来之后,不知怎么了?我却信下了大半来。”
这一次令狐冲不是在编谎言,是他昨晚的确做了这样一场梦。
“哦?老者?”余沧江听后不禁脸色微微一颤,问道:“兄弟你梦到一老人托梦给你,可能记清楚那老者的模样呀?”
令狐冲嗯了一声道:“嗯,梦中人,样子迷迷糊糊,很像是冲虚道长!”
“啊,冲……虚……道……长!”
没想到余沧江惊颤起来。
令狐冲察言观色,暗疑道:“咦?怎么?一提到了冲虚道长,余师叔额角怎会涔出了汗珠来了呀?”
这有点始料不及。
其中定有蹊跷,令狐冲问道:“余师叔,您老这是怎么了?晚辈说的有何不妥之处吗?”
“哦,我没事,无甚不妥!”呵呵呵呵!余沧江勉强笑道:“嗯,我只是感觉令狐兄弟你做的这个梦有些奇怪罢了,来来来,我们再来喝酒!”
“好,干!”
才一小会儿,二人分别三大碗酒下肚了,一中坛子剑南春酒也下了大半坛去。
这酒喝的太急了,余沧江明显有了醉意,令狐冲这边也一样,他赶紧暗运功力将酒精逼出。
令狐冲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接着往下说道:“昨晚一梦之后,我令狐冲细细琢磨了一下,感觉自己真不像是姓令狐。令狐,是大宋的复姓,本是源出于姬姓,大多数分布于山西太原境内,可是如今山西太原早已经被蒙古鞑子侵占去近百年之久了,早就成了蒙古国的一个郡县了,而我令狐冲却是在中原长大,所以第一感觉,我真应该不姓令狐。”唉唉唉唉!
令狐冲是不姓令狐,但他也可姓令狐。
…………
令狐,本来是春秋时代的一个地名,据《水经·冻水注》载:令狐即猗氏地(今SX省YC市临猗县的西方),周文王姬昌之子毕公高的后代魏颗得了胜仗,晋景公把令狐一带赏赐给他做封邑,魏颗之子魏颉以封地为氏,称令狐颉,至今已有2300多年的历史,望出太原郡。
…………
之前,令狐冲小时候因为年纪小不懂事,还以为自己姓“令”呢,后来,师父告之他是复姓。令狐冲还感觉自己这个姓氏有些奇怪,其他师兄弟们都是单姓,只有他一个人是复姓,一时间还难以接受,长大后知道了事情多了,慢慢地也就接受了下来。
余沧江自然听得明白令狐冲说这番话的意思,他问起道:“令狐兄弟,你的姓氏的确少见,大宋境内确实是没有多少人姓,余某想问一下,对于你的身世,你就没有问过你师父师母二位尊上吗?”
“哦,问过的!”令狐冲如实回道:“我问过多次,师父师母都异口同声地说,说我三岁的时,是他们从华山脚下捡来的一个孤儿,包裹上有我的名字,叫做‘令狐冲’。”
“啊,是这样呀!”
余沧江暗自道:“嗯,岳不群夫妇果然遵守了誓言,将这一个秘密带入坟墓里去了。”
令狐冲一直在察言观色,看到了余沧江嘴角不经意露出了一丝微笑来。
余沧江端起酒碗道:“好好好,来来来,兄弟,我们再来干一碗,就像你令狐少侠刚才吟的那首《自遣》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我们无法预知未来,更无法改变过去,唯一能掌控的只有当下,所以你我都不必自寻烦恼了。”呵呵呵呵!
说完,也没有等令狐冲答话,余沧江端起酒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见余沧江回避地如此巧妙,令狐冲还是听出了一丝破绽来,他能断定下自己应该不姓令狐,他应该是一单姓。
见余沧江正举着酒碗,此时的令狐冲也只能出于礼貌喝了个干净。
侍女又将酒斟满,一坛剑南春酒还不到半个时辰酒已经喝到了底。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令狐冲和余沧江二人都没有一点醉意,其实他们二人都在一边喝酒一边暗运功力将酒精被逼出,以免酒后失言。
二人又是一碗酒下肚,第四坛酒见了底,侍女打开了第五坛给令狐冲斟满。
五月月季六月荷!
这一碗中飘着的是月季花瓣!
令狐冲思来想去,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来套话了。
见令狐冲只喝酒不吃菜,梅儿心疼道:“大师哥您先吃点东西吧,不然很容易喝伤了胃的。”
余沧江接过话来道:“是呀,竹儿姑娘说的对,令狐兄弟,你我二人一坛子酒下了肚,还没见你吃一口菜呢?这怎么行呀?你喜欢吃什么?余某这就安排手下人去做便是。”
“啊,好,余师叔您看着安排就是了。”令狐冲敷衍了一句道。
敷衍过后,令狐冲接着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