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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4章 火一样的胸膛!(1)
    梅子被她说得懵圈,凑过脑袋跟上来,看她在案几上摆放着那些个瓶瓶罐罐,忍不住好奇地问,“楚七,真有这么神奇的药?”

    “当然了。”知道这丫头的嘴,那传播速度堪比瘟疫,夏初七说得特别严肃,“怎么?你不相信我?”

    “不能吧?药入了肚子,就能知道人的肚子里头在想啥?”

    当然不能,要真有这种药,那世界都和平了。

    夏初七心里暗笑,那小脸上却是绷得极紧,挑着眉梢问,“我的本事,难道你没看见?摸摸看你的小脸儿,那孙太医都说不能治的酒刺,如何治好的?还有爷身上的伤,你猜猜谁治好的?还有大都督那解不了的药,又是谁解的?”

    梅子仔细想了想,好像也真是。

    “楚七,你实在厉害,可我还是不敢相信。”

    夏初七眯眼一笑,“信不信不打紧,等我配制出来了,你一试便知。”

    “不要不要。”梅子哆嗦下,赶紧的摆手,“我才不要试呢。”

    哈哈一笑,夏初七逗她,“你是不是经常撒谎呀?”

    梅子圆乎乎的脸窘了一下,“也不是啦,就是有些事儿嘛,不完全都是真的……”

    夏初七乐得忍俊不禁,也不再解释。

    她要的便是梅子这张大嘴巴,而她的“撒谎药”这个东西的神奇之处,就在乎它类同于“皇帝的新装”,治的不是人的嘴,而是人的心。于是乎,一边儿倒腾着那些东西,在捣药的乒里乓啷里,她嘴也没有闲着,和梅子东一嘴西一句的说着,时不时瞄一眼那莺歌的表情,暗自发笑。

    其实,她也不确定,会不会有期待中的好戏上演。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玩乐了!

    几个人各说各话,傻子也啃完了两个鸡腿。

    一直折腾到落晚的时候,夏初七才收拾好了她的药摊子,吃过了晚饭,她正准备找好换洗衣裳去洗一下身子,那郑二宝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拽了她就走。

    “楚七,快去看看咱主子爷吧,不得了,出事儿了。”

    到了戌时,外头天色便暗了。

    玉皇阁里头,平素服侍赵樽的丫头小厮们都被屏退下去了,只留了惯常侍候他的大丫头月毓,还有一个在边儿上干着急的孙正业。走廊上灯笼还亮着,屋子烛台上的火光闪着氤氲的光华,将内室照得足够亮敞。

    灯影下一个铺了锦红缎面的紫檀小几旁,赵樽拧着眉头,正在一个人下棋,而他的右手边儿,还有一个和阗白玉的酒壶。

    “爷,您不能再喝了。”

    月毓扯着巾帕的角儿,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却还是壮着胆子规劝。赵樽微微一顿,执了一颗黑棋的手停在半空中,似乎是思索了片刻,才慢慢落在棋盘上,没有看她,只却是又就着酒壶喝了一大口,又凉丝丝的说。

    “再去拿一壶。”

    月毓曲膝施礼说了“是”,直冲老孙头使眼色。

    孙正业立在边儿上,一张没有褶皱的胖脸因为着急,隐隐有了汗意。

    “爷,老朽以为酒多伤身……”

    一只手撑了下额头,赵樽眼睛往边儿一扫。

    “郑二宝呢?”

    “这个,这个……”孙正业瞄着他不好琢磨的表情,顿了顿,才斟酌着小意说,“爷先前头痛病犯,二宝公公他心里一着急,便去西配院里找楚七了,那姑娘言词虽说虎实了一些,可在医术见解上,确有她的独到之处,老朽也自叹费如……”

    “自作聪明。”冷冷打断了他,赵樽声音冷冷的。

    孙正业察言观色,“正是正是,爷数落得是。不过头总是痛着也不是法子,老朽以为爷这些日子思虑过甚,才又复发了。然这头痛之症,治标不治本,终究是不行的,请了楚七来瞧瞧,她兴许会有偏方。”

    赵樽沉默着,左手执一个黑棋上棋盘,右手又执一颗白棋上棋盘,一个人坐在那里与自己博弈起来。除了偶尔微蹙下眉头,任是谁也看不出来他其实头痛难忍。

    “爷,酒来了!”月毓拨开壶塞,递到赵樽面前。

    赵樽面色稍稍有一点发白,接过酒壶,一仰脖子,那喉结微微鼓动着,半壶酒液便顺着入了喉。有几滴从下巴滑落,顺着他的脖子流入了领口……

    月毓耳根烫了一下,慌忙拿了绢巾过去,先替他擦了脖子上的酒液,便要打他衣裳的领口,想要擦拭流入他胸口的酒……

    “本王自己来!”

    赵樽沙哑的声音,低沉不堪。

    “那……爷,月毓给你揉下额头。”

    月毓迟疑着,一双指甲修剪整整齐齐的白皙手指便搭上了他的额头,赵樽眉头一皱,头微微偏开,神色隐隐已有不悦。

    “本王说了,不妨事。”

    他骤然变冷的语调,让月毓的手顿住,终是收了回来。

    “是。”

    瞥了一眼受了委屈的月毓,孙正业心生同情,忙道,“爷!怒郁伤肝,郁而化火,你勿要着恼,当以保重身子为首要。还有,那茯百酒虽可以暂缓疼痛,可老朽以为……”

    “你下去!”

    这一声冷得穿心入肺,吼得老孙头那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身形一晃,他不敢再啰嗦。

    这些年来,他为赵樽看诊的次数最多,可对他的性子却是完全琢磨摸不透。这位爷一直都有头风之症,可此病缠绵难愈,又易于复发,不发作时与常人无异,一旦发作起来便是疼痛难忍。

    前些年,圣上疼爱十九爷,许了京师的如意御制酒坊,单单为他酿造了这种茯百酒,加了茯苓和百号子酿制而成。

    那百号子又称御米,乃宫内御用,又被称为“百药之王”,有镇痛之用,每年专程由人从云南运抵京师,实在名贵得紧。故此,这“茯百酒”就更加珍贵,除了十九爷,其他皇子是想沾都沾不上的。

    但酒便是酒,作为医者,孙正业并不赞同多饮。

    “报——”

    这时,郑二宝气喘吁吁地撩了帘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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