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其雪无力的靠在床头,止不住的流泪,为什么?为什么她一个弱女子要遭遇这个?她甚至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原来送亲当天就是父女两个人最后一次相见了;还有自己的两个弟弟,自己的姐姐自己的亲人全部都离自己而去了;她恨夏易吗?她想恨;但是她已经恨不起来了,她有了夏易的骨肉,自从进宫以来的朝朝暮暮,两个人甜蜜幸福的模样同时浮现在李其雪的脑海中;那画面越幸福,此时的李其雪就越痛苦;
无助,绝望,让她无法呼吸!她拿出自己还没有完成的手帕,那上面绣的不仅仅是一堆鸳鸯,更是她心意;还记得夏易教李其雪朱砂笔在宣纸上画现代的小红心,皇帝说:我把我炽热的心画给你,从此我只属于你!李其雪捂着嘴,哭的更厉害了!她咬破自己手指在手帕纸上留下了一颗小红心;
随后她卷起床单,揉成麻绳式样,踩着凳子,系上房梁
“其雪!其雪啊!为什么?为什么?”
夏易无助又痛苦的叫喊着,他把头埋进怀里已经死去的李其雪的脖颈和肩里;他无法接受,他想到过这种情况,正是为了避免出现这种局面,才做了种种防备,禁止宫人在宫中聊闲;可是千防万防没防住这个陪嫁的丫头。
“陛下,陛下,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那陪嫁丫头大哭,请求夏易惩罚,自己的主子死了,她也无法独活;
夏易满眼愤怒的看着这个陪嫁丫头,彷佛要吃人似的,怒吼道:“把她赶出去,赶出去!”
3天后
李其雪被下葬了,夏易看着葬入墓中的妻子,心里难免酸楚;自从李其雪死后,夏易就整天把自己关在御书房中,望着手帕上的小红心发呆;膳食也吃的很少;早朝也是议完大事便匆匆回去,此时的大夏,由于锦国边境增兵,整个朝堂人心惶惶,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报!不好了,不好了,锦国5万大军连破我南方1城,马上就打到朱雀卫城了”一士兵匆匆闯进来,报告战况。
“什么!什么!连破1城?”
“怎么今天才报?”
“这可如何是好啊!”
“陛下,陛下呢?陛下去哪了?”
“这个时候得有一个话事人啊,卫老,您,您是三朝元老可有退敌之策啊”
“哎呀,哎呀,哎呀呀!”
大殿上的朝臣们阵阵喧闹,一些在争吵退敌之策,一些在到处找皇帝,一些在阵阵感叹,祖业要完了,举国危机之类;一朝臣问道卫朝可有退敌之策,情况事发突然,一时间卫朝也找不到什么好的退敌之策,只能阵阵哀叹;
锦国举全国之兵大举进攻大夏南境,由于围剿王令夏朝军队元气大伤,防卫北境和西境的大军又不能随意调到南方,锦国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的将5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进大夏南境,预想占领整个夏朝的南方,如果可能,还可以破了南方的朱雀卫城,让夏朝京城的南大门永远向锦国敞开。
就在众人焦头烂额之际,从龙椅一侧,夏易带着小六子进来大殿,看到底下众人吵吵嚷嚷,环视一圈,大声道:
“吵什么吵!还没亡国呢!”
众人一听,皇帝,皇帝终于出现了,赶忙行跪拜大礼。
夏易问道:
“前方军士还有多少?”
“回陛下,锦国进攻势头太猛,从前线败退下来的加上本来就驻守在朱雀城的现在总共有8万人”
“现在能立即调动的兵力有多少?”
“陛下,如今北境边兵防卫北越,西境边兵防卫蓝昭,两方都不能动,只有青龙城内有刚刚参加训练的1万新兵”
“好,京城大牢里关押的死刑犯有多少?”
“这,回陛下,有7万余人”
“啊”夏易长舒一口气,看看殿下坐着的卫朝,看得出来,老家伙也很着急,但是暂时又没有什么办法,
“传朕旨意,命朱雀城现有的大军务必守住,速调青龙城1万兵来京城举行大阅兵,放出那7万余众的死刑犯,发给军械同样参加大阅兵,再拟一个招兵的旨意,号召全民百姓,保家卫国!朕,将御驾亲征!”
卫朝被惊住了,皇帝居然有如此魄力,不止卫朝,群臣都被惊到了!眼下又没有别的办法,皇帝也不让再多说废话,大家便各司其职开始行动起来;
大阅兵举行在长安大街上,王令就是在这条大街上反叛失败的;由于皇帝号召,卫朝大力支持,加之之前没收的大量财产可以发军饷和粮草,有很多的老百姓来参与阅兵准备上战场保家卫国,这场阅兵由新兵,死刑犯,老百姓组成,一共2余万,浩浩荡荡在长安大街战列,等待皇帝的检阅;
时辰已到,阅兵开始,走在前面的是皇宫的禁军,充当仪仗队,共分三列,均手持龙旗,好不威风;行至皇帝帐前,回身面向皇帝,夏易身披黄金甲,纹龙披,鎏金靴,束金冠,腰间挂配尚方宝剑;冲向行进过来的士兵:
“诸君!大勇!”
兵士们面向皇帝,单膝跪地,手持长戈:“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边山呼万岁,一边用戈震击地面,声音响彻天空,两边观望的百姓纷纷被震撼到;
接下来受阅的轻步兵,重步兵,弓兵,攻城兵,骑兵,战车兵,等等等等;好不壮观!
待检阅完毕,百姓聚拢至长安大街之中,皇帝登上高台;待百姓行礼,皇帝回平身,在这一刻都安静下来,等待着皇帝天音。
“朕的子民们,都知道天下是朕的天下,社稷是朕的社稷,但是在朕这里,非也;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社稷,是百姓的社稷;朕护卫天下,保护社稷,就是在保护我大夏的百姓,朕与百姓的关系,非是父子,乃是鱼和水的关系;朕离开尔等,朕无法独活,不言而喻尔等与朕之重要,尔等存则江山在,尔等亡则山河破;此去,朕御驾亲征,誓要夺回南境山河,保我大夏儿女,不管百姓在南境还是北境,在西境还是东境;只要百姓有难,天子必当亲征,朕要做尔等头上的一把伞,为尔等遮风挡雨;为尔等提供庇护;众将听令,出征!”
百姓们听到皇帝发自内心的演讲,纷纷落泪,有年轻力壮者直接加入了出征的大军,老人妇女们将自家的粮食拿出来,强塞给出征的将士们,就这样,在百姓的簇拥中大军在天子的带领下出征,朝着朱雀城的方向,这一路不断有青壮年加入,从2万大军,渐渐的又扩充到了3余万人。
锦国5万大军,一路上烧杀抢掠,逼近朱雀城,看朱雀城高,企图采用囚笼政策围死城内守军,但是锦军只能围住南方一面,就是相当于兵临城下,没有什么进展,就在锦国将领们制定如何攻打朱雀城的计策时,天子已经从京畿率军进入了朱雀城,现在朱雀城的守军从8万变成了38万余众。
朱雀城内
“锦国一路攻打,我大夏儿郎怎能不抵抗?他目下肯定不是5万,一路走来必有损失,锦国位于大陆东南,多山地,田地稀少,粮草供应很难,今天支持这么庞大的军事行动,必定是集合了全国的粮草,来呀!派探子出去探明锦军储备粮草的地方在哪?回来画图说明!”
“诺!”
锦军大账内
“大帅!攻城器械现在运来途中,不日便可到达,另外有探报朱雀城今日有援兵增援人数不下1万众,具体数目还需再探!”一个锦国的军士对锦国出征的大元帅报道;
“好了,知道了,一定要再催,务必尽快将攻城器械运来”
“诺!”
这个下命令的中年男子是锦国的征夏大元帅,也是锦国朝廷中的重臣,深受锦国皇帝喜爱和器重,掌握锦国的军政大权,名叫文道;文道想尽快攻下朱雀城,一路打来,夏军抵抗顽强,5万大军如今虽然还有45万余众,可粮草却是倾全国之力,顶多再坚持5个月,4多万人的口粮啊,运输线还很狭长,必须在五个月之内攻下朱雀城,不然拖不起也耗不起。
朱雀城内,皇帝行宫
“报,陛下,蓝昭帝国使臣觐见!”
(蓝昭帝国使臣?这个时候来这干什么?)
“宣!”
夏易整理好衣襟,正坐堂中,等待使臣;
蓝昭使臣手持节杖,快步迈进正厅,望见夏易,随即行礼,
“大使请平身!”
“谢大夏皇帝!”
夏易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这个帝国使臣,使臣也望望夏易,见没开口问什么,就自己开始叙述来的目的了。
“大夏皇帝陛下,臣下奉帝国皇帝陛下谕旨,特来此欲与大夏交好,两国签订盟约,互不攻伐,有难互助,大夏的叛臣王令之子王泽现在帝国天牢里羁押,为表诚意愿交出王泽!”
夏易一听,哇,好有诚意,正愁怎么抓呢,自己给送上来了;
“朕以为帝国的诚意不够,天枝十一国,帝国偏偏找我大夏结盟,那就要拿出诚意,你一个使臣恐怕是说了不算,回去带话叫大人物来夏,再行商议结盟之事。”
使臣听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仿佛一切都知道似的,随便寒酸了几句,便回去复命了。使臣一行人住在朱雀城里最豪华的一个旅馆,使臣回到房间,一个仆人装扮的人,正坐在桌子旁喝着茶,使臣连忙关紧房门,跪拜行礼:
“大将军,夏朝皇帝果真如您所料不愿与我等商谈,欲寻大人物”
“夏朝皇帝可有提到王泽?”
“禀将军,并未提及,仿佛并不在意!”
“有意思,现在的这个大夏皇帝和以前情报中的完全不一样,你3日后再去传话,就说帝国的元启求见,结盟!”
“诺!”
朱雀城外,
锦国大军再次围城,辱骂大夏的皇帝,意图将龟缩在城内的士兵们都激出来;
“陛下,陛下,锦国人在城下叫骂天子,言语甚脏!”小六子气愤的报道;夏易呡了一口茶,有点烫,吹一吹,抬眼对小六子说道:
“那你想出兵跟他们打?”
“这那倒不是,这是敌人的激将法,但是如此辱骂天子属实可恨!”
“那不就得了,忍着吧先,等什么时候探明了锦国储存粮草的地方,端了它,咱们再骂回去!”
“诺!”
夏易出去行宫,站在瞭望台上,远远的望着锦军的大营,回首远望皇宫方向,雪季还没有过,天下仍是一片苍茫,
(其雪,你在那边还好吗?会不会冷,儿子还好吗?)
夏易不禁落泪,如果早知道权力的代价是牺牲自己的妻子,他宁可不要,在21世纪,有老婆,有孩子,多么幸福的情景,本以为穿越过来,会活的轻松一些,活的幸福一些,没有了那些现代的糟心事,却又陷入了权力的争斗,没办法,媳妇已经死了,孩子也没了,作为皇帝还是要狠心一些,无毒不丈夫,心不狠成不了大事,从小看着电视中的皇帝好不羡慕,现在我也是了,我也不必羡慕谁,打出一片属于我夏希一的天下这就是我的目的,我也受够了现代平庸的生活,受够了贫穷,受够了无奈,受够了忍让,我要让这天下属于我!我夏希一,我夏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