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见血!
宋绵绵倒是道:“也能理解,他的想法就是现在大多数人的想法。”
当初她和王梦姝要创立白云书院的时候,她们俩可是被不少文人指着鼻子骂,虽然她不在意,却也有所耳闻。
而在周毓被封为将军的时候同样被人骂过,两人都是过来人,自然能理解。
周毓叹了一声,点了点头,“也是。”
可任柔却不管那么多,道:“我意已决。”她已经决定了,就不会更改。
“阿柔。”见此宋绵绵只得将她原本的打算说出来,先安抚任柔,“我回去之后跟阿渊提一提这件事,让他找齐大人先聊聊,你别太着急。”
任柔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绵绵姐。”
她就知道绵绵姐一定会帮她的,她虽然与绵绵姐认识的时间不算很长,却觉得一见如故,宋绵绵以前做的事她了解的也不少。
知道宋绵绵心地善良,对女子尤其心软。
得了宋绵绵的话,任柔这才离开,她一边走还一边道:“绵绵姐,千万别忘了哦。”
宋绵绵哭笑不得,但也愈发明白任柔的决心,看样子是真打定了主意。
那她能帮的自然要帮。
回到家,宋绵绵就跟谢渊说起这件事。
谢渊含笑听着,直接了当的点头。宋绵绵自然愈发开心,“阿渊,你就不问缘由?”
谢渊理所当然的声音响起,“绵绵你难得让我做一件事,这是我的荣幸,又岂能推三阻四的?”
这话中听。
宋绵绵眉眼弯弯又问:“那你就不怕我做的事连累你也被这天下人骂?”
她确定她做的事都是对的,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被骂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定是他们的错。”谢渊说的理所应当,甚至都没有一丝的犹豫。
宋绵绵不禁莞尔,毫不吝啬的奖励了谢渊一个亲亲,“阿渊真棒。”
她就跟哄小孩儿似的,可谢渊却十分受用,他甚至还分析起来,“承业兄并不是古板的人,他这么说定是有他的理由,我会跟他好好聊聊。”
宋绵绵连连点头,“辛苦阿渊了。”
这话才让谢渊不满,他点了点宋绵绵的鼻子,“绵绵,这是为夫分内之事,并不辛苦。”
相反,他觉得很开心。
这样的事绵绵为什么不找别人而找他呢?那自然是因为他是绵绵最亲近的人,绵绵是信任他才找他。
对绵绵来说,他果然是最重要的人。
谢渊的速度很快,当天晚上就找上了齐承业。
两人约在天下第一楼。
刚坐定,齐承业就苦笑着说:“阿渊,我就猜到你会来找我。”
谢渊和宋绵绵之间的感情他们谁人不知?就是因为清楚他才确定这点。
只要宋绵绵一提,谢渊肯定会来。
谢渊给他倒了茶,“怎么想的?”
齐承业面露苦笑,“阿渊,当今陛下圣明,与其余三国虽然也签订了和平协议,但你我都知道,陛下并非安于现状之人。”
“未来……”齐承业将话咽了回去,“月月还小,我是个自私的人,不想阿柔有危险。”
入军营真不是那样容易的,说来简单,可真有情况时是要拼命的。
齐承业的性子从来都不是冒尖钻营的人,他也没有谢渊那样宏大的志向,他觉得如今这个位置就很不错。
娇妻稚子,父母安在,时而与好友碰面,这就是他理想的生活。
谢渊沉默。
齐承业的话他没法反驳,因为齐承业说的都对。
陛下是有雄心壮志的人,如今又正值壮年,自想成就一番伟业,而如今最大的障碍便是内患,一旦内患清理……
齐承业自嘲的笑了笑,“其实阿柔说的有道理,我也知道我想拘着她的想法不对,可是……”
他就没那么容易松口。
要是任柔想做的是别的事,他吭都不会吭一声。
“我到底是不及宁大人。”齐承业端着茶盏一饮而尽,不像在喝茶,倒像在饮酒。
谢渊想了想,说:“这种事有什么好比较的?桓书兄只是尊重周将军,他知周将军心之所愿。”
齐承业:“……”
他也知道任柔想要的。
两相对比之下,愈发惨烈。
他就知道,阿渊果然还是来劝他的,也是,他早就知道的,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与宋绵绵意见不一。
谢渊都会永远坚定的支持宋绵绵。
他忍不住问:“如果是沈院长想要参军,阿渊你会怎么做?”
将心比心,毕竟宋绵绵如今做的事不像任柔想要做的事那么危险。
谢渊想了想,说:“若是有朝一日,真需要绵绵站出来,她不会犹豫。”
谢渊的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有国才有家,她不会退缩。”
齐承业:“……”
他也不是想要退缩,若真到了关键时刻,他当然不会阻止任柔做什么。
只是这不是没到关键时刻吗?
他还要再问,谢渊抬手拦住他的话,“假设永远只是假设,我确实不能感同身受,这件事是任娘子的事,你们夫妻一体,合该好好商议。”
一番话下来,烫手山芋还是在齐承业手中,他是真不知道要怎么选择了。
让任柔去,他担心。
不让任柔去,他同样良心难安。
齐承业一整个就跟戴上了痛苦面具似的,难受极了。
“小二。”齐承业对着外面大喊一声,“上酒!”
天下第一楼的老板娘就是齐承业的亲妹子,他一声令下,第一楼的人自然是将最好的酒送了上来。
齐承业态度强势道:“别喝茶,喝酒。”
“一醉解千愁。”
谢渊:“……”
他瞧着齐承业这是还没喝呢,人就醉了。不过人都这样了,他也就不好再阻止,索性由着齐承业喝。
齐承业一个人喝还不算,直接拉着谢渊一起,谢渊看他这样也是有些于心不忍,便陪着喝了一些。
齐承业灌了谢渊两杯之后就开始猛灌他自己,直接抱着坛子喝。
谢渊见状连忙去拽他,这才刚把坛子取下来呢,齐承业又拿起另一坛,嘴里还嚷嚷着,“别拦,我要喝酒!”
谢渊:“……”
很好。
他眼看着齐承业要发疯的样子,抬手一个手刀直接落在齐承业的后脖颈。
“砰”地一声,齐承业直接落在了桌上。
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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