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
谢鹏鹏想着,人又凑了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这件事能不能……”
宋绵绵一脸了然的点头,“懂了,肯定不往外说。”
谢鹏鹏长出一口气,一脸兴奋,“谢谢二嫂,二嫂最好了。”
宋绵绵笑了笑,“行了,别想那么多,快吃。”
谢鹏鹏一边啃着骨头,一边欢欢喜喜的转身去大厨房,准备让厨娘炖些补身体的。
小鹿看了看谢鹏鹏的背影,忍不住低声说:“夫人,这件事真的不说吗?将军不会被人骗了吧?”
倒也不怪她会有这样的担心,实在是谢鹏鹏看起来就是一副好骗的模样。
宋绵绵:“……应该不会吧。”
谢鹏鹏虽然看起来憨厚单纯,但还真没那么好骗,小伙子机灵着呢。
“放心。”宋绵绵道:“他有数。”
就算是真被骗了,谢鹏鹏也有分寸,只能接受一定可承受范围内的损失。毕竟他是过过苦日子的,不是从小就娇生惯养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
“这件事真不说?”小鹿再次询问。
宋绵绵哭笑不得,“我一向说话算话。”她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顶多就是多关注谢鹏鹏一些。
谢鹏鹏回来了,宋大勇回京了,谢渊可就忙起来了。他连晚饭都没吃就悄悄离开了谢家,谢家周围有禁军看着,他自然离开的神不知鬼不觉。
此刻,大理寺监牢。
最深处的监牢中,一个身影正坐在角落的稻草堆上,他头发凌乱,衣衫褴褛,靠着墙壁瑟瑟发抖。
初春的监牢寒冷潮湿,监牢最上方的墙壁上开着一个拳头大些的“窗”,微弱的光便是从那里照进来。
此刻天色渐暗,那最后的一天光亮也逐渐湮灭。
脚步声由远及近,狱卒提着一盏油灯缓缓走来,将黑暗的空间点亮。
狱卒看了一眼黑暗角落里的人,给这偌大的空间里点上一盏烛火,这才转身离开。
这里面只关着一个人。
就是刚到京城的宋大勇。
不过他觉得有点奇怪,下午宋大勇刚被打来的时候可是喊的撕心裂肺,说着他的无辜和冤屈,这会儿倒是不喊了。
许是喊累了吧。
狱卒并未多想,哼着小曲儿越走越远。
夜越来越深,夜半时分,京城下起了雨,这座监牢是所地牢,下雨更为这寒冷的春夜添了几分潮气。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缓缓朝着最里头的监牢走来,他脚步很轻,几乎没发出声音。
只有烛火摇曳着照出他的影子,他正穿着狱卒的衣裳,却是距离“不准靠近”的监牢越来越近。
到了足够的距离,他看着隐约可见的人影,眼睛眯起,眼里一道厉光闪过。
一抹亮色闪烁着朝那道人影飚射而去——
“狱卒”嘴角挂着狞笑,已经准备转身离开,他掷过去的是一根银针,上面浸了剧毒。不过片刻,这人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亡。
等明日一早狱卒发现……
呵,只怕人都凉透了。
“叮!”
声音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叫“狱卒”转了一半的身体一僵,什,什么声音?
他余光向后看去——
还不等他看个分明,入口处便有脚步声传来。
不需看清楚,“狱卒”便清楚,出意外了!!
他转头更加迅速,又是几根银针朝着宋大勇掷去,他就算死,也要先保证宋大勇能死。
“真是衷心。”
一道赞叹声传来,狱卒自然不会觉得这是在夸他,昨晚该做的事,他转身看向来人,面无表情,眼神古井无波。
赞他的人正是谢渊。
“狱卒”眼神一沉,握紧拳头,朝着谢渊冲去,眼中有杀意闪烁。
谢渊。
当今吏部尚书,新帝宠臣,有勇有谋……必杀!
他一出手便是杀招,直取谢渊命门。
谢渊眼神一寒,丝毫不惧的与他对打起来,当然,谢渊并没有那么愚钝,他身边跟着的人同时动手,与他协同作战。
在这样的情况下,“狱卒”很快不敌,落入下风,被生擒住。
忽的,谢渊觉得他表情不对,“他想自尽!”
说话的同时手已经掐住他的脸颊,借着巧力直接卸了他的下巴,很快有人举着火把上前,取下他齿缝里藏着的毒囊。
若再晚些,他咬碎毒囊,怕是就没救了。
好在谢渊反应迅速,这才留下一个活口,眼看着尘埃落定,宁桓书长出一口气,终是走了出来。
“搞定了?”
他还有点怕怕的呢,这会儿看着谢渊的眼神也格外崇拜,“阿渊,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若是世家子弟便也罢了,自小是什么都学的,可谢渊并非什么世家子弟。
便是他出身宁家,也只会些防身的拳脚工夫,远不如谢渊这般善武。
认真说起来,他是真的佩服谢渊。
谢渊轻笑一声,“走吧,交差了。”
而此时,原本坐在牢房里瑟瑟发抖的人也站起身走了出来,此人原就是他们安排用来钓鱼的。
至于宋大勇嘛……
自然是另有安排。
原也没想着能成功,却不想还真钓上一条鱼。
谢渊真心希望回头能审出一些东西,也不枉费他们在这蹲守这么长时间。毕竟这个点他本该拥着亲亲娘子美梦才是。
想到这,谢渊的眼神愈发寒冷了些,叮嘱道:“好好审,要是不行……我亲自去审。”
早了事,早回家。
两人正同时往外走,听到这话宁桓书打趣,“那感情好啊,你一出手那就简单多了。”
谢渊:“……”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宁桓书,看的宁桓书一头雾水,忍不住问:“为什么这么看我?”
谢渊神色未变,慢慢道:“看你脸皮怎么这样厚。”
宁桓书差点没给谢渊一个白眼。
这话说的,他脸皮哪厚了?他辩驳道:“我说的是实话,这是对你实力的肯定,能者多劳嘛。”
谢渊默默道:“这是绑架。”
干那么多活儿,还不是领一样的俸禄。
想到这,谢渊又想到了宋绵绵,这话正是她曾说过的。
实在是有趣。
他唇角忍不住上扬,宁桓书瞧见这一幕便知道谢渊准是又想起宋绵绵了,也只有那位才能叫不可一世的谢渊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一副谢渊无药可救的样子,却在转头就想着今天许是要忙到很晚,明日一早得早些去买阿毓喜欢的那家早点,哄她开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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