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定安王忍不住剧烈的一咳嗽,经历了这丧子之痛的定安王此时双目血红。
此前刚刚知道他的儿子阮吉的死讯,让他悲愤交加一时间失去了理智。
那皇帝没有足够的理由是不可能将他的儿子阮吉对其斩首的,此次准备的如此严密,这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暴露了呢?
定安王轻轻的一招手,将那房间内的管家给叫到了自己的面前来。
“本王实在是不明白,周晏那个家伙是怎么被人给发现的?他不可能会这么快在京城暴露了他自己的!”
“他们更不会可能知道世子是带着什么目的去的,为何世子刚到京城没多久就连续出事情?”
“周晏是如何先暴露的,世子是如何被抓的?”定安王有些事情还想不明白,看着那把消息带回来的管家便再次细致的问道。
知道一些详情的管家,看着那正在经历丧子之痛的定安王,便开口道:“王爷,据藏在京城当中的探子回报!”
“那周晏是被他手底下的人给出卖的,并且出卖周晏的人现在已经得到了提拔,出卖周晏的那名官员叫郑文翰!”
“至于世子所犯之事,完全是被人给诱引上当才当场被抓,世子他完全是先被人给算计的!”
“负责查办此事的,和背后算计世子的人,正是皇帝身边最依赖的那个死太监,丁晨!”
定安王在听闻到丁晨的名字,顿时一脸恶狠狠的模样。
“又是这个死太监,本王听闻那个叫丁晨的,曾经相助邢天峰在讨伐大鲁国的时候取得了大胜?”
“没错的王爷,就是你说的这个人!皇帝组建了一个南厂,而那个南厂就是丁晨那个太监在掌管,在京城当中权势大的不得了!”
“就连原来的户部尚书卢浦,和那兵部尚书魏启,都是栽到了这个人手上的!”
“包括世子他,也是被这个人给算计进去的!就连皇帝召各地藩王世子入京的主意,也是那个丁晨在皇帝面前出的主意。”
定安王在得知阮吉的死,还与丁晨这个家伙息息相关,整张脸瞬间跟着变的阴沉了起来,面目透着极度的凶狠。
“敢算计本王的儿子,本王就让你死不超生!”
“立刻调动所有藏匿在京城当中的所有高手,凡是坏了本王好事的人统统给本王杀掉。”
“那个出卖周晏的人叫什么来着了?”定安王猛的一转头,再次看向了那个管家再次问道。
“回王爷的话!那人叫郑文翰!”
定安王闻得此言一双眼睛随之渐渐的眯成了一条缝隙,随之立刻发狠的吩咐了下去,“好,那就立刻调动潜伏在京城的所有高手,先将那个叫郑文翰的人给本王杀掉!”
“然后再找机会将那个姓丁的太监也给本王一并杀了!”
“告诉那皇帝小儿,凡是与本王做对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下场!”
“现在就飞鸽传书,让人即刻就办!”
如今这皇帝已经杀掉了他的儿子,这压在心底的仇恨只能让他选择造反这一条路。
定安王随之缓慢的起身,随之态度坚定的说道:“反了,——反了!”
本王若不把那皇帝小儿从那个位置拉下来,本王誓不为人!”
“去取本王的甲胄来!”
定安王随之立即起身,准备现在即刻就起兵杀回京城去,势必要将整个皇宫的人给屠戮个干净。
就在定安王决定现在就骑兵造反之际,此时在旁边进行照顾的一名副将,却开始对定安王进行提醒道:“王爷,那皇帝现在已经起草讨伐诏书,让邢天峰亲自挂帅已经郑朝着咱们筠州杀来了!”
定安王闻得此言随之变的更加清醒,“好,他们来的正好!”
“既然都来了,那他们也就都别回去了,统统留下来给我儿进行陪葬!”
“立刻通知所有城关的守城将军严防死守,如能杀了邢天峰,本王对他重重有赏!”
定安王此刻已经完全重新振作了起来,亲自披上了甲胄开始亲自率军出征。
而如今远在筠州的定安王现在与京城之间彻底的结下了这不解之仇。
当邢天峰领兵西进直奔定安王所在的藩王地而去,这双方的大军已经由此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在两军正在展开交战的同时,在这京城当中也随之乌云密布,充斥着各种的暗杀以与远在筠州的定安王进行遥相呼应。
某日的深夜。
上都府府衙后院。
郑文翰刚刚回到自己的卧房当中摘掉了头顶上的乌纱帽准备休息。
房间中的小妾正在为郑文翰解开他身上的官袍,准备与郑文翰一同休息的时候。
此时那身后的方向是频繁的传来敲门声,瞬间惊扰到了正要倒下休息的郑文翰。
“谁啊?是谁再敲门啊?”
“本官才刚刚准备要休息,有事等天亮了再说不成么?”
郑文翰坐起身一脸烦躁的模样,对着他的小妾轻轻的一抬手道:“去开门去吧,没准是干爹急着召见我!”
郑文翰的小妾随之轻轻的一点头,迈开了小碎步走到了那门口前,双手轻轻的推开了卧房的门。
“是谁啊,这个时候找老爷还有什么事啊?”
当郑文翰的小妾刚刚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突然一把透着寒光的长剑直接那小妾的小腹当中一透而过。
门外出现了一名身穿夜行衣的刺客,那刺客在刚刚解决掉了郑文翰的小妾,随之提起了那带血的长剑,那犀利的目光随之立刻就落在了郑文翰的身上。
郑文翰突然见到自己的小妾毫无征兆突然被刺客给杀害,当场被吓楞在了原地,片刻后才缓过神来。
捧起床榻上的枕头,对着那闯进卧房当中的刺客便砸了上去。
“——刺客!有刺客啊!”
“——救命啊!——救命!”
郑文翰面惊之色,看着那不断向他靠近的那个黑衣刺客,此时手上摸到什么就往上去砸什么。
而那个黑衣刺客对郑文翰的反抗直接选择了无视,提起手中的长剑,只见那一道锋利的寒光闪过,郑文翰的身体瞬间僵硬在了原地目光也随之变的呆滞。
鲜血随之从郑文翰的颈部慢慢的渗出,身体扑通的一声直径的倒了下去,再也没了任何的反应。
一时间,在郑文翰的府上不断的闪烁着刀光剑影,府邸当中传出的均是丫鬟仆人的惨叫声,在十余名刺客的联手之下,全府上下无一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