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你很了解他。”
林悦也没有别扭，大大方方承认道：“我毕竟跟他谈过一段时间，自然了解一些。”
成茂又端起一杯茶喝起来，只是这次微微抿了一口，目光一直落在林悦身上。
忽的，他眸光一暗，说道：“看样子我得找你那位妹妹退钱。”
林悦听懂他话中的意思，笑道：“收了钱哪儿有退钱的道理。”
“她欺骗消费者不该退钱吗，她说过你曾跟人因病生情，说是那个人叫温书宇，现在看来跟你因病生情的人是褚青吧。”
林悦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
成茂却是意味深长笑起来，“你不愿意给我治病，不会就是怕跟我因病生情？”
“你觉得会吗。”林悦声音冷淡没有波动。
成茂想想似乎也觉得没有那个可能。
“话归正题，那说我说的娶你的话还作数，你呢，考虑的怎么样？”
“你现在还敢提娶我的事，你就连说一说，褚青都能搞你成家，要是你真的娶了我，你成家不得破产啊？”林悦靠着椅背，眼底染上一层逗趣笑意。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我看得出来褚青很喜欢你，你说你要是嫁给我怀上我的孩子，就算没有时老太太这个靠山，褚青也会助你坐稳成家。”
成茂沉吟了一会儿，接着道：“我反而觉得他比时老太太还要可靠，或许他对你爱屋及乌，将你跟我的孩子视如己出，我的孩子还能分一些褚家的财产。”
林悦被成茂的这个念头无语住。
“你三个月就死了，连你自己孩子出生你都看不见，那个孩子也不会知道你是他的父亲，这有什么意义呢？再说了，如果真的按照你说的那样，我也只会把成家让给褚青，你的家业不照样在别人手里。”
“意义在于那个孩子身上流的是我的血，这就够了。而且我不相信你是这种会将到手的利益拱手让人的人，就算是自己的爱人也不会。”
林悦沉默下来，成茂说得的确很对，如果真像成茂话里的那样发展，她也不会把成家褚青。
但是这件事的前提是……
“我不会嫁给你，你也想了，不过我可以替你物色几个姑娘。”林悦说道。
成茂的神色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他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你当真不愿意吗？泼天的富贵就在你眼前，只不过是跟我结个婚进了个洞房，怀个孩子而已，而且我这外形条件你也不亏啊。”
“如果我只是一个待嫁闺中，没有任何特长本事的女子，我肯定会选择嫁给你。不过我有一身医术傍身，还有药房开着，我不缺钱花，我缺的是事业成功那一瞬的成就感。”
林悦顿了顿，接着道：“我要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你也看不上我，所以我们注定只是朋友。这样吧，我尽力给你治一治，三个月内……能不能治好，全看命。”
成茂没再说话，他沉默着又喝了两杯茶。
寂静了半晌，他说道：“你药房里是不是有个姑娘叫陈娟，是你的徒弟。”
“你想做什么？”
“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她又是你徒弟，如果她嫁给我，你会帮她守好成家的，对吗？”
说完，成茂没给林悦反应的时间，将茶杯倒扣，起身离开。
直到成茂走到门口，林悦才反应过来，怒道：“你不准打陈娟的主意！”
“正常的追求，别说的那么难听，你不愿意她可别不一定。”
成茂径直离开。
林悦咬碎一口牙，这成茂盯上自己了不成。
她也没心情喝茶了，起身回了药房，见陈娟在柜台看诊，连忙将她拉去了后院。
“师父，怎么了？”
看着陈娟一脸迷茫的样子，林悦有些不知道从何下嘴。
纠结了好半会儿，林悦笑道：“没什么事儿，就是…就是我听说最近京城的歹徒比较多，你一个人住怕是太危险了，这几天来跟我住吧。”
“歹……歹徒？京城的治安这么好，还会有歹徒吗？”
“有啊，怎么会没有，所以搬来跟我住几天，我也很久没跟你好好说话了。”
陈娟点点头，“我也想跟师父一块儿睡，这样能向师父讨教问题！”
“你个丫头，心里就只有学医了？”林悦轻轻戳了戳陈娟的脑袋，笑道。
接连几天，林悦就像是把陈娟别裤腰带上一般，二人形影不离。
林悦还带陈娟去找了安怀。
安怀坐在椅子上，摸着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喉咙，说道：“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动手术，就算是不能说话，也比我现在强，至少我做出过努力，没让自己这么多年的汗水白撒。”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不过动手术不是说能动就能动的，我先给你开药施针，将你的嗓子情况稍微维持好一些后，咱们再动手术。”林悦说道。
“我都听你的，现在我是把身家性命都交托到你手里了。”安怀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可别说这么重的话，要是我动手术的时候想起来手一抖，你这嗓子可就完了。”林悦开玩笑似地说道。
她一边给安怀施针，一边给陈娟讲解着。
陈娟听得很认真，还记下了笔记。
趁着安怀和林悦说话的空挡，陈娟去找陈丽玩，去了半晌也没回，林悦便跟去找。
结果在巷子口转弯的地方听见了陈娟的声音。
“你以后还是别来找我了，你送我的那些东西我都给你推回去了，你这样要是被我师父知道……会生气的。”
林悦皱眉，她停下脚步，准备听听怎么回事儿。
随后就传来成茂的声音。
“我送你这些东西，你不高兴吗？只要你自己开心就行，管她做什么。”
“不…不行！你先前追过我师父，还跟我师父提亲被拒绝，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来找我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成茂轻笑，“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思，为什么我每次约你，你都出来了呢？”
“我……我没有，我只是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