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褚青问道。
“我知道我不该来,是安怀想来求证你倒到底是不是始乱终弃的人,现在求证到了,我也该走了。”林悦强撑起一抹笑容,尽管她不想表现出自己的伤心,可是泛红的眼眶已经出卖了她。
褚青摁下了想要去拉林悦手的冲动,他看着林悦挣扎许久才移开目光。
“对不起,我……”
“你就是分手吗,虽然我没分过,但是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又不要你的分手费,你不至于这么难说出口。”林悦虽然笑着但是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褚青忍不住抬头看向林悦,看着她掉落的泪珠,好一次他都快忍不住了。
“听话,离开这儿,等一切结束我会跟你解释,好吗?”
林悦微微皱眉起来,她刚准备说话走廊里传来动静。
褚青立刻将林悦推了出去,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这几天药房不要开了,也不要有人在,现在马上离开这儿!”
说完,褚青又回头去拉还在跟郑欢拉扯的安怀,毫不客气扔了出去。
林悦瞧见走廊的另一端十几个黑衣男人朝着他们跑过来,立刻拉着安怀跑路。
两人一直到跑出了医院才停下来,林悦一回头看见安怀乱成一团的造型忍不住笑起来。
“安老板,你这造型可比我昨天好不了多少。”
安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造型算什么,我至少让那臭娼破相了!”
话音落,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忍不住笑起来。
随后安怀带着林悦去了他的一处小宅子,虽然不大但是却胜在清新雅致,而且安静,特别适合隐居之人。
林悦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院子不大的原因主要是院子里有棵槐花树,她抬头看着密密麻麻的槐花树叶,深呼吸一口气全是树的清香味。
“这儿算是我的秘密基地吧,五年前买的了,连我那些徒弟都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间院子,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林悦轻笑:“多谢安老板的抬爱,不过安老板今天也看见了,我不再是副团长的女友,你也不用再爱屋及乌。”
安怀叹了一口气,坐到了林悦身旁的那个躺椅上,“说真的我还是不相信副团长是这样的人,他肯定是有苦衷的,你……真的就打算放弃副团长了吗?”
林悦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目光没有聚焦,只是木讷地盯着前方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看着我的眼神还是如从前那样。安老板你说,一个人的眼神能骗人吗?”
安怀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只实话实说,一个人的眼神真能骗人,就像我平时台上演戏,那目光和我平常的眼神一样吗?那都是演出来,演出虞姬对霸王的神情与追随,演出自刎江东的决绝。”
“或许吧,他太能演了,演的不仅能骗过我,还能骗得过那个女人。他有他的苦衷,可是他跟那个女人之间的亲密举动却不是假的,精神出轨和肉身出轨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林悦嘟囔道。
“所以……你真的打算跟副团长彻底分开?”安怀问道。
“就像你一开始说的那样,我跟他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之前觉得有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要双方相爱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他或许真的有他的苦衷才会这么做,但我不在乎了,我只想按照原本的计划过好我的生活。”
安怀还想再劝一下林悦,可是话到嘴边他实在说不出去。
“你自己想通就行,我看得出来你不是没了男人就会天塌地陷的人,分开了也好,副团长毕竟身处商圈又身处部队,他该娶的应该是身份相对的人,你也会有更好的人。”
林悦点点头,她看向安怀问道:“那我们呢,还是朋友吗?”
安怀的脸色瞬间不正常起来,他假咳了一声,说道:“我们……我们能有什么关系,说是仇人还差不多还朋友呢!”
“你就嘴硬吧,我都懒得戳穿你。对了,我挺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褚青小时候对虾过敏?”林悦好奇问道。
“说来话长了,我父母从前是他父亲府上的专用的戏班子成员,我那个时候也七岁,我妈特别想要一个闺女,又因为我天生女相就总是把我扮作女孩儿。戏班子其他小孩儿就总是嘲笑我是娘娘腔,有一次直接将我吊起来想要扒光我的衣服。
就是副团长救了我,那个时候我小,受我妈的影响我真就觉得我是个女的,就对副团长说小女子愿以身相许。”
林悦闻言不禁笑起来。
“副团长知道我是个男孩儿,听到我的话脸都黑了,他说男子便是男子,哪怕扮作女相底子里也该记得自己是男子,那天他就把我带在身边,带我去部队里训练,那个时候他就是我要追随的光,是偶像。”
安怀的神色认真下来,“我知道我是带了些柔气,但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对副团长有非分之想,偶像的那种追随,你懂吗?”
林悦点点头,“我懂,那种偶像的追随我也有过。”
两人畅谈许久,最后以安怀饿了为由出门吃东西。
刚到星月饭店,还没来得及进去,几个警察围过来直接将安怀抓住。
林悦大惊,还想去阻止却被杨警官拦住。
“安老板,我们听人报警你殴打郑欢郑小姐,你可认?”杨警官问道。
安怀倒是不卑不亢,“我认。”
“那就好,带回警局。”
几个警察压着安怀就要离开。
离开的时候安怀朝着林悦摇了摇头。
等到警察将安怀带上警车后,杨警官拉着林悦去了一旁角落。
“我的姑奶奶你也太会惹祸了吧,你是不知道我在知道你居然殴打了省主席的孙女的时候,我心都吓到嗓子眼了!还好没检查出什么,连轻伤都不算,我这才给压下去的!”杨警官说道。
林悦倒显得淡然,“我自己打的我有分寸,但是安老板呢,郑欢怎么样了?”
杨警官摇头,“堪忧,人家本就负伤,安老板这么一来直接给人打进手术室,听说现在还没醒呢,估计是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