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头也没抬，只敷衍应了声。

    “是吗?可能忘记丢了。”

    梨棠鼓了鼓小腮帮子，有点郁闷。

    她看起来很傻吗？

    系统对此保持沉默，嗯，它家宿主好像对自己有错误的认知。

    见他还忙着手下的活，小姑娘有点无聊晃了晃小腿，目光逐渐移到他的尾巴上。

    离得近了，这条尾巴看起来更加漂亮，层层波澜从尾巴尖划过，波光粼粼的，显得格外梦幻。

    梨棠眨了眨眼，小心瞅了眼小人鱼的动作，见他没关注自己，于是偷偷伸出罪恶的小爪子。

    唔，不知道他的尾巴摸起来手感会不会不同。

    正想着，手腕就忽的被人握住，她茫然抬起头，对上小人鱼似笑非笑的视线。

    洛衍瞥了眼她的手，不动声色往后藏了藏尾巴。

    “想干什么?”

    梨棠眨巴眨巴眼睛，老老实实交代。

    “想摸一下。”

    小人鱼歪了歪头，精致妖异的脸在她眼前放大，随后幽幽出声。

    “你知道人鱼的尾巴摸了会出什么事吗？”

    小姑娘乖乖摇头。

    他轻笑了声，眼底闪过一丝恶劣。

    “你会被我诅咒哦~以后干什么都得听我的，就算我让你死，你也不能反抗。”

    见小姑娘被吓得愣住，他轻嗤了声，重新拉开两人的距离，漫不经心环起手。

    “还摸吗？”

    梨棠想了想，认真点头。

    “想摸！”

    本以为她会知难而退的洛衍:……?

    小人鱼有点怀疑眯了眯眸，盯着她白嫩的脸颊看了半响，最后没忍住小声嘟囔。

    “真是，跟一只幼崽讲什么大道理。”

    等到洛衍想明白抬起头，就见某人已经将一张小脸凑到他眼前了，眼巴巴的。

    “我就摸一下。”

    两人之间距离太过近，以至于小人鱼呼吸都滞了一瞬，好一会后才是别扭侧开头。

    “不给。”

    见他又低头处理起鱼，小姑娘低低哼了声，软糯的小嗓音控诉。

    “小气，我都给你摸过了。”

    洛衍微微蹙起眉。

    “我什么时候摸过了?”

    梨棠理直气壮叉腰。

    “刚刚去抓鱼呀，你摸了我的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洛衍下意识就想起了那滑溜溜冰冰凉凉的触感，他额角跳了跳，实在不想跟这只虎鲸幼崽继续争辩，随口应下。

    “让你摸一下，就一下。”

    小姑娘兴奋点头，在他的注视下伸出白嫩的小爪子，搭在尾巴上。

    小人鱼浑身都是冰凉的，即使上次碰过他的手，梨棠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小手顺着尾巴往下滑了滑，似乎想试探是不是都这么冰。

    眼瞅着对方白软的小手碰上，而后一种炙热的触感从尾巴传来，洛衍下意识抿紧了唇。

    他从来没有和别人做过这么亲昵的动作，因此也不知道会是这种感觉，对于小人鱼来说就有点太过陌生和刺激了。

    随着她的小手往下，一股酥麻从尾椎传来，让人连指尖都下意识绷紧。

    洛衍身子颤了颤，尾巴往后一甩，忍不住躲开她的触碰。

    手下冰凉的触感消失，梨棠有点茫然抬头。

    “怎么啦？”

    修长冷淡的少年咬了咬唇，压下脸上的热意。

    “没什么，已经给你摸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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