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看了一眼诸葛亮后点头;“我自然相信,不然,我也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你。”
诸葛亮走到他旁边坐下;“不要去郭威那里,去马超那里,我现在才知道,郭威当初能让刘备在北面站稳脚跟,是为了挡住曹操,如今,那里换成了你哥哥,他手中力量有些薄弱,去马超那里,为他稳定三郡,也就是在帮助郭威。”
马岱想了想觉得诸葛亮说得不错,他站起身拱手;“既然如此,那我就听你的,先去我哥那里。”
马岱一走,诸葛亮看了下手中文书,想到现在主公正在全面和夏侯惇交战,也就将这个消息压了下来。一切,还是等这件事结束后。再来跟他说。
临湘。
北荆州的情况可以说是一天三个变化,而最为明显的,是原本进入北荆州的曹洪所部,在听说北荆州内乱后,一边部署兵力不再往前推进,一边书信一封送往许都。
江东那边也有新的消息送了出来,江东也将原本关闭的贸易城市给打开,同时,让鲁肃出北荆州。
“孙权让鲁肃出北荆州,看来是要跟马超之间搞好关系,这件事,是我们想要见到的,孙权总算是没干一件糊涂事。”
郭威将茶盅放在了一边,看了面前的荀彧;“文若啊,你的对手恐怕来了啊。”
这些年来,江东的一些决策上,主要是周瑜在拿主意,周瑜这人,他表面说已经不记恨了自己,但这句话,也就是大家听一听而已,他内心还是对于自己有恨的。
一个人的性格养成,哪有就是几句话就能真正放下的。
自己得罪他,并非一个单纯的小乔,还有孙尚香,后来他才知道,孙尚香是打算许配给周瑜的,结果让周瑜自己给提醒送过来了。
荀彧来这边的时间也有很长了,知道面前主公说的是江东的决策已经更改。
这也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周瑜是真的放下了。
“主公,该头疼的人,应该是程昱等人,而不是我们明军。”
也是,江东决策往北面进行转变,那北荆州和江东之间,也就会形成一种联盟,这种联盟,针对的就是曹操。
马超对于曹操有恨,江东如果是要跟马超对付自己,那马超,就不可能同意,但对付曹操,马超第一个就会同意的。
所以接下来,曹操面临的问题,要比自己多。
“江东和马超的联合,可是要对付曹操,而西凉,刘备和匈奴的联合,给曹操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郭威将茶水抿了口;“局面成为这样,也是我没有想到的,这一次,还当真是要感激一下法正啊。”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要感激一下曹操,如果他不往南边进攻的话,说不定,法正还能在坚持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自己那个老丈人,知道这三郡的情况后,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呢。
许都,曹洪的加急文书送到程昱手中。
看着这份内容,程昱都有些不想将文书送上去。
但他又不能,北荆州的情况发生了变化,那么决策上,也要相应地进行改变。
他再一次将文书看完后,站起身去了曹操所在的后院。
见许褚在那里喝酒,程昱也能知道,现在曹操的心情还不错。
“别在这里喝,外面去喝。”程昱指了下旁边的院子。
许褚抬头见程昱手中抱着一份文书,哦了声将酒壶放下;“那我不喝了,你进去吧。主公今天心情不错,还整了两首诗词什么的,文搜搜的,我也听不懂。”..
程昱没理会许褚,直接去了书房。
曹操正在练字。
字写得很好,马上就要完了,程昱没打扰,而是等他将那一行字给写完,这才上前;“主公,江夏、南阳、南郡在法正等人支持下,公推马超为主,如今这三郡,已为马超所得。”
“什么?”曹操将手中毛笔放下看了荀彧;“情况属实。”
程昱递上文书;“曹洪送来的消息,不会有错。”
三郡就这么落在了马超手中。那刘备现在也就剩下了一个汉中。
“主公,如今刘备失去了这三地,力量薄弱,可让曹洪撤回原有边界,然后调动兵力,全面进攻西凉的刘备。”
曹操背负双手走了两步想了想;“我军一旦撤离,马超,是否会对我南部发起进攻。”
他也有这样的考虑,可是一想到马超和自己之间的恩怨,他若是在这个时候进攻自己,那可就大不妙了。
程昱拱手笑道;“主公,如今,各地诸侯,谁若是在这个时候进攻我们,那就是在跟匈奴勾结。这个罪,恐怕没有谁去承担这件事。”
也是,郭威虽发动了战争,但进攻的是益州,并没有和匈奴之间有交集,而当初,自己进攻南阳,那也是因为那里是属于刘备的地方。再加上当地对于这一次刘备跟匈奴勾结有反感,他才会进攻。
而现在,这一切都变了,那他就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跟马超有恩怨了。
“好,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北海境内。
几辆马车缓缓往北而行。
吱吱嘎嘎的马车旁边,一身布衣的张飞,携带着自己一家人,还有愿意跟随自己的二十几个亲信,准备回到北面自己打的老家,从此务农为生。
“夫君,你当真不在管大哥了。”张飞妻子将帘子掀开了,看了马车边上的张飞。
张飞扭头看了下自己的妻子嘿嘿笑了两声;“不管他了,还有,他在也不是我们大哥,这一点,你要记住。”
自己可以容忍他心狠手辣,也可以容忍他虚情假意,但是,绝对不能容忍他和匈奴之间勾结,二哥要跟他一起走,那他就去,自己不去,自己是没有读过多少书,但做人的底线还是要有的。
自大汉成立来,诸侯将军级的,有几个人是跟匈奴勾结的。一只手都能数出来,可是他,却是跟匈奴勾结,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飞妻子听夫君这么说,也不在劝说,可是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孩子,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夫君,难道你真打算从此解甲归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