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葛亮眼中。
马岱并不出彩,他的目光,都看在了马超那里,甚至将暗探也放在了马超那里,因此对于马岱,他并不怎么上心。
但今日马岱的话,让诸葛亮觉察到,马家,最为厉害的人,的确是马超,但如果说是谋划以及想后面的事,恐怕是马岱,还有那个当前已经为赵云生了一子的马云禄。
“军师过谦了,我还是曾经的我,没有任何更改,在荆州覆灭之前,我依旧是效忠主公的。”
这话已经点明了。
诸葛亮也不再多说。
马岱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茶壶提起来;“军师,不问问为什么?”
诸葛亮任由马岱为自己倒茶,然后端起来抿了口;“你们本就是为了仇而来,荆州没有了,何必又还在这里,马云禄在郭威那里,这,就是你们的退路。”
“军师高见,不过当初,我们几兄妹商量的时候,并没有算郭威,而是江东,因为,那个时候,曹操和郭威的关系,让大哥不认为他们之间会爆发什么出来,如今看来,最有可能正面冲突的,恐怕也就是他们两人之间了。”
诸葛亮放下茶杯;“好吧,尊重你们的选择,我也该去见主公了,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
刘备还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刚和张松商议完进入汉中后,让张松主持汉中政务,让自己的二弟,主持汉中军务。
见诸葛亮进来,他很高兴地来到他旁边坐下;“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能拿下了汉中郡。”
诸葛亮看着面带温和笑容的主公,低头想了片刻轻微叹息;“汉中郡是拿下了,可是我们的麻烦,也真正的开始。”
拿下汉中,是必然的,因为张鲁手中的兵力,已经挡不住荆州军的进攻,以他的性格,他自然也是会投降的。他和自己一样,也是无路可走。
或者说,不知道去哪里,汉中是他的家,他能去哪里,去哪里,在汉中的人,都是不放心的。
刘备侧目看了面色沉重的诸葛亮;“军师这是什么意思。”.
诸葛亮三言两语说完后,刘备才觉察到。拿下容易,但是,要治理汉中,才方是真正的困难。
总不能,让张鲁继续担任汉中郡太守,这事,恐怕谁都不会去做。
“军师可有妙计。”
“目前还没有,不过主公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在这之前,找到一条办法来。”
刘备放心地点头;“这一点,我毋庸置疑。”
让这件事牵绊,刘备自然也没什么心情在说话,稍微说了片刻,就让诸葛亮下去。
诸葛亮出了书房,在此走到了马岱跟前。
马岱依旧和先前一样,依旧在喝茶,唯一多了的,就是有了一盘子吃的。
伸手拿起了盘子里面的一点的东西,诸葛亮眯起眼睛;“如果书信,还是先送到我这来。”
主公的问题太多了,甚至他有时候都头疼,还是将这些麻烦给自己消化掉了好。他没那么心思去给刘备解释太多,只是需要刘备清楚。
“好。”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诸葛亮转身大踏步地离开。
临湘。
孙尚香听说了那封书信的事,她很好奇的在和几个姐妹码了半天城城墙厚,来到了荷塘边,坐在了郭威身边;“你不会那么好心吧,难道真就是为了让汉中稳定,给曹操使绊子,我可从来不相信只有这一个原因。”
郭威将手中预感放下,侧目看了自己身边这个渐渐变得有些丰满的女人;“你觉得呢。”
孙尚香已为人母,这些年来,自从解开了心结,她更是在院子中相夫教子,也不在出去游玩。
当了娘,她才知道,什么都是假的,对自己闺女还有几个儿子好才是真的。
“你这肚子里面的花花肠子那么多,我有时候,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
“当然不是,我那个办法,的确是能化解汉中不稳定,可同时,也给汉中留下了一个隐患,这个隐患,会在今后我们北上的时候出现。”
孙尚香双手托腮,想了想也没明白;“我不明白,你的这个办法,究竟是什么,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你的办法,一定会让那边稳定过渡。”
她跟大姐几个人也都是想过的,但,没解决办法。
“很简单,汉中当地的信仰丢不得,张鲁就是这信仰的最高点,他已经超过了当前皇帝,也超过了刘备等人,这个点不能动的情况下,就只能将他高高地供起来,让他专心去做他的大教主,汉中山那么多,找一个青山绿水的地方,让其当一回人间神仙,享受着教众的跪拜,这难道不好。”
“你倒是为他考虑了,可是,张鲁会答应吗,有权和没权,这是两个概念。”
郭威站起身伸出手,将孙尚香牵起来在院中走了一会;“我的诚信,天人可见。我给刘备书信,自然,也会给张鲁一封书信。”
“我差点就相信了。”孙尚香依偎在郭威的肩膀;”我就说吗,我家夫君,怎么会这么简单。“
汉中的战争,并没有影响到城中百姓的生活。
在他们眼中,张鲁就是他们心中的救命稻草,他们相信,张大师一定会让他们平安度过这场越来越近的战争,让他们亲人避免这场霍乱。
所以,他们不操心,也不担心,依旧每日过着自己的生活。
只是没有谁知道。
在汉中郡守府后院的张鲁,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从刚开始时候的愤怒,再到调用兵力作战,最后又是无奈,他已经面临了很多的抉择。
伴随着张卫的死,还有刘备兵分两路的步步紧逼,他心中更是在想。
汉中何去何从,还有,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愁闷,让他这段时间都处于失眠中,精心梳理的头发,也边的不在那么有光泽。
“大人。”张鲁的侍卫张虎来到他跟前恭敬的地上了一封书信;“大人,这有一封书信。”
张鲁低头看了那封并没有署名的书信太守指了下;“那里来的书信。”
“好像是从南荆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