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可是不安全了啊。别啊,自己还没有讨媳妇呢。
“子龙,咱们跑吧,那周瑜可是……”
“想什么呢?”赵云看了裴元绍一眼;“我的意思是,暂时我们不可能回去了。说不定,主公很快就会抽调人过来了。”
什么?
江东和几边都已经没有交战了。难道主公还打算利用这些人来继续消耗江东的力量吗?
这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了呢。
“主公说过,微弱的力量,只要发挥得好,也是能够让人恨得牙齿发痒的。”
这话裴元绍没听说过,不过听这话吗,也应该是主公说的。
“这江东,看来是要翻天了啊。”裴元绍看了下这越来越暗的天呵呵一笑;“在那里,我都是没有关系的,这地方,和曾经的卧牛山,是差不多的吧。”
赵云看了他一眼,没在说话,只是从炭烤的火堆中,再次撕扯下来了一块肉。
这就是明军管辖的地方吗。看起来,好繁华。
已经进入明军地界有好几天了。
马云禄见到的,和她心里面想的是天差地别。
曾经,她在听到郭威一夜之间成名,然后迅速掌控几个郡,兵力达到八万多人的时候,她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郭威,是在穷兵黩武,这边百姓的生活,会很苦。
哪怕是后来,郭威发展更为迅速,已经延伸到南郡,甚至是豫章郡,她心中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如今看来,是自己想错了。这边的百姓,生活得很好,她甚至还能见到学堂。
学堂啊,不是跟西北一样,得很远很远的地方才出现一个,这是几乎过了几个村子,就只有一个。
“三姐,明军这边的百姓,过得这么好的吗?”马铁都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
他们进入这边也有一段时间了。
第一次见到小孩子拿着书本放学打打闹闹回家的时候。
他都惊得不敢走路。
村子里面的野孩子,在这边,居然能读书,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他很震惊,可是震惊了那么几次,也不震惊了。
习惯了,现在,看着远处巡逻骑兵停下,他也自然地将马拉停了下来,巡逻的骑兵一般是不会停留的,停留,一定是前面有放学归家的孩童,而且这个时辰,也是他们回家的时候。”
“这也许就是他能迅速发展的真正原因吧,倘若我们西凉,也能这样对待百姓,说不定我们也不会是今日这般了。”
马云禄看了那群嘻嘻哈哈过去的小孩,笑了笑看向了远处,还有几天时间,他们就能到临湘成了,那曾经是长沙郡郡守府驻地,现在,是荆州牧驻地,也是当前明军统治者郭威的地方。
“姐,还有几天就到那里了,我们如今的身份,如何才能和郭威见面呢,也许人家,根本就不会见我们吧。”
马家,现在对于其他人来说,不过就是丧家之犬。
郭威统御兵力十几万,百姓更是不少,他怎么可能会见自己这二人。
“所以,我们得去临湘找一个人啊。”
找人?
找谁呢,临湘,难道还有三姐认识的人?
马铁有些迷茫了,可是见三姐已经离开了,他也只能拍打马跟了上去。
临湘,郭威将当前山越的消息看了一下,很随意的放在了一边对坐在对面的田丰笑道;“赵云这一次因地制宜,山越那边,就算是刘备和江东方面已经停战,但江东想要稳定山越,恐怕还是要废一段时间啊。”
荀彧见郭威这么说,他眯起眼睛;“主公,既然都已经乱了,那何尝,就不让他一直乱下去呢。”
一直乱下去?
郭威抬眼看了下荀彧;“你的意思是,让江东在山越那里,耗费掉他的财力和精力。”
这是一个办法啊。
只是。
郭威想了想摇头;“怕是不行啊,江东的力量太大了,想用山越来耗干净他们的力量,这恐怕太难。
“是太难,不过主公为何不考虑,将江东,直接收入彀中呢。”
这个梦想,郭威一直有。
不过江东,哪里是那么容易啃得下来的。
毕竟是两代人的基业。
“我怎么又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很早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句不好听的,江东这一次并没有遭遇多大的损失,”
别看江东这一次丢了江夏,也丢了鄱阳,可那都是他们几年前抢夺过来的。
他老根据地没丢啊。
会稽丢了一点点,可就那么一点点,如何能伤到了江东的元气。
“他们太强了,就算是我们发展到现在,还是没有能力和他们一较高下。”郭威叹息了声;“我这一次,其实也想过联合刘备将江东打掉,当然。还有第二一个原因,其实我也想用江东和刘备一同对抗刘备。”
这个事情,荀彧听陈宫说过当初的打算。
当初,刘备能占据南阳、南郡一部,其实也是郭威动的手脚,他的大概思想,是后面曹操南下后,必然会进攻南阳郡,不管曹操接下来是进攻南郡,还是那里,都会威胁到江东的安全,江东也会和刘备联合。
而郭威在这个时候的打算,要么是趁机进攻交州,要么是对益州方面进攻,当然了,他还有另外一种选择,那就是坐山观虎斗。..
别提当时自己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是有多吃惊,郭威这一计,是将人心用到极限了,这是无解的事,除非到时候大军从西边进攻,可这种几率很好。
好的事,这个计划,让刘备和自己的建议给弄夭折了。
不然的话。
“主公,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当前的确是无法和他抗衡,甚至打起来后,会让我明军遭遇太多损失,不过主公,山越的叛乱,我们若是能用得好的话,那就如同寄生虫一样,一天一点,一天一点地吸,就算是粗壮的大汉,他也承受不了的。”
荀彧的建议,让郭威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掂起了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钝刀子割肉,不多,但却是很疼,是这个意思吧。”
荀彧微微拱手;“主公英明,正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