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沮丧的摊开双手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们觉得,我派个人过去,我那个大舅哥,他会相信?”
好像……好像真就不会让人相信。
不过。
田丰低头想了想开口;“主公,宋宪恐怕没法护卫,得派遣一个得力的人才合适。”
宋宪能力是在作战上,论单打独斗,那恐怕江东几个老将都能将宋宪给劈了,让他过去,那不是护卫人,而是人护卫他。
“那你的意思是?”郭威扭头问道。
陈宫在旁边开口;“主公,子龙不是回来汇报作唐方面工作了嘛,当前我军和刘表军并没有作战,何不让他去一趟。”
这可是连颜良文丑都打不过的家伙,有他在,一旦发生紧急情况,子龙也能将二夫人安全护卫出来。
也是。郭威点了点头指了臧霸;“追上夫人,让她等一下,另外,让赵云来见我。”
一身黑色铠甲的赵云很快来到郭威所在的庭院。
他见郭威和二夫人在一起,夫人脸上带着忧愁,她的侍女,也是背着包裹,似乎,是要出远门。
“主公。”赵云来到郭威跟前。
郭威将旁边倒上已经温热的茶水递给赵云,等赵云喝完,郭威道;“刘备恐怕要对孙策下手,孙策活着,比死了对我们更为有利,因为我以往的一些事情,我单独派遣人去,恐怕他们不会相信,你护卫夫人去一趟江东,等她将事情说明后,待几天,然后给我带回来。”
赵云微微点头;“主公放心,子龙,一定平安护夫人平安归来。”
郭威点头嗯了声;“情况紧急,你们这就出发吧,我已经传令傅巽,让他暂代你的职务,等你回来后,在回去接任。”
赵云和孙尚香立即出了门。
小乔站在旁边,良久,她歪着脖子看了身边的郭威;“夫君,江东混乱起来,不好吗,起码到时候,我们可以联合起来,将江东给吞并啊。”
郭威何尝不是这么想,可是现在,局势不允许他这么做。
“江东是要乱,但是现在不能乱,一旦乱了,最高兴的绝对不会是我,而是刘备,他现在巴不得江东乱,江东乱了。江夏,就有可能让刘备得到了,刘备可以拥有地方,但是他拥有的地方,必须在我的掌控范围,多了,那我们到时候也麻烦了。“
大乔嘻嘻一笑指了下小乔;“爹爹让你平日多读书,你就是不听,其实这还有另外一个用意,江夏若是给了孙策,到时候曹操南下的时候,他们两家也是有可能联合起来的,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要么进入交州,要么,就往西边发展进入益州的。”
“嗯。”郭威很满意地指了大乔;“不错不错我的确是有这样的打算。”
孙尚香带着赵云还有侍女出发后,一路没有耽搁地往东走。
这一日在抵达了都尉城后,在那里休息了一个晚上,又跟坐镇这里的黄忠说了一会话,第二天一早,黄忠派遣两百骑兵护送几人前往盱河边界。
而同时,在就有文书,提前送到了南昌城。
驻扎在南昌城的太史慈听说小姐回来有急事,亲自带领着人来到边界渡口等待。
再见孙尚香过来。
他连忙上前拱手;“太史慈恭敬大小姐。”
太史慈,孙尚香是认识的。
她来到太史慈跟前微微抬手;“将军客气了,现在我已经为人妻,当不得这小姐二字了。”
“大小姐不管在什么地方,在属下心目中,都是属下的大小姐。”太史慈再次开口后看向了赵云,这个人虽然年轻,但是手中一杆长枪提在手中,怎么看,这都不会是一个一般人。
“介绍一下,赵云,字子龙,是我夫君中军副将,这次前来,是护卫我安全的。”
赵云往前一步微微拱手;“子龙早听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中军副将是什么职务,太史慈知道,这是掌控一个军的第二把手。
明军最高是军,军是三万人,如此年轻,就能够成为明军高级军官。
这只有两种解释,第一,明军没人,用这怎么年轻的,第二,那就是这个人有他的过人之处。
明军没人,那是不可能的,能够迅速控制五个郡,那绝对不可能没人。
“在下也是。”太史慈稍微打了招呼后看向孙尚香;“大小姐,这一次返回江东,不知是……”
孙尚香吐了口气从自己衣袖中取出书信;“你马上派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我哥那里,有人要对我哥下手,具体情况,我无法言明,让他切记不要出去狩猎,就算出去,也要带上侍卫。”
听说有人要对主公下手,太史慈吓得不轻,立即就让身边的将领立即去送。
孙尚香也没打算在这里待,自己哥哥那性格,她多少是了解的,说不定根本就不相信。
她嗯了声;“你让送行的人告诉鲁肃,鲁肃能劝得动他,如果不信,告诉我娘就是了。”
太史慈点头,将孙尚香一行人迎接到了南昌城。
南昌成郡守府的坑坑洼洼已经让一些植被替代,只不过没有曾经的奢华。
赵云跟在孙尚香身边,在路过一个庭院的时候,他不解地对身边陪同的太史慈问道;“将军也是一个为国为民,节俭的人啊。”
太史慈没明白,他知道这是在夸他,不过,他真就没有这样,他也是舍得穿舍得吃的人啊。
“赵将军这话让在下有些不解了。”
赵云指了下牌匾,那牌匾写得字很好,这庭院也很好,这样的庭院,其实在匾额上金箔的话,那更是能够平添一些雅致的。
“将军,这匾额一看就是大家之作,理当用金箔涂抹方才彰显大气,但是将军却是用最为简单的文墨,可想而知,将军一定是一个爱民节俭的人。”
太史慈脸不停地抽。
这件事,他有一万句话要说。
还没有等太史慈开口,旁边的孙尚香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的指了下那匾额对赵云笑道;“子龙,曾经这块匾额上,的确是用金箔涂抹的,只不过后来,让人给刮走了。”
糟蹋了。
赵云轻微叹息了声拱手;“夫人,这是什么人,赶在太史慈将军府邸如此胆大妄为。”
太史慈真忍不住地看了赵云;“赵子龙,你是存心来气我的吧,我这为什么会这样,你当……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