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啊。
那个人若是要脸的话,也就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了。孙翊在心中嘀咕。
宜春,作为当前防备刘表军的重镇,这里驻扎了明军一万三千人,由高览亲自坐镇。
郭威在从南昌出发后,就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宜春。
“还在打啊。”郭威等孙观进来,将手中的茶碗放下问道。
孙观微微点头道;“是的主公,双方还在南昌城下对持。”
“他们打起来,我自然是愿意看到的,可这却是苦了南昌周边的百姓啊。”郭威假惺惺的话让旁边的蒯良脸都抽。
还南昌百姓,南昌城周围的百姓早就跟着大军一同撤离了,那里来的南昌百姓。主公说这话,要是让孙策知道了,那是会骂人的。
南昌城没有多少百姓了,而且为了方便刘表进攻城门都给拆了烧了好不。
“主公,孙策听到你这么说,会哭的。”蒯良的话让郭威摆摆手;“怕什么,他自己要的南昌城,跟我有什么关系,谁叫他自以为是地将蔡瑁给射杀了。”
栽赃陷害的好手啊,蒯良将手中茶碗放下:“主公,南昌比武陵更为重要,我想刘表如今也是这样的打算,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趁机和刘表商议好武陵方面的区域划分,从而让我明军,全面进入休整,同时,也将明军进入新一轮的整编。“
“这件事的确要操办了,自从我军起兵来,各路兵力,一直就在作战,兵力疲惫,也的确是该进入休整,不过南昌那边,暂时不要让他们停,不但不能停,还得让他们打得凶狠一些。”
孙观在旁边想了想;“主公,那刘表对刘琦十分看重,你看……”
“主公,如果刺杀了刘琦,刘表必然全力进攻江东,双方一旦陷入死战,许都的曹操,很有可能会趁机南下,曹操势大,手下谋臣猛将无数,以当前我军的力量,恐怕还不能和他抗衡,因此,刘琦,不能死。”
郭威也觉得蒯越说得有道理,可问题是,总是需要刺激一下刘表,不然他跟南昌的孙策谈和了怎么办。
谈和是没有问题的,他们也需要和平,但是现在,自己并不需要和平,起码当前不是。
小乔在旁边冲泡着茶水,她嘻嘻一笑对郭威道;“夫君,不能死,又不是说不能伤啊。”
有道理。
郭威嗯了声看向孙观;“告诉甘宁,给我在他们交战的时候,射伤刘琦,记住,别给我射死了。”
甘宁现在还没回来,依旧在南昌观察着双方动静。
“告诉陈宫,安排一下人去荆州,我愿意和刘表在武陵的问题上进行洽谈,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做出让步。”
孙策。这个卑鄙小人。
荆州城,刘表已不知在心中对孙策辱骂了多少次。
南昌城,那本已属于自己的,没有想到孙策居然如此言而无信,偷袭明军暂时看守的南昌城,还射杀了蔡瑁。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是在对自己进行挑衅,也是在对荆州进行挑衅。
他绝对不会容忍,江东的这种挑衅行为。
“主公,根据最新消息,孙策已调动丹阳方面孙翊兵力两万人,正在往南昌推进,如今南昌城下,不过只有公子手下兵力不过三万人,虽有黄祖为将,但南昌城高墙厚,以我军当前兵力,恐怕无法拿下南昌,我们,是否需要增加兵力。”
蒯越在旁边拱手说出当前情况。
蒯良去了郭威那里,刘表自然是恨得要命,他甚至还怀疑,蒯良的离开,蒯越,一定从中帮忙了,只是他找不到证据,再加上荆州当前人才凋零,他在这件事上,暂时做出了让步,没有追究蒯越的责任,并让他接替了蒯良的职务。
兵力?
刘表心中有些苦涩。他手中,那里还有多少兵力,武陵方向拖住了自己将近四万兵力,其余各地也需要防守,如今南昌又在作战,他哪里还有多少兵力。
“无兵可调啊。”刘表有些酸涩,他自然也希望调兵去的。
蒯越拱手;“主公,豫章和武陵相比,武陵的重要性,并没有豫章郡多,如今武陵形成了对持,明军占据地形优势,形成了拦截,我军短时间内,恐怕也无法突破,郭威成为气候已成为必然,主公,我们为何不和郭威在武陵方向进行和谈,从而终止和明军的交战。”
“你让我跟他谈和?”刘表深吸一口气。
孙策很无耻,可是郭威又是什么好东西,东偷西抢的,居然将几个郡都拿捏在了自己手中,自己堂堂一个州牧,难道还要跟他谈和。
“主公,我军和孙策已经完全交恶,没有必要再为自己树立一个对手,南昌城下,郭威内心有亏,亲自带领五千兵力和我们一同反攻,从这一点来看,他对于主公还是有好感的,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和他形成联盟,对抗孙策,难道主公,还打算将郭威,推向孙策那里吗。”
反问,让刘表陷入了沉思。
还没有等到他说完,从外面飞身进来一人跪在地上;“主公,零阳失守,我军退路,让明军切断。”
什么?
零阳被切断。刘表大吃一惊站起身;“你说什么,零阳怎么可能会被占领。”
蒯越在旁边没说话,不过他心中也大概知道原因,其实,这次主将,用傅巽是最好的,他比较沉稳,可是主公非得用张允,毕竟也是自己家亲戚,用起来放心,可问题张允并没有统军之才。
他肯定是想露一手,将主力兵力往沅喝一代推进,想要突破明军北面防线,结果让沅南的明军魏延给偷袭了。”
如今零阳被占,被切断的何止又是大军退路,零阳大量粮草,也为明军所得。
“主公,张允将军不听傅、霍两位将军劝阻,出动这里兵力南下,只留下一千兵力在傅巽将军带领下守卫零阳。傅巽将军无力抵抗明军魏延部进攻,不得不开城投降。”
一千兵力守卫粮草重的零阳,张允就是一头猪,他都做不出这种事来。
“滚下去。”刘表气得瑟瑟发抖,将旁边的汤碗砸在地上喝了声。
等汇报的人下去,刘表深吸两口气让自己平缓下来后看向了蒯越颓废道;“看来,你说的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