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很茫然地看着郭威。
郭威淡淡一笑;“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曹操只需派遣一部分人伪装进入里面,然后外围策应,混乱中来上那么一把火,十几万大军粮草,还不得烧干净。”
“主公说的是,张高两人,就算在严防死守,可总不能不让百姓还有自己人进去吧,如今两家混战,想要弄到敌人衣衫,这并不是一件什么难事。”
田丰在一旁想了想走到郭威跟前坐下;“其实,就算曹操不去偷袭,乌巢也保不住的。”
“军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恕在下愚钝,不明军师的意思。”张文远客客气气的问话让田丰抚摸着自己下颚胡须。
沮授在旁边轻微哼了声;“刘玄德又怎么可能会让袁本初还有翻身的机会,这一次战败,还不是什么伤筋动骨,若主公说得对,那么他一定会说明乌巢的重要性。”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魏延叹息了声一脸可怜对北方嘟囔了声;“这姓袁的好可怜。”
不说他了。”郭威将手中木棍丢在了一边看向了沮授和田丰;“张郃高览二人是厉害的,你们哪一个去给我说服二人归来啊。“
沮授拱手起身;“主公,公与愿去。”
赵云也站起身来;“我陪先生一同去。”
田丰看了赵云一眼,没说话,而旁边的颜良也想站起来;“主公,文丑为我好兄弟,我自然也不忍心让他折戟沉沙为袁本初陪葬,我愿意去说服文丑前来。”
文丑的确是自己考虑的,问题是颜良这伤。
“主公,末将无奈,区区小伤。”
这还是小伤,捅了那么一个大窟窿还叫小伤。
古代的武将,都是不将自己伤当回事的嘛。
田丰在一旁见郭威多少担心颜良,微微拱手;“主公,颜良的伤势,恐怕还是要军中郎中瞧一瞧最好,可让文远陪同前往。”
也是,自己这半吊子都不如的医生,哪有人家正规职业的好,郭威轻微挥了下手,那就,这么办吧。“
袁绍中军大帐。
白马一战,数万大军折损,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的刘玄德没能及时到达。
那掩不住杀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下边站着的刘备。
刘备也是真的委屈,他当时的确是打算故意拖延一下时间,好给曹操争取时间,可出发后,道路十分难走,再加上曹操探子摧毁道路桥梁。
大军行走十分缓慢,他那时候都很想抵达战场,毕竟时间太长了,有人就会看出这是自己故意的。
他……真不是故意的。
不能让他开口,也不能让他做太多解释,不然盛怒之下的他,定然会杀了自己。
刘备见左右居然没一个人为自己说一点什么,他微微拱手;“明公,曹贼奸猾,这边百姓让他蒙蔽,摧毁道路,向导又故意迷惑我军,造成我军错失方向,大军未能及时到达,错不在其余将领,而在玄德一人,若是明公要处罚,玄德愿一人承担。“
一边的文丑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也没开口。
袁绍的确心中有砍了刘备的心思,他微微蠕动嘴唇,还没开口。
刘备又一次拱手;“明公,我军虽败,但士气尚在,乌巢乃我军重地,万不可有失,还请明公,再给玄德一次机会,玄德愿亲自前往,协助张高二位将军,为明公看住粮草。”想不到袁绍军这么凶猛,居然挡住了曹操军的进攻。
审配在一旁看袁绍举棋不定,在心中轻微叹息了声站出来;“主公,曹操军狡猾在先,向导误导在后,玄德虽有错,但罪不至死,主公何不在给玄德一个机会,倘若守不住乌巢,数罪并罚也不急。”
袁绍在旁一想微微点头看向刘备;“也罢,既然如此,那你就去那里吧。”
乌巢,不过是一个小县城,沮授和赵云出发后,直接就往乌巢走,连续几天的赶路,远处,已能见到远处墙垛。
沮授在马上看了赵云一眼,见他心事重重,淡淡一笑;“若是担心遇到,你要不,就在城外等我如何?”
赵云看了一眼远处出现的城垛;“我只是,不知道在见到他的时候,该如何去应对他那一张笑脸和对我担心的问候。”
沮授眯起眼睛;“该如何,就如何吧,眼见为虚,耳听为实,我等在说他的不是,你终究也是不会相信,若是遇到,也不要去问,你不是他的对手,他会用一套仁义道德以及示弱和太多的不得已,将你说得心服口服。”
“我知道的。多谢先生提醒。”赵云将手中长枪放入枪套中;“先生,他真的会放火吗?”
沮授呵呵一笑;“越是仁义的人,下手起来,其实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心狠手辣,只不过,他会将这一切都推卸到曹操头上,常言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也是这么一个理。”
就在两人靠近乌巢的时候。
袁绍大营。
文丑脚步如飞来到一处营帐将帘子掀开直接走进去;“文恒兄,你回来了嘛。”
文丑今日在外围巡逻,听人汇报说颜将军回来了,他立即就跑了回来看看真假。
当时,文丑听说白马殿后的兵力全军覆灭,心中很担心颜良的情况,奈何军中要务无法抽身,他让贴身亲信亲自去寻找了一番,可终究也没找到颜良。
他就不相信,颜良就真的死了,可是连续几天没有消息,他心中的希望,在一点点低沉下去。
“我没事,刚上了药的颜良摆摆手;“我刚去见了袁本初,他让我好生养病。”
嗯……
文丑愣了下,颜良怎么会叫主公字,这在以往是根本不会发生的,怎么今天,他会说出这么生疏的话来。
但作为好兄弟,他也没过于在意的坐在了床榻边;“你是不知道,我派人去找你,也去打探你的消息,可是始终找不到你,我就是不相信,你会没了。”
他左右看了下颜良;“怎么样,伤无奈吧。”
“无碍,我没事。”颜良呵呵笑了两声后转移了话题;“不俊,刘备是不是去乌巢了。”
文丑哦了声看了下颜良;“哎,你怎么知道啊。”
颜良轻微哼了声扭头对身边的文远道;“文远,看来,主公的分析是对的,他果然要这么去做。”
等……等一下。
文丑感觉到自己的大脑袋接受不过来的抬手制止颜良;“你……你叫他什么,还有……主公……主公是谁啊。”他是愚钝,但也知道,颜良绝对不是说的这个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