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五人离开后,来到了另一间房间。
光尘显然还在气头上,一进门,双手撑桌,眼神阴沉得像要杀人一般。
酒楼掌柜,也就是风骚女子见状,马上上前献殷勤,抱着他的手臂使劲往自己身上蹭。
但光尘此时显然还未平静下来,一把甩开她的手,然后双手一扬,将桌子掀翻在地。
光尘仍不解气,不停地摔砸着房间里的其他物件。
“光尘,你今天的行为太冲动了。”昊正皱着眉头说道。
“你闭嘴!”光尘转过头,瞪着他大喊道,随后又在房间里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昊正见状也不生气,淡淡地坐下,平静地看着光尘发疯。
一会儿过后,房间里的东西被砸得差不多了,光尘则站在房间里,转头看了眼风骚女子,招了招手。
女子又急又怕地贴了上去,她知道现在要是自己再惹这位爷不开心,别说掌柜的位子,性命保不保得住都是问题。
光尘渐渐恢复了些许理智,转头对着昊正说道:“对不起,我有点失控了。”
他嘴上道着歉,手却还在女掌柜胸前,显然没多少诚意。
女子有点吃痛,但仍旧强忍着不出声。
昊正淡淡回了一句“没事”,端起手边的酒喝了一口。
此时那对情侣看着光尘发疯后的现场,显然很是害怕,相互依偎着。
光尘看了看他们的样子,歪着嘴角,冷冷地笑了笑,拉着手上的女人,走了过去。
他在两人面前停下,盯着其中的女子。女子浑身发抖,贴在男人身后,躲避着光尘的目光。
光尘见状,一把拉过她,女子尖叫一声,男人大惊失色,“光少爷……”
“闭嘴!!”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光尘一声大吼,直接吓得男人一阵趔趄,倒在了地上,女人则直接哭了出来。
光尘一手一个女人,发泄着自己的怒气和兽欲。
昊正见状,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这里。
……
大约一个小时后,光尘起身走出房间,身上只穿了件睡衣一样的单薄衣物。
此时倒在地上的男子早已不知去向,而房间里,刚刚的女子衣衫不整,缩在床边,眼泪不停地流过嘴角,落在手中的衣物上。
一旁的女掌柜看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房外只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
中年人见光尘出来,微微鞠了一躬,说道:“光王已经和昊正离开了,您要回府还是在这住下?”
“我就不回去了。”光尘说道。
“是。”中年人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光王让你收敛一些,别太……”后面的词语显然有点难听,他没有继续说出来。
光尘也大概知道后面无非是“放肆”“嚣张”这样的词罢了,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知道了,滚吧。”
中年人面无表情,正要转身离去。
“等等,帮我处理个人。”光尘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中年人停住脚步,深吸一口气,他虽然只是光王手下的仆人,但这个少爷他是实在不太喜欢。
倒不是作为仆人的他正义感爆棚,义愤填膺,而是光尘太过冲动无脑,任性妄为,完全没能力处理自己惹的事。
光王刚叮嘱过光尘,让他收敛点,他显然没把光王的话放在心上。
平复一下心情,调整一下语气,中年人缓缓道:“公主和雨小姐的身份特殊,恕臣无能为力。”
“没让你动她们,我是说她们身边那个叫李音的人。”
中年人很想拒绝,瓦舍里动手本就很难掩人耳目,再加上刚刚才和公主她们发生矛盾,现在要是李音出事,傻子都知道是他们干的,依公主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眼前这个少爷又是个难伺候的主,思前想后,他还是答应了下来,大不了找个人顶罪。
……
夜渐渐深了,李音三人离开了酒楼,毕竟那里是光尘的地方,谁都不知道他会不会继续恶心他们。
他们这次找了自己的地盘——雨弦自家的酒楼过夜。
三人开了两个房间,李音本想付钱的,毕竟现在他也有不少钱,但雨弦坚决没收,李音也就不坚持了。不过她们两个女人开一间房的行为,搞的李音有点浮想联翩。
公主两人的待遇和李音还是有差距的,两间房并不在一起,她们有专属的不用于酒楼经营的房间,甚至还有安保人员。
……
太傅这次除了给李音25枚金币外,还给了他不少炼体液,足够他用七八天的,但是他今天基本没修炼,也就不浪费炼体液了。
躺在床上,李音开始了他的睡前小练,调动着玄脉中的玄气,熟悉着脑海中的法门,渐渐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房间外走过了一个女人。她是刚住进来的客人,也是刺客。
女人就住在李音的隔壁,她进房后,打开自己的包裹,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两套衣服,翻开其中一套,里面是一把匕首,另一套则是一身紧凑的黑衣。
女人换上黑衣,匀称的身材在紧身衣下更显得凹凸有致,然后她就在房间里坐着,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时间已经是半夜。
对瓦舍来说,这个时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是街上却已经没什么人了,因为人们都已经选好了度过下半夜的方式和地点,听曲的听曲,喝酒的喝酒……。
女人站起了身,却没有往门走去,而是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往下看了看,待确认现在街上没人后,她抬脚踩在了窗沿,很显然,她要从窗外爬到隔壁房间里。
她很小心,动作很慢、很轻,一点一点地往隔壁的窗户爬去。
就在她快要摸到隔壁的窗户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声音:“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女人显然被这个声音吓到了,双手一抖,险些掉了下去,还好调整得快,仍然抓住了着力点,只是这一下却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李音从小到大一直睡得浅,容易被吵醒,此刻窗外的声响已经足够将他从梦里拉出来。
他立刻起身拿起了他的刀,体内的玄气也很快动了起来,然后往窗边走去。
窗外的女人显然听到了李音下床的声音,她此刻进退两难,现在往自己的房间爬已经来不及了,那么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1等李音开窗的瞬间直接袭杀他,但是李音显然已经有了准备,她一旦一击未中或是没有杀死李音,两人正式交手,必会引来瓦舍的执法者和其他人。
2直接跳下街道,现在她的高度对一个修行者来说并不致命,只是这也意味着任务的失败。
此外,她身后还有一个未知因素:那个说话的人!
李音已经走到了窗边,他的左手已经搭在了窗户上,右手则是握紧了手上的刀。
而窗外的女人,也拔出了自己匕首,她选择赌一赌,赌她自己能一击毙命。
就这样,两人之间仅有1公分不到的距离,那扇窗就像新娘的红盖头,但现在的新郎和新娘却握各自的刀刃,在淡淡的夜光下寒光四射……
李音的左手抓着窗户的把手,手臂微微发力,“吱嘎”,窗缓缓的往里转动,月光也从窗外洒了进来。
只是,窗外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