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我和黄九的时候,黄九才道:“小李子,我们这一次是不是退得太狠了?”
“不狠,恰到好处。”我应了一声,闭上眼睛休息。
黄九见状不再言语,蹲在一旁嗑瓜子。
我本以为武曲星的事晚上就能结束,结果一直到了午夜,武曲星调取物资的事才结束,贪狼前来,问我需不需要在祭城休息一晚。
我拒绝了,既然选择撤军,留在这里也就失去了意义,不如给潇洒哥一个清净,当即收拾好东西,出了城主府。
正所谓古来征战几人回,我们来时四十五万人,回朝就只剩四十万不到了。
神农架十五万人,同样只剩十万不到。
加上各方的损失,这一战,我们打得并不轻松。
佛门损失相对少一些,但也有不少的伤员。
大军从城外数个地方分批开拔,远离祭城后,神农架的负责人和金光过来辞别。
送走神农架的人,金光单独和我聊了一会。他问我,接下来的佛门该如何走。
大战刚过,现在我们又是中途退出,加上佛门没有长远的目标,金光有些迷茫了。
我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金光道:“回去后别顾着吃斋念佛了,好好整顿一下佛门,希望将来我们都能有不错的机缘。”
“阿弥陀佛,多谢李施主指点迷津!那我们就回去等着李施主召唤。”金光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
我笑了笑道:“马屁就别拍了。不过有一点我得给你提个醒,想要得到大的利益,就要懂得舍弃一些蝇头小利。”
“我这人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风吹墙头草。”
金光立刻严肃的表态道:“李施主放心,我金光保证,之前的事绝不会出现第二次。”
我笑道:“佛门是一个独立的大派,我也不敢对你们指手画脚,只是提个小小的意见。”
“行了,用不了几日我们又会再见了。”
金光打住之前的话,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李施主保重。”
分别后,我跳到肥波背上。
几路大军相随,虽然离得比较远,但一眼看去也是浩浩荡荡。
走出数十里地,我让肥波变大,把七星将、修罗都叫了过来。
人到齐后,我咳了一声道:“我现在说一件事,大家表决一下。”
一听我要说事,贪狼等人都严肃了起来。
我接着道:“我们现在一走,留下来的家族和门派自然是落到了潇洒哥手里。”
“但我们撤离,并不是说我要把玄门的主导权拱手相让,只是眼下继续跟他们纠缠,对我们来说是得不偿失。”
“何况我不在的一个月里,由于你们疏于防范,人都被他收买了。”
具体的情况我已经跟贪狼私底下聊过了,现在也只是简单一说,让大家有个了解。
顿了一下,我接着道:“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他们拖入到三阴教的泥潭里。”
贪狼一脸愧疚,不过我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插话道:“公子,三阴教现在已经被打得很散了,我们撤离之后,烈阳真君肯定还会增兵,据我估计,他至少能凑出七十万左右的大军,剿灭三阴教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道:“我担心的也就是这个事,所以想玩一点阴的。”
“只不过这事……”
我话说一半,目光看向修罗。
贪狼等人也随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修罗见状,急忙起身道:“末将听公子吩咐。”
修罗的性格,有时候的让我很头疼,每次让他干坏事,都需要绕一个大圈。
现在他表态了,我才道:“我的想法是利用魍魉,让他暗中扶持三阴教的余孽,以此来消耗潇洒哥等势力。”
“现在我们一走,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家族,只要持续的骚扰,用不了多久他们内部就会出现矛盾,自然分裂。”
“只不过这样一来,也会内耗掉一些有生力量,所以我才找你们来商量。”
我话音才落,武曲将军就道:“慈不掌兵,我赞同公子的策略。”
贪狼问:“如果被潇洒哥发现了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只有修罗能回答。
他不表态,我说了也无用。
修罗也知道我的意思,沉默了一下,主动表态道:“到时候,舍弃他们并可。”
“细节的东西,我会运作。”
修罗态度摆出来,我的这个策略也就定了。
不过我都说了表决,所以还是让他们都表了个态。
大家都同意后,贪狼让他的副将把三阴教的相关信息给了修罗。
拿到信息后,修罗起身道:“公子,接下来的时日,末将就不能伴随你左右了。”
我拉着修罗的手道:“将军此去身负重任,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具体的事,你自己决断并可。”
我这话,给了他足够的自由。
毕竟他长时间待在魍魉的部落,肯定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有了我这句话,他若想保,自己安排就可以。
修罗也懂我的意思,感激的道:“多谢公子信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他此去,为了保密,很长时间都不会回山,于是打开储物戒,取了十粒辅助突破的丹药,还有五十粒疗伤的丹药给他,叮嘱道:“别荒废了修炼,还有在外面遇到麻烦,不要顾虑太多,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修罗重重的点了点头,拿出一块令牌塞到我手里道:“公子,这是我培养出来的亲信,大部分都是斩龙的兄弟,信得过。”
“监视郭开的小队也在其中,只要令牌在公子身上,他们就会向公子汇报情况。”
三部和暗部都是独立的存在,有权建立自己的势力。
现在,修罗等于是把自己的亲卫交给了我。
贪狼见状道:“要不我从兵部抽调几人给你?”
修罗婉拒道:“多谢将军好意,不过这种事人越少越好操作,多了反而麻烦!”
修罗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道:“诸位同僚,修罗此去归期不定,不能为公子分忧了,往后就辛苦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