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霸天的怒吼声响彻山野,压过了五指山上的炮火声,滚滚传开。
但黎巫隐藏在后方,依旧不动声色。
见状我深吸一口气道:“七杀大人,黄哥,准备去抓青鸟。”说着,我单手兜着七杀,抬起右手,擒龙符显化,猛地往前一抓,一条枝龙瞬间被我擒来。
龙气升腾,天空出现了一抹金色。
枝龙才到山腰,我就动用驭龙术,操控它掉头,朝着黎巫所在的地方落下。
地脉之气,远超我的实力,但面对这样的攻击,黎巫只是释放出一条藤蔓拔地而起,迎空撞散我的龙气。
我眉头微皱。
距离太远,我用道气喊话,龙霸天和宋钟也听不到,本想着用这种方法逼出黎巫,给他们指路。
结果被黎巫轻而易举的就化解,恐怕也起不到指路的目的。
深吸一口气,我准备第二次出手,结果就在这时,一股恐怖的气机一下锁定在我身上。
下一秒,脚下土石蠕动,有一点绿光闪烁。
我心里一惊,生怕土里突然冒出藤蔓,把我串死,脚下符纹显化,准备阻拦。
但就在这时,背上的七杀挣脱我的手,落到了地上,她一落地,就像是一把剑插在了地上一样。
土里的绿色光点一下就散开,消失不见。
而宋钟和龙霸天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傻,他们认出我勾动的地气,第一时间就锁定了我攻击的地方,两人同时出手,雷霆和金色大拳同时落下。
轰鸣声中,大地抖动,山腰的藤蔓,瞬间后退了数十米。
见他们能干扰黎巫,我不再等,直接从大石头上跳了下去。
“谁?”异事局的人第一时间察觉,一下围了过来。
“龙虎山李阳!”我表明身份,亮出名碟。
这次行动,我本身就算得上是半个参与者,加上麒麟是从我家里运来,他们都知道我。
而且龙霸天和宋钟身边的亲信之前也见过我,认出是我,教我用电台的小哥急忙道:“这是李先生,都退下。”
我看了他一眼道:“你跟我来!”
我说着朝着狗笼子走去,见我靠近麒麟兽,他有些紧张,想要开口阻止,但不等他说话,我一把撤掉篷布。
狗笼里,是一只公仔。
守卫狗笼的人先是疑,随即是惊恐,以为麒麟被人偷梁换柱。
我解释道:“都别担心,这是我和宋钟做的一个局,小麒麟根本就没有过来。”
“现在把青鸟交给我,你们赶紧去山腰支援。”
这里打成这样,阮元说的高机动部队也迟迟没来,估计也是遭遇了攻击。
唯一能支援的人,也就只有他们了。
我说完,他们神情狐疑,都没有动。
好在教我用电台的那人一咬牙,下令道:“留下十人在这里指引炮火,其余人跟我下山支援。”
他开口,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做令行禁止。
话音才落,命令就以口口相传的方式传开,数秒的时间,原本留下来看守的七百多人就以三三制的队形,直奔山下。
只有几个通信员和观察手留了下来,负责指引火炮。
我对观察员道:“我提个建议,可以的话,炮火不要停,一直炸。”
只要炮击不停,哪怕九黎柱不惧炮火,也可以阻止山下的人上去。
震慑下,山里的人也不好起阵。
我只是建议,不等他们答复,转身就朝洞口走去。
算起来,青鸟上次跟我说话已经快是两天前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我在洞口停下,黄九就从屁兜里掏出两个防毒面具。
见他多备了一个防毒面具,我的顾虑一下就没了,接过来帮七杀戴上,交代道:“七杀大人,等会进去后,除了青鸟,势头不对就一个不留。”
九黎族有没有错?
我不是神,无法评判。
但他们的出现和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了我们的生存,那我们就只能反抗。
黄九见我和七杀都戴上防毒面具,从我肩膀上跳下,有些羞涩的斗着两个手爪爪道:“小李子,你能不能让七杀大人回避一下。”
我眉头微皱。
什么时候了,他还讲究上了。
不过难得他知道讲究,我跟七杀说了一声。
面具下,我也看不到七杀的表情。
不过她异常的听话,闻言就转过身。
黄九这才把花裤衩一拉,尾巴一立,一股黄烟从腚眼里滚滚而出,翻卷着直奔洞内,不一会整个山洞就青黄一片。
“老屁冲天,法力无边,跟我上!”黄九念咒一样喊了一声,挥了挥小爪爪,带头就进了石头洞。
我急忙跟上去,一把抄起他,放回肩膀上道:“里面不止有青鸟,还有九黎族的高手,你别瞎嘚瑟。”
黄九不屑的道:“我的屁,我清楚。”
“在这种密闭的空间里,至尊都得呕吐呕吐!”
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回道:“我还惊起一滩鸥鹭呢,老实待着。”
深入三米左右,我就不走中间,而是靠着岩壁。
五米左右,地上就全是被老屁熏死的蛇、蜈蚣和不知名的毒虫。
“黄哥,你这屁,都快抵得小樱花的瘴气了!”我夸了他一句。
小樱花的瘴气,并非原始瘴气。
原始瘴气吸入,反应也就是头晕头痛,严重的会脾脏肿大。
只要及时的脱离,还能抢救。
但小樱花的瘴气,里面掺杂了不知名的毒物,吸入必死无疑。
在城东老城,九黎族的蛇蛊之所以能突破瘴气,是因为蛇是冷血动物,新陈代谢极缓慢。
黄九听我拿他和小樱花对比,一下就不高兴了,嘀咕道:“跟我比,他们提鞋都不配。”
“是了是了!”我应了一声,放慢了速度。
免得走快了,毒屁不到位,碰上还活着的毒虫。
同时问黄九道:“黄哥,要不要再来一个?我怕毒性不够!”
“不用,我调整了浓度,别说山洞才有十五米,就是有五十米,里面的蛊虫都得死绝。”
屁还能调整浓度?
这真是刷新了我的认知。
眼看着走了一半路,我也不再多话,进入了动手前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