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练当然是个下策，但是能让自己曝光度变高，何乐而不为？

    比起插不上话的团体选手，个人练习生的确更有优势。

    当她想站出来，那就直接上喽。

    “ok。”鹿眷书冲台边的老师比了一个手势，伴奏即刻起播放。

    这首歌是她准备的决胜曲目。

    专门用在这种当她的初试不够出彩，她必须有一个能够体现自己优势的时候。

    这种选爱豆的节目，最忌讳的是流水线。观众最讨厌的是，练习时长短，被资本推到台前的傀儡练习生。

    他们一没实力，二没梦想，什么也不是，也什么都说不上。

    长得好看的会被说是花瓶，长得难看的往往会遭受更多的恶评。

    别人喷他们只是为了刷脸熟，真正有梦想的人却没有站在台上的机会。

    可是就算能刷脸熟也好，更多的人是被忘却，被埋没，当做星尘隐身在人群中，什么都捞不到。

    而与观众讨厌的刷脸熟行为相反的，就是真正优秀的独立创作人。

    这类人充分体现了行业内卷。

    他们的实力远高于内娱要求的长得漂亮、能唱会跳即可，而且还有一名独立音乐人的素质。

    观众爱看爽文剧本，热爱造神，造一个他们想象中，无所不能的神。

    这样他们才会置身其中，热血沸腾。

    这次，鹿眷书准备拿的就是神的剧本。

    至于造神之后会不会毁神，那不在鹿眷书考虑范围之内。

    她需要跳板，不需要留名青史。

    鹿眷书站在台前，微笑。

    音乐响起的下一秒，她就收敛了笑意。

    舞台四周音响打开，从四面八方传来筝和琵琶的声音，声声入耳，扣人心弦。

    月黑风高夜，虎啸猿啼，人去楼空。残影略过，匆匆脚步，一切尽在不言中。

    刀出鞘，血液喷薄声，随女人悠长嗓音一起响起。

    “三尺剑……”

    台上那个如花朵般芬芳的美好少女，下一秒就变成了侠客。

    她轻捷如飞燕，行于瓦砾之上，脚步迅速，人形隐于穹顶之下。

    星星点点月夜，寂静如斯。

    下一秒，灯光骤然闪亮，迎光走来一少女。

    她眼带笑意，眉梢轻提，抚剑，身姿如一匹柳叶作的刀，舞弄于光芒之中。

    观众席的少女们爆发出惊呼。

    “好帅！”

    “太酷啦！”

    不仅是那群少女，导师席的几人纷纷被吸引注意。

    “好新颖的开场。”舞蹈导师方平摸了摸下巴，“vocal也很有吸引力。”

    “对，这和她刚才的声线不一样。太低了，音域跨度也很大。”

    凌霄宇稍稍垂下眼睫，抬起手中的铅笔在“苏倦”两个字上轻轻地绕了几圈。

    不过半途，画圈的动作一滞。

    他察觉到视线偏过头，目光对上旁边的沈清。

    留着中长发，容貌如西方吸血鬼般深邃的男人，此时用类似于警告的眼神看着他。

    显然，沈清注意到了凌霄宇的动作，也注意到了，凌霄宇对苏倦的不一般。

    凌霄宇轻轻扯了扯嘴角，把手中的名单放回桌上。

    苏倦两个字周围浅浅的痕迹却没有消失。

    沈清的心中有了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