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苏少爷拔剑,都吓了一跳。事件闹大了。
范伯元很好奇蔡多福是怎么操控赤尾物的,可看到苏少爷拔剑喊决斗,什么好奇心都没有了,这要真打起来,会出人命,急忙上前去拦。
蔡多福把赤尾狐招到身旁,抚摸着它身上的皮毛,摇着头:“打不过啊,不接。”
苏云海哪管这个,提着剑就要冲上去,范伯元拦住前面,提醒道:“苏少爷,他还是个贱民。不值得。”
所谓贱民,就是普通人。虽然窍客有权驱使贱民,但最大的忌讳,就是武力欺压贱民。大秦的律法,窍客无故杀人者,杖三十,戍边三年。
苏云海听得这话,顿时醒悟过来,停下来大喊:“来人啊,报官,这个贱民竟然敢顶撞本少爷,我要把他丢进大牢,活活打死。”
站在后面的苏家奴仆,听了这话,迟疑了一下,答应一声,撒腿就跑。
蔡多福举手喊道:“等一下。”
跑出去的奴仆急忙停下,朝苏云海望了过来,等待指示。
苏云海怒气稍缓,以为是蔡多福是害怕了,这一轮到自己治一治这个贱民。
蔡多福还真有点怕。
他发现自己疏忽了,忘了这里的人是分三六九等,贱民跟窍客对抗,有理也是无理,报到官府,更没什么法律可言。反正就是贱民的罪。
看来以后还得想办法,弄个窍客的身份。
至于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直接来硬的。
他指着苏云海,对赤尾狐说:“抓住他。”
赤尾狐会意,纵身一跃,朝苏云海扑了过去。
蔡多福这一声命令,喊得出人意料,毫无征兆地,都没人反应过来。
苏云海虽是窍客,可根本没有实战经验,也是反应不及,面对眼前这只庞然大然,早慌了神,连手里剑都拿不住。
赤尾狐将苏云海扑倒,一只利爪,将整个人紧紧压倒在地。
此时的苏云海,似乎才想起自己是个窍客,全身星气运转,就要暴起反抗。没想赤尾狐突然张开大嘴,似要啃咬下来,吓得苏云海紧闭双眼,差点哭喊出来,星气更是瞬间溃散。
赤尾狐没有咬下来,而是张嘴大吼,巨大的吼声,伴随着一股腥臭,冲在苏云海脸上,震得他心惊胆颤,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待在场的人反应过来。看清楚状况,苏少爷已经被妖兽按倒在地上摩擦。
“救四少爷。”有人喊道。
“大家一起上。”
……
蔡多福捡起地上的长剑,抵在苏云海脖子上,大喊:“别过来,再上前一步,我先杀了他。”
众人急忙停下,满脸惊恐地望着蔡多福。
范伯元这下真是慌了神,喊道:“蔡多福,你想干什么,快把剑放下。”
蔡多福却不理会,用剑撩开苏云海脖子上的衣领,露出雪白的颈脖,轻轻把剑贴上去,说:“苏少爷现在心里想的,肯定是要杀死我,我是逃不过的。反正都是死,苏少爷,不如我先一剑杀了你,然后又再自杀,咱们一起死个痛快。”
苏云海左脸贴地,早沾满土灰草料,瞪着大眼睛,只能看蔡多福的脚,感受到脖子上冰凉的剑尖。他开始害怕了,一个贱民,换一条贵族公子的命,每个人都愿意干的。
蔡多福看得苏云海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继续说:“别害怕,我这一剑下去,长剑会直接刺穿喉咙,血液会堵住你呼吸,倒灌进你的肺部,会有点难受,但很快就死了,你忍一忍就好。再见了,苏少爷。”
说完,他长叹一声,把剑滑到苏少爷喉咙下,准备刺下。
范伯元快疯了,抽出自己长剑,想冲过来,却被蔡多福举手制止,急得大声喊道:“蔡多福,你疯了吗,快放了苏少爷。”
围观的众人,不进反退。
这些人,都是苏少爷的酒肉朋友,论功的时候会卖力表现,可现在这场面,谁敢上去逞英雄,万一救不到人,那就是天大的责任,不如早点脱身,撇清关系。
倒是那两个奴仆,跪倒在地,哭天喊地,好不凄惨。苏少爷死了,他们也活不了。
苏云海真是怕了,急忙大喊道:“别杀我。别杀我。”
蔡多福微微一愣,把剑一收,低头问道:“苏少爷不想死?”
苏云海喊道:“不想。”
蔡多福感叹一声,笑道:“巧了,我突然也不想死了。既然大家都不想死,要不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咱们各回各家。”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住了。饲养场上,静得只有三只妖兽的喘气声。
到了这时,范伯元算是看得明明白白,蔡家这小子,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把自己都给骗了。
苏云海说:“行,就这么算了。”
蔡多福划着长剑,仍不放手:“还去报官么?”
苏云海应道:“不报了。”
蔡多福又问:“还要我给你养妖兽么?”
苏云海说:“不用了。”
蔡多福把剑收起来,丢给了苏家的奴仆,用手拍拍赤尾狐,示意它放人退后。
赤尾狐松爪退后,立即有人冲过去,把苏少爷扶了起来。
蔡多福把赤尾狐拉过来,把缰绳放在苏家奴仆手里,转身对赤尾狐说:“回去好好给苏少爷当坐骑,不准欺负他。听明白没有。”
那赤尾狐竟然尖叫嘶吼一声,似在回应,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蔡多福不怕苏云海再次后悔出手,因为赤尾狐还在这里,还有两匹??马,真闹起来,谁都讨不到好。关键是苏少爷确实吓坏了,连星气波动都变弱了,明显提不起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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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少爷没脸再呆下去,带着赤尾狐,在众兄弟簇拥下,离开范府,范氏兄弟不敢怠慢,送苏少爷出门。
待众人走后,蔡多福来到范伯元跟前,拱手躬身,行了大礼,说:“范叔叔,实在对不起,今天的事,给范家添麻烦了。修马棚的钱,我会赔的。苏少爷的善后之事,我会让我姐去处理的。”
范伯元望着眼前这位少年,叹了一口气,只淡淡回了一句:“不用赔。”
其实他对蔡多福,还是很佩服的,就刚才这件事,换成自己儿子,肯定是做不出来的。不过这家伙闯祸的本事,也是很大。今天这么一搞,跟苏家四少爷怕是无法和解,这仇算是结下了,搞不好,蔡家可能得罪苏家。
这样的少年,能当女婿么?他非常矛盾。
“你驯兽的本事,从哪里学来的?”范伯元突然问了一句。
“不知道,天生的吧,我看到赤尾狐就觉得有问题。”
范伯元自然不信,可两家的亲事,他还没决定下来。对方不愿说,不能多问,
蔡多福离开范府的时候,范伯元没有让范轻舟相送。
他觉得有些遗憾,走了一段,刚出垂花门,又折回来,在花园里找到范轻舟,拿出一支金簪,说:“范姑娘,这金簪送给你。”
范轻舟看着金簪,不是城里流行的款式,甚至有些难看,一时打不定主意,不敢收。
蔡多福解释道:“祖传的簪子,看得很一般,却好用的很,我姨娘让他带在身上,如果有喜欢的姑娘,就可以送。我挺喜欢你的,你就收下吧。”
范轻舟涨红了脸,红嫩水灵的脸庞,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一把。
没确定关系,蔡多福可不敢造次,只把金簪塞到范轻舟手里。又说:“以后有空,我再来找你出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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