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幅画卷中,平明秋月里,老渔夫变成了一个教书先生,而陪伴在他身边的,则是前世的柳青青,一个恬淡的女人,一个懂得忘忧的女人。日子过得简单贫苦,但他们收获的却是每日的幸福。在一个和平年代里,即使过着贫穷的日子,他们也会感到满足。直到有一天,女人在一场突然来袭的横祸中离去,教书先生仍然在忍受着孤零零的苦日子,一日日一夜夜用生命祭奠着、怀念着。生命,有时过于脆弱,有时候又过于顽强。教书先生活了很大的年纪,才在阅读书卷时安静离去。时间终于冲淡了一切,将一切的痕迹都消灭。百年之后,一切痛苦和不堪都不再有意义,也不会留下一丁点儿痕迹。生老病死,都不过是一场唏嘘,如梦似幻。
第三幅画卷,马嘶乌鸣中,教书先生变为一个战场上的幽魂。他死在了战场上,而留下仍在远方故乡翘首盼归的女人。这个女人,便是虞清芷,一个同样温柔善良安静的女人。直到她老去,仍然在那座小山丘上,他们离别的地方,翘首企盼
第四幅画卷,断桥残雪中,战士变为县吏,和他的发妻,杨雨菲。日子原本过得平淡,但一场战乱毁掉了一切,他们失去了一切原本宁静安详的生活,开始颠沛流离。无论发生什么,他们始终不离不弃,他们为瓦砾中收养的孤儿而活,在断壁残垣间挣扎求存。
第五幅画卷,冰天雪地,县吏变为乱世中的山大王,和他的美娇娘清月。他们打家劫舍,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但毕竟他们被贴上了匪的标签。待天下重归太平,即便当日得到过他们救济的人,也会反戈一击、以怨报德,他们被出卖了,死在了刑场上,在一个寒天冻地的冬日。
第六幅画卷,残阳如血,山大王变成了落魄书生,流连于青楼红馆中,与他同病相怜的心爱之人梵月妮,惨死在青楼打手的摧残之下。他们在临死前,在人群围观的大街上,爬向对方,却只差一只手的距离,双双殒命。
第七幅画卷,杨柳依依,落魄书生变成了贵胄公子。在一个如诗如画的季节和上官秋水相恋,偷情,殉情,也是一段凄美的故事。
第八幅画卷,黑云压城,他变为侠盗,纵横人世间,骂名美名相间。还有那个叫宓妃的女子,还有其他身世可怜的女子,对他倾心,却碍于世俗成见而不能眷属。他的悲愤,在胸间积聚成怨愤,杀伐决断间他成魔,并因此丧生。
第九幅画卷,还是一片空白。
重归平静,颐典张开了双眼,看着身边的女人们,眼泪无声流下。
女人们和他是一体的,和他一样感受到了八幅画卷里所展现的一切,宋兰诗、柳青青、虞清芷、杨雨菲、清月、梵月妮、上官秋水、东方宓妃和其他女人,都已经泣不成声。
颐典一一回味着八幅画卷,微波荡漾、平明秋月、马嘶乌鸣、断桥残雪、冰天雪地、残阳如血、杨柳依依、黑云压城。他在顿悟,感受着一幅幅画卷顿悟。他开始明白,不懂得轮回,就不配永生。然而,无论是死亡还是轮回,对人而言都是沉重的,罕有人能负担得起,承受得住。
好在他是个随性的人,进得去出得来。颐典忘记一切,纵情和夫人们享受此刻的欢愉,忘记外界的一切,在肉体和心灵之间沉沦,忘忧。天地之间一时间变得安静得可怕,只有他们的欢畅之声和放纵呼喊。这才是人世间最美的声音。
时间久了,他也会厌倦,想出去走走。他想起颐灵宝鼎,想起欠下祝家的一份人情,觉得该去归还宝鼎了。
带着夫人们,他回到九宫山,找到梁月珠,对她说:“月珠,颐灵宝鼎已经发挥过它的作用了,它属于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你交给爹,爹去将之归还给祝家吧。”
让他没想到的是,梁月珠此刻似乎在跟他赌气,撅着嘴说:“前段日子天谷经历那么大的事爹怎么不叫人家?你不知道女儿很担心您吗?还有那个天海龙宫的老混账敖唐,女儿的境界已经足够教训他们了,您为什么不叫我去?”
“乖女儿别生气嘛!爹不是心疼你,不愿意你跟着冒险吗。你虽然境界高,但还没有稳固下来,还需要淬炼,以后有的是机会。”
“哼,家里人都被您宠坏了。既然您要去祝家,女儿也要去。以后,只要不是您和娘她们鬼混,女儿都要跟着。”
“好好好!只要爹不在自己房里,以后你都可以跟着,这总行了吧。哎,爹都把你给宠坏了,臭丫头!”
“女儿臭吗?很香好不好!”梁月珠蹦跳着,“走吧,我们去赤乌天宫谢过人家。”
他们启程,赶往赤乌天宫。路上一直听着梁月珠叽叽喳喳和新来的女人说话,这些新媳妇都在讨好梁月珠,似乎生怕在颐典庞大的夫人团里没地位。颐典不会管这些事,因为他很清楚,这些女人到来之后很快会融入进来,在宋兰诗、纪晓曼、玉真仙姑等为首者的带领下井然有条。所有人必须要听宋兰诗的吩咐,这是作为他的女人不成文的一条规矩。
一路来到赤乌天宫,在城堡外颐典呼唤了祝烔。后者很快前来,身边跟着十几个祝家人,包括祝能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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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祝烔笑着抱拳问。
“晚辈此来,特为归还颐灵宝鼎。只是很可惜,宝鼎中蕴藏的惊天奇能已经被小女吸纳,不能完璧归赵了,晚辈非常抱歉。”
颐典说着的同时,梁月珠双手捧着颐灵宝鼎送到祝烔面前,“前辈,非常抱歉,宝鼎若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要等到下一个千年了。”
祝烔非常惊讶、意外,更对眼前这位美貌女子的境界感到震惊。颐灵宝鼎的威力他是听说过的,更了解它对传承人选择的苛刻。他没想到,这一次受益的居然是一位姑娘。
“姑娘能得到颐灵宝鼎传承,是你的天赋和缘分使然,也是祝家的荣幸。老朽仅代表祝家再次宣布,从此以后,姑娘便是祝家中坛法师,拥有仅次于祝家家主的号令权力。”他对梁月珠非常恭敬说。
“真的吗?”梁月珠手抚胸口,“就是说,以后除了您之外,晚辈在住家就可以说了算了是吗?”
“是这样。”祝烔笑着说。事实上,他非常乐意这样做,因为他看得出来,颐典父女都不是心怀恶念之人,更重要的是梁月珠的境界非常强大,她的加入对祝家非常有利。
“太好了,谢谢家主!”梁月珠很高兴,很兴奋,搂着颐典的胳膊蹦蹦跳跳,依稀还是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丫头,要不你留在这儿?”颐典笑着说。
“不!除非爹留在这儿,否则女儿以后都要跟着您。”
“臭丫头,你总要嫁人啊!”
“谁说女儿非得嫁人?女儿不嫁了,以后就跟着爹。”
颐典无奈笑笑,拿她没辙。
这时祝烔姚庆他们前往赤乌天宫小坐,颐典父女欣然答应。
来到赤乌天宫城堡内,祝烔为他们介绍了自家人。祝烔有三个儿子,分别是祝能、祝慷、祝云,一个女儿祝心慈以及女婿陈田光。第三代有祝英红、祝岩、祝刚、祝塘,其中祝英红是长女,颇有英雄气。再以下的后背祝烔没有介绍,大概还有二十多人,其他的都是家臣了。祝家人长得都不错,多高挑英俊之辈,其中要属祝岩长得最为俊逸潇洒。此子有觊觎梁月珠美色之意,频频与后者说话,言语中甚至有挑逗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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