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典知道自己问不出来,只好做罢,“算你吧!你告诉春桃,她师父来了。”
“没想到您也是玉真的弟子,还是春桃的师父,这还真有点儿意外。呃,好吧,好像一切都是玉真为我安排好的,我才是鲁门门人里面被照顾得最厉害的那个。”他挠头尴尬道。
严诗韵扑哧掩口一笑,白了他一眼,宛若小女孩儿一般,令颐典一阵失神。
“小妹!你不会看上他了吧?”严时雨很敏感地问,他这些年虽然与颐典交集不多,但对他的“光辉事迹”可是早有耳闻。
“大哥!”严诗韵蹙眉不悦看了自己兄长一眼,“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当然是提醒你了,这小子在女人身上的本事你是不知道,多少人的长辈都被他娶了,还有你这两个徒子徒孙。你要是嫁给他,巧珍、毓秀、子琼她们摆在什么位置?我岂不是要叫他妹夫?”
“越说越不像话!”严诗韵沉下脸来。
“严时雨,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了。”严巧珍生气了,对自己老爹直呼其名,顺带还瞪了一眼颐典。
“严巧珍!你不要太过分!”严时雨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面,怎能不火大。
“行了,时雨,都是一家人,这是何必呢!”柳红玉劝道。
严时雨别的方便很少有值得称善的地方,但对柳红玉却没得说。他没将火气发泄到她身上,但仍然气愤道:“张颐典,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们”
颐典不想弄得不愉快,连忙开口打断他,语气尽量诚恳谦恭道:“严师爷,晚辈没这么说。您呢,还是想想怎么和家人相处吧,好不好?您看看,无论严师娘还是小玉以及姑奶奶,都不能与您融洽相处,您是不是该反思反思了?”
严时雨一时语塞,憋了好半天又冲严巧珍吼叫:“我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了?你说!”
“得!您当我和颐典什么都没说好吧?”说完,严巧珍过去拉严诗韵的手,“姑姑,我们去修炼吧。”
严诗韵无奈笑笑,说:“等一下吧,待所有人都有着落再去也不迟”。
严光明在一旁,无奈叹息一声,干脆坐在了石头上拄着下巴发呆。
颐典见严时雨面上挂不住了,柳红玉眼睛里泪水也在打转,连忙又劝道:“严师爷,师娘怨恨您的原因很清楚,您眼里只有自己,不为他人考虑。若是当年您不强迫师娘嫁给彦子融,师娘会怨恨您吗?好了,您呢,也别生气,先安顿下来,这些事以后再说,行吗?”
“子融那孩子有什么不好”严时雨还要说话,却被柳红玉拉住,“时雨,行了!子融为人的确轻浮。”
一旁的颐典却有些火了,沉着脸说:“前辈可以去问问彦子融,当年师娘和小玉为何离开他。如果不是碍于严师娘的情面和姜绰求情,我早就宰了他了。如果彦师古父子再有恶行,我定取之性命,谁的面子也不给!”
“他做了什么了你这么恨他?你说啊!”严时雨混账到了极点,这种话他也问得出口。
“自己去问彦子融!”颐典语气转冷,心境也发生了变化,对其余人道:“我想问一问,你们为何要离开姜绰投奔我们,希望各位如实回答,毕竟各位中很多人都曾追随姜绰打天下。我不是说你们必须在姜绰和我之间必须选择一个,而是不希望鲁门只是各位暂时的寄身之地。也就是说,各位若有人因为无处可去,留在鲁门可以,但不等于是鲁门门人。”
许多人脸上露出不快,脸上挂不住的大有人在。
见半天没人说话,颐典又道:“那我就一个一个问吧,各位不要介意,我不希望鲁门有三心二意之人。若有一天有人背叛门人,到时候刀锋相向反倒不美。”
顿了一顿,他又说:“石将军先回答晚辈的问题吧,您为何要离开姜绰?当初您舍弃了自己镇守边关的责任、道义,偷偷离开塞北,是因为姜绰暗中找过您吗?”
石万通沉默了一阵后点头道:“对,当时是皇上率人从赤狄铁蹄之下救了我们,避入山林,且希望我们继续追随他,和他一起长生不老,寻找时机现身去找高宗皇帝。当时我们自然很震惊,没想到他还活着,而且正在修炼长生之术,故而既是因为长生的诱惑,又是因为他曾是故主,便听从了他的安排。只是他和我们都没想到,高宗皇帝姜柏臻突然暴亡,更没想到杨柏安不是他的儿子。更可悲的是,有你在,皇上想夺回皇位也不可能了。至于我们为何投奔鲁门,哎,算是对皇上失望了吧。诚如你所言,他和其他帝王一样,的确是一个眼里只有自己的人。在天谷门的姜家人已经和灵界祖辈取得联系,境遇再不同以往,据说姜家在灵界也是大族,非同小可,我们现在可能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吧。”
他似乎欲言又止,并没有说出最直接诱因。颐典当然明白,因此看向东来骏,“前辈,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您是晚辈的老长官,晚辈希望您说出实情。”
东来骏一脸难色,敷衍道:“他们父子的为人你也知道,我还是不说了吧。”
朱希仁接口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就那么点儿破事儿。皇上居然听从了姜恒那混账小子的谗言,要像天谷选拔弟子那样,从我们当中选出有资格进入灵界姜家之人,我等岂能不心凉!留下来也是受气,莫不如早早脱了干系图个清静。我们商量好了,我们这些人要求不多,只要找一个能安安心心修炼的门派就行,别的不多求。但在灵界,这样的去处只有你这儿,而且我们也找不到别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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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绰好歹也曾叱咤风云一时,不会这么愚蠢吧?”颐典纳闷道。
“哎,自从人可以成仙之后,大多数人的心理都发生了变化,已经不能以常理度之。也许,在他眼里,修为强大才是一切吧。”朱希仁感慨道。
“那也就是说,以后姜绰不会在天谷出现了?”颐典又问。
“嗯,已经成为天谷弟子的还会留下,没有成为弟子的会离开。不过,姜世镇和阎古浪好像要退出师门了。原因想必你也清楚,他们和你互相不待见。两人也是以此为由向鲁门主请求退出师门的,鲁门主已经同意了。”
颐典又看向姜家四老,“四老怎么不回姜家祖辈那里?”
“我们已经加入鲁门了啊!”姜随意脱口而出道。
“这并不冲突。”颐典说。
“是不冲突,但是我们喜欢鲁门,在这儿待着舒坦。”姜自任说。
“主要是你这个门主没什么架子,鲁门作为一个门派也没有其他大家族、大门派森严的等级和家规、门规,我们老哥几个只要不是胡闹的过分了,谁也不会计较。”姜逍遥说。
“哎呀,反正我们就是喜欢在这儿了,你不是已经接纳我们了吗,想那么多干什么,难道你想让门人离心离德不成!”姜随意嚷道。
颐典算是看明白了,和这几位没必要计较太多,只要他们没坏心眼儿,自己接纳就是了,想多了反倒不美。
“行了,我也不问了,各位自己去找房间住下,开始修炼吧。有不明白的地方,遇到难题了,可以去求教姬遐前辈!”颐典瞬间想到了他,隐约察觉到这个平日里很少说话的老家伙定然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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