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开始分头去做事,打扫公主府,无论是普通弟子还是将领、高手,甚至是颐典的夫人们,都开始忙碌。
“等一等!”
司马云衣拦住了要离开的颐典,后者很头痛,问道:“还有事吗?”
“王爷能不能不要动妾身装饰过的府内院落,云衣真的花了很多心思!”司马云衣乞求道。
颐典摇头,保持着心平气和道:“这里太奢华,本王不喜欢。”
“妾身知道王爷喜欢一任自然,可是,城市不是乡村,是一个人为的世界不是吗?”司马云衣诚恳道。
“也许吧!不过,这里要换回原来的主人了,就该有原来主人的氛围。诚如你所说,这是一个人为的世界,因此,这里该有本王的气息不是吗?”颐典微笑道。
此时杨雨菲走过来对颐典道:“夫君,妾身觉得这里的装饰还不错,倒是可以考虑原样不变留下。”
颐典无奈笑了笑,“好吧,听夫人的。如果没什么大改动,就让门人开始修炼吧。我们当年改造的校场还在吗?”
“在,不过花草多了不少。”
“多就多了吧,修炼的时候很快会破坏,我们终究是这里的过客,实用才是最重要的。”
“王爷,妾身能否留下来?”司马云衣又说话了,让颐典大感头痛。
“你若想留下只有一种可能,成为新朝廷的阶下囚。”颐典冷冷道。
司马云衣满脸幽怨,开始在杨雨菲身上下功夫,“公主殿下,小妹想留在这儿,请殿下劝劝王爷好吗?”
颐典没等杨雨菲说话即语气冰冷道:“本王视司马家为敌,终有一日会下重手剿灭,你觉得你留在这儿合适吗?”
“司马家是杀了鲁门的人,可是王爷不是也杀了不少司马家人吗?”
“两码事!挑起战端的不是本王,而是司马家、轩辕家,你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司马云衣终于拿出了女人最好用的武器——眼泪,抽噎而泣,一副凄楚可怜模样。颐典很不理解,她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甚至要赖上自己。他拉不下来脸驱赶,只能冷处理,干脆不予理会,去找几位门人闲聊。
“这丫头好像看上你小子了。”姬文庆笑眯眯道。
颐典苦笑,“名声害人啊!”
“干脆收下她不就得了!”洪天涛说道。
“那以后我见到司马家人怎么办?杀还是不杀?不杀对得起死去的亲人兄弟吗?杀了怎么和自己的女人相处?”颐典没好气道。
“嫁夫随夫,她跟了你就是你的女人,不还是你说的算!”卢罡不以为然道。
颐典摇头,“当年娶春晓就担心会遇上慕容岳父和慕容羽兄弟,好在作恶不多,门人没有反对的可能。但司马家就不一样了,那是血债!我若放过他们,死去亲人兄弟的亲眷能原谅我吗?”
“是你太追求完美了,人嘛,只要是活着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等着你,任谁都不可能一劳永逸解决所有问题。”柳景皓说,每次他说话都能给颐典以鞭策、助力。
颐典默然半晌后说:“也许吧。老实说,一回到京城我就会浮躁,想起当年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是没想过尽快统一天下,可每次想到要来京城我都会打退堂鼓。京城,是一个让我每次想起都会魂断神伤的地方。哎,每次想起先皇柏臻皇帝我都会忍不住难受??????”
说着,颐典落下泪来。他想到很多,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在京城逗留了。想起曾经在这里的嬉笑怒骂、纷争杀伐,想到以后很难再回到这个他崛起、争斗的地方,对京城他既感到眷恋又感到畏惧。他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很多曾经的故事,将自己浸泡在感伤里不能自拔。
门人也一样,尤其是曾和他同样在这里挣扎求存过的兄弟亲人们,一样沉浸在无声唏嘘、不胜感伤里。
默然良久,颐典才抹去泪水说:“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有事要做。现在我们已经掌控天下,该琢磨《仙灵诀》的事了。七份《仙灵诀》,一份在我手里,一份在四哥手里,一份在胡家手里,其余三份在昔日莒国国主吕思德、杨家、姜家手中。姜家那份应该容易解决,劳烦姬家主请他们来便是。杨家不知所踪,吴国国主吕思德也是如此,想让他们现身还真不容易。”
“是啊!尤其是杨家,仇怨已深,又不知所踪。不过,他们不可能不站出来,那样的话谁也不能成仙。”柳景皓说道。
“不如以朝廷的名义,将掌握《仙灵诀》的七家邀请到京城,在分享《仙灵诀》的过程中暂时不计前嫌,忘却恩怨,待事情解决之后再说。”岑刚道。
“也好,待天下安定,朝廷走上正轨后公布。”颐典道。
众人继续闲谈,不久,杨雨菲又来找颐典,将他叫到了一旁,“夫君,司马云衣姑娘还是不走啊,她要了一间房住下了。”
颐典感到头疼,“怎么还赖在这儿了?”
“是啊!妾身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杨雨菲蹙眉不满道。
“先不管她,距离仙门开启还有九年多,我们在这里住个几年也会离开,回安定城。”
“要不夫君要了她算了!”杨雨菲噘着嘴道。
颐典摇头,“如果她不是司马家人,为夫会考虑。可惜,她是!来吧,心爱的三公主,我们是不是该做点儿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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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典抱起了美人,美人萦怀浅笑,醉态迷离,娇艳动人,让他不禁情欲大动,急急跑回房内,和夫人们纵情寻欢作乐。
次日,颐典正和门人在花园里闲坐,李存孝忽然来报:“门主,一个叫张成的人说要见您。”
颐典愣了一下,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是当年文鹓公主府里的门子小成子,连忙道:“快让他进来!”
不多时,李存孝领着一个佝偻着身体的中年走进来,颐典看得出来,此人正是当年那个小成子,只是苍老了很多很多。
张成来到颐典面前,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好半天才哆嗦着嗫嚅道:“王??????王爷??????您??????真的长生不老?”
颐典现在的样子和当年他初到京城时没多大变化,只是因为生活阅历多了脸上有些沧桑感,更加棱角分明了而已。
“是啊!难道你没有修炼长生功法?”颐典问。
张成摇头,一脸苦相,“边秋那个狗东西,京城查禁森严,外界的消息一点儿都得不到,全国各地都公布了长生功法,可京城就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王爷!”张成跪了下来,哭道:“您行行好,能否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也赐予小的长生功法啊?求求您了!”
颐典上前扶起他,“快起来吧!说起来是我不好,好歹你的姓也是我赐予的,居然把你给忘了。这样吧,你随我们回安定城吧,以后就留在鲁门修炼。”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五元长生功》功法,并问王纯阳要来《仙道圣典》,一并交到张成手里。
张成感激涕零,趴在地上不住磕头,颐典和其他门人好劝歹劝才令他战战兢兢坐在了椅子上。
闲谈的时候,颐典仍不禁暗中感叹,当年那个油嘴滑舌的小成子早已不在,如今的张成脸上多了太多纵横沟壑,岁月已经将他磨砺得没有一丝一毫锐气、痞气,有的只是无奈和哀伤。
“你成家了吗?这些年一直在文鹓公主府吗?”颐典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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