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典正吃着,忽然见到一个长得白皙柔和又丰腴的山里姑娘,背着一捆柴向酒肆走来,到了近前,艰难地将背上的木柴放在地上,对老板道:“大叔,要柴不?”
那店老板看样子与姑娘认识,问道:“要啊!丫头,你爹咋没来呢?”
姑娘一边擦汗一边说道:“我爹病了,今天来不了了。大叔,多少钱啊?”
店老板看了看地上很少的柴,“也没多少,只有两文钱。”
姑娘有些失望,怯怯地问:“大叔,能多给点儿吗?我爹病了,需要买药,家里没钱了。”
店老板坏笑道:“那还不好办,大叔看你也挺漂亮的,给你介绍个婆家嫁了,不就有钱了。”
周围的人跟着一起笑起来,显然都不怀好意。姑娘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害羞还是累的,忙对店老板道:“两文就两文吧。”
店老板掏出两文钱,扔给姑娘,又拿出一串铜钱显摆道:“只要丫头答应嫁给我儿子,这些钱就是你的,怎么样?”
姑娘收了两个铜板,没再说话,红着脸走了。待那姑娘走远了,店老板朝伙计使了个脸色,两个伙计悄悄跟了上去。颐典见状,心生怒意,本想等伙计们回来,但怕那姑娘在路上受欺负,便立即结账。回到马匹处上马,为不使店老板怀疑,先缓缓地朝前走去。那姑娘很快就转向了小路,两个伙计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颐典走到别的方向,将马拴到一棵树上,立即急速追了过去。追了没多远,就见到两个伙计仍是悄悄地跟在后面,他也跟在后面。因为还在大路上,两个伙计没动手。又走了一段路,那姑娘转向通往山上的小路,看样子是想再去砍几捆柴来卖。走到树林中没多远,两个伙计开始快步追赶上去。那姑娘听到脚步声,回头见到两个伙计朝她追来,吓得扔下砍柴刀就跑,颐典见状也稍稍加速。
那两个伙计一边喊“别跑啊,陪哥玩玩儿”一边追,嘴上不干净,脚下也加快了追赶速度。跑了没多远,那姑娘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吓得惊声尖叫,慌乱无措。颐典恰好跑到砍柴刀处,拾起刀来扔向其中一人,刀身在空中旋转,噗的一声刺入其中一人的小腿上,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小腿哀嚎。一边的同伙一看他倒在地上,连忙往后看,正见到颐典追上来。
那伙计也够狠,直接从受伤那人小腿上拔下砍柴刀朝颐典劈过来,受伤那人又是一声惨叫,小腿上的肉都被带翻了,鲜血崩流。
颐典错步扭身避过砍柴刀,身形闪烁激进一拳击打在那人腮部。这一击颐典只用了几分力,但却足以将那人击倒在地,牙齿也掉落了几颗。颐典对恶人向来不客气,抬起一脚就踩断了那人的一条腿,又将他踢到一边去。然后他来到另一人身前,毫不理会他的求饶,又是一脚踢断了那人一条腿。
收拾完两人,他看了看远处,那姑娘正躲在树林里偷偷看着颐典等人,见颐典看她,又吓得往树林里跑。
颐典忙喊:“姑娘不要跑,我不是坏人!”
那姑娘犹豫了一下,转身继续往树林深处跑去。颐典见她跑了,也发力前冲,几个纵跃追上她。那姑娘哪里跑得过颐典,转眼间就被追上了,吓得惊声尖叫,“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颐典站住,温声软语道:“好,我不过去。姑娘放心,以我的身手,如果是坏人,你现在早就被我抓住了。你还要砍柴吗?”
那姑娘蹲在地上颤抖哭泣,“呜呜!我不知道,我害怕!”
颐典趁机走过去,轻轻将她搀起,柔声道:“起来吧,我是个郎中,你若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去为你爹看病。再者,如果我走了,这些人还是不会放过你,你觉得呢?”
那姑娘梨花带雨中看着颐典,可能觉得他真的不是坏人,便点了点头。
“好,走吧,你在前面带路。”
颐典跟着那姑娘朝前走,一边走一边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稍停脚步,和颐典并排,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答道:“我叫石采薇,你呢?”
“我叫张颐典。你家是住在王庄吗?”
石采薇点点头,“嗯,是。哎呀,他们躺在这儿,王大叔知道了咋办呀?”
颐典笑笑,“没事。”
石采薇怀疑地看着他,两人走到那两个伙计跟前时,地上两人还恐惧地看着他,他们被踢断了腿,行动不便。颐典一手提起一个,拖着两个人就走。石采薇捡起地上的砍柴刀,见上面有血迹,想扔掉,却又不舍得,只好在土里蹭蹭,仍旧拎在手里。
颐典拖着两个哀嚎的伙计往前走,不耐烦喝道:“别叫了,再叫唤另一条腿也打折!”
两人立即噤声,只是怒视着石采薇,恨不得吃了她,吓得石采薇停下了脚步。颐典见状,一人踢了一脚,然后对石采薇道:“你在前面走。”
石采薇赶忙紧跑几步走在了前面。
走到刚才吃饭的酒肆前,颐典当着目瞪口呆的店老板的面将两个人扔在地上,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向店老板。店老板心虚地颤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颐典走上前一巴掌将老板扇在地上,又踹了一脚,骂道:“光天化日之下,让你的伙计强抢民女!畜生!老子今儿好好教训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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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颐典转身对吓坏了的食客道:“吃完就可以走了,不用结账。”
食客们不管吃没吃饱,结账没结账,全都吓得跑光了。颐典刚开始没打算打人,一脚一个,将每一张桌子都踢碎。老板娘闻声跑出来,双手掐腰指着颐典正要撒泼,后者不想听她聒噪,身影一花抓起她摔到老板身上,然后又一脚一个,将两人的腿都踢断了。四个人都在地上哀嚎。颐典又进到铺子里将里面砸得稀巴烂发泄够了才走出来对石采薇道:“我先去把马牵来。”
颐典去牵马,石采薇不敢站在原地等,也跟了过去。颐典解开马,回首将石采薇抱了上去。入手的温软让颐典不禁心颤,真是一个美丽结实的姑娘。
他牵着马,在石采薇的指点下到了她家,在市镇边上的一座破土坯房。颐典将石采薇抱下来,然后将马拴上,随石采薇走进去。一边走,石采薇问道:“大哥,你把他们打坏了,他们会报官的,怎么办啊?”
颐典笑笑,“报去吧,我不怕。”
石采薇没继续问,因为已经走进了屋子里。屋里稍稍有些阴暗,一位老妇人正在喂床上的老丈吃饭。石采薇一边跑进去一边叫道:“爹,娘,我回来了。”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已经止不住流了下来。
老妇忙问道:“怎么了小薇,谁欺负你了?”
石采薇哭道:“王大叔指使两个伙计欺负女儿,幸亏这位张大哥救了女儿。”
老妇人这才看到颐典走了进来,狐疑地看着颐典,“哦!多谢壮士了,快请坐!”
颐典笑了笑,也没坐下,走到老丈床边,“大叔,我是郎中,我给您看看吧。”
说着,他探手摸上老丈枯瘦的手腕开始切脉,是风寒,而且伴有严重的痨病,应该是长期劳累所致。颐典抓住手,运内力为之疏通经脉,又将老丈扶起来,在石家人惊异的目光中击打他背后要穴好一会儿,待老丈吐出几口浓痰来才停止。老丈面色此时已见红润,也有了些力气,慌忙起身向颐典施礼道谢:“这位大夫,多谢了!可是我们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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