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典讶道:“门主中了天漠山冥阴寒冰掌?”
紫霞师太点头,面色沉重忧郁,轻叹道:“多年前门主下山,与焦浪一战,中了他的冥阴寒冰掌,回来之后一直在修养。贫尼还以为师姐已经克制住了呢,没想到??????哎!”
颐典又问:“天漠山派为何与门主为敌?”
紫霞师太摇头道:“不能算是天漠山派的人了,焦浪那时候已经被驱逐出门。至于他为何与门主一战,门主没说。”
“那前辈是否知道黄源奇和焦浪是什么关系?”
紫霞师太想了想后说:“焦浪应该是黄源奇的师叔。”
颐典点了点头,再不说话,而是握起紫衣的左手,输入功力。他的玄阳功力进入紫衣体内,与她体内的冰寒之气相遇,一浪接一浪地冲击着,但这股冰寒之气似乎凝而不散,在紫衣师太体内四处乱窜。一时间,她身上寒热交织,红光与青光交相辉映,看起来十分奇特。颐典以内息死死咬住这股阴寒之气,渐渐将之压制在丹田之内包裹起来,使之不能外溢,但却始终不能将之驱散,只能暂时将之镇压在丹田内。而这也意味着,紫衣师太不能再动用功力,否则还会将之释放出来,那时将更加危险。
紫衣师太幽幽转醒,见颐典握着自己的手在输入功力,刚要发怒,后者立即提醒道:“勿要动怒,于你不利!”
紫衣师太目光闪烁了几下,没再说话。颐典继续说道:“门主试着凝聚在下输入的功力与寒毒相抗,看能否将之驱散。”
紫衣师太愣了一下,艰难坐起身来。颐典转到她背后,继续输入功力。紫衣师太依言引导颐典输入的玄阳功力汇集起来,与寒毒相抗。许久,两人身上渐渐雾气重重,久久不散。终于,她出声道:“停了吧,暂时还不能全部清除,不过已经好些了。”
颐典依言停止,说道:“门主能否让紫霞师太前辈和其他人出去一下,在下有话要说。”
紫衣师太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对紫霞师太和叶玉瑶道:“你们先出去吧。”
颐典又对其他女人道:“你们也出去吧。”
等她们都出去了,紫衣师太叹息一声问:“王爷是要问我为何不是处子之身是吗?”
颐典一愣,点了点头,“玉瑶曾对晚辈说,贵门《紫房玉女经》相传系当年天宫玉女下凡时所传,只能以处子之身始练才可。门主在有房事之前练习倒是可以,但若经历了人事,便功力进境缓慢了。依晚辈看来,门主功力已然不如贵门紫霞师太前辈。因此,晚辈建议前辈转修其他功法,晚辈可以为前辈引见无垢山派主,看彼处是否能有解救之法。或者若是贵门有其他功法可以修炼,门主改修其他功法也可。更或者,呃,请恕晚辈冒昧,玉瑶经晚辈之妻传与一套《妙法莲花玉女经》,门主若学会了可以找一男子,与之同修,吸纳阳气??????”
“闭嘴!”紫衣师太脸色通红,怒视着颐典。
颐典立即息事宁人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紫衣师太叹了口气,喃喃道:“冤孽,终还是躲不过!好吧,你去把玉瑶叫进来。”
颐典愣了一下,转身出去。叶玉瑶等正在洞外等候,见他出来急急问道:“师父怎么样了?”
“玉瑶来一下。”他说。
叶玉瑶呆了一呆,跟他走进去。
二人回到紫衣师太面前,叶玉瑶问:“师父,您叫玉瑶什么事?师父好些了吗?”
紫衣师太站起身,握住了叶玉瑶的手,“乖徒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为师对不起你。”
“师父说什么呢,徒儿现在不是很好吗!”叶玉瑶很不解,不知师父何出此言。
“哎!为师怕是不能为你报仇了,既然你已经嫁人,而且嫁的还是鲁王,为师就和你说了吧。”
“说,说什么?”叶玉瑶心怀忐忑问。
紫衣师太抚弄着叶玉瑶的秀发,柔声道:“十九年前,为师那时候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一个才十来岁的小女孩儿。是你娘救了为师并收下为师为弟子,为师方得以活下来。可不幸的是,你娘有了身孕,而且怀的还是一个薄幸男子的孩子。很可惜,你娘一直都没对为师说他的名字。你娘生下你后很疼爱你,让你随她姓,给你取了现在的名字。后来,哎,后来我们??????行走江湖的时候??????不幸遭遇天漠山叛徒焦浪??????他见你娘貌美,起了歹心。你娘勉力应战,为了给你和为师活命的机会引开了他,让为师抱着你逃走??????为师抱着你在山里胡乱跑,最终迷了路,被齐眉山祖师救了。为师请求祖师救你娘,但她去了之后却没找到,只看到地上有血迹。为师??????”
紫衣抹了一把眼泪,看着叶玉瑶,身体摇曳,难以自已,许久才继续道:“为师学艺几年后,不知轻重,想为师父报仇。可是??????我不是焦浪的对手??????报仇的时候,还被他??????糟蹋了??????”
说到这里,紫衣再也说不下去,低声啜泣。
叶玉瑶心旌神摇,眼中热泪滚滚,终于滴落,一滴滴无声地淌在脸上。
紫衣师太擦干眼泪继续说道:“为师逃回来之后,本想修炼《紫房玉女经》,但因为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修炼进境缓慢??????哎,怕是不能为你娘报仇了。为师本想让你继承门主之位,继续修炼好为你娘和为师报仇,却没想到这次下山历练害了你,与鲁王有了男女之事。哎!为师早些告诉你不能有男女之事好了,都怪为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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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瑶扑入紫衣师太怀里抽泣,“师父!??????徒儿,已经与典郎合修了双修功法??????功力还能再进??????师父不必担心,徒儿定会为您和娘报仇!”
紫衣师太摇摇头,“没用的。为师去天漠山问过,焦浪已经投靠了五宫山,这也就是为何为师让你去安定城历练的原因。本以为能借鲁王之手除掉这祸害,却没想到??????哎,既然你已经改修其他功法,成为双修,哎,傻丫头,为师该说你什么好啊??????”
颐典不想她继续追究这件事,随意而又故意问道:“前辈与宋兰宁相识吗?”
紫衣师太摇头道:“不识!”
“那为何门主派玉瑶去安定城历练呢?”
紫衣师太答道:“是静慈庵的周静姝向本门传递的消息,说是朝廷正召集高手要对付五宫山,东林禅院高僧请我们相助,于是我便派玉瑶下山了。”
颐典又问道:“周静姝?她怎么和朝廷有联系?”
紫衣师太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颐典没再继续追问,打算一会儿问问杨雨竹。
他又问道:“不知门主有何打算?晚辈是说我和玉瑶之事。至于报仇,晚辈可以代劳。”
紫衣师太没答话,只是看着叶玉瑶,柔声道:“儿大不由娘,徒儿既然已经决定了,为师也不干涉了。只是为师这门主已经做不下去了,刚才本想还给紫云师姐,但师姐已经跟了王爷,便也休提了。当年抢去门主之位也是为了能有力量报仇,却没想到如今焦浪投了五宫山,为师功力止步不前。哎!还是将门主之位传给紫霞吧。不过,你们两个替我保密,只说为师想出山寻找破解寒毒之法吧。”
两人别无良策,只得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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