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可不能平白无故把你治好,你总得回馈点儿什么吧?我刚才检查过了,好在罗维那畜生下手仓促,断得不彻底,否则即便我师父亲来也没辙了。不过,还是得尽快调治,否则会留下严重后遗症,以后难免腿脚不便,一身武艺也可能废了。嗯,我们走吧,先回安定城。”颐典笑着说
他将李道甫轻轻抬起,让庄思悦将他扶上自己后背,背着他向安定城方向赶去。李道甫不安道:“老朽一介草民,怎好让将军背着,我身上还有些银两,将军去找辆马车来吧!”
“这深山老林的,也得有马车才行啊!等到了市镇再说吧!”
“好!好!多谢将军了!”
“嗳,对了。你造了两份假的,怎么糊弄人,早晚不是会被人发现的吗?”
李道甫有点儿得意地一笑,“将军有所不知,小老儿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古董,倒腾过不少明器,也被人骗过,这些东西造假还是很容易的。而那真本,则一看就是真正的古本,纸张也非凡品,手撕、水泡都不会损坏。老夫弄了一个样子相似的本子,抄抄改改,弄出了一本既类似又不同的一个赝品出来。至于扔出去的那个布包,里面只是一本地摊上买来的《举子必备大全》而已,抢走的那位若是参加科举的话,或许有用,哈哈哈……咳咳咳……”
李道甫太过幸灾乐祸,牵动了伤口,咳嗽起来。庄思悦忍不住取笑道:“老人家,就像你说的,你可真是机关算尽,误人误己!弄到这副田地还不知吃一堑长一智!哎!真可怜!”
三人赶了半天的路才看到一座小村落,名为升阳店。颐典不放心王玉蝶和纪晓曼,将李道甫安顿在一户人家,向他说明后带着庄思悦向纪晓曼去的方向迎过去。两人急奔十余里后,恰好见到王玉蝶、纪晓曼二女正向他们的方向走来,大喜过望,急忙迎上去。
“相公不是说在客栈相会吗,怎么,不放心了?”纪晓曼跑上前嘻嘻笑着问。
颐典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她挺秀的小鼻子,“当然不放心了,你们哪一个不是为夫的心肝儿啊!对了,蝶儿,那个假本被谁抢去了?”
王玉蝶捋了一下自己的秀发,幽怨地叹了口气,又撅起小嘴儿不满道:“人家忙活了好几天,跑了一路,还不如你这个在后面的黄雀呢!幸亏晓曼来的及时,否则妾身非得加入其中和他们几个打一场不可。”
“夫人辛苦了,若不是因为你私自去追,我们去找你,还不会有这样完满的结局。你的意思是说,截止你们离开之前,假本还没确定最终落入谁手是吗?”
“你听妾身说呀!晓曼追上妾身后就高喊相公受伤了,让蝶儿赶快回去。蝶儿本来也和那几位打起来了,闻听此言急忙退出来,要和晓曼赶来找你。没想到刚走了半里地晓曼就告诉了妾身实情,还要悄悄赶回去看看结局。我们两个就赶回去了,那三个人还在争夺。开始妾身在的时候是三个打一个。妾身离开之后三个人各怀鬼胎,生怕第三个渔翁得利,谁也不敢动手。那个俊俏小伙子不是苗玉兰和罗维的对手,便联合苗玉兰共同对付罗维,但实际上他却是出人不出力,只是在一旁敲边鼓,稍作牵制。罗维不是二人对手,把真经扔了出去,本想着苗玉兰和那小子先来个两败俱伤,却没想到那小子竟然不抢,被苗玉兰轻松得到。苗玉兰跑了,罗维气得要杀那小子,那小子则去追苗玉兰,三个人又继续追逐。我们两个不想继续追,就回来了!对了,相公拿到真经了?”
“还没有,但知道下落。不过有点儿麻烦,因为李道甫被为夫救了。我担心取来真经之后此人可能会将消息泄露出去。”
“那还不简单,杀了他不就是了!”王玉蝶不以为然道。
颐典怒道:“如此小人行径你男人应该这样做吗?”
王玉蝶嘟着嘴,低垂螓首委屈道:“妾身错了还不行吗,干嘛冲人家发脾气!”
颐典温柔地抚弄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好了,为夫不该发脾气,不过那样做的话的确是小人行径。为夫会解决好这件事,夫人放心吧!”
“嗯,好吧!”
四个人赶回升阳店,来接李道甫,赶回安定城。本来李道甫担心颐典一去不回,却没想到他守信归来,深受感动,主动对颐典道:“张将军义薄云天,小老儿佩服。取来真经后,老夫抄下之后将军把原本拿去吧。从此我们二人彼此谨守秘密,只字不提,将军以为如何?”
颐典笑道:“如此甚好!你先稍等,我去买辆马车。”
他去买了一辆马车,又买了几套被褥铺在马车上,然后才将李道甫抱上去。躺在厚而软的被褥上,李道甫感激涕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颐典见状笑道:“你若不受伤肯定没有这个待遇,马车颠簸,这要是硬板车拉你到安定城,你这身子骨恐怕也无药可救了。驾!走了!”
他们赶着马车上路了。
几天之后,他们回到之前住的客栈。颐典先为李道甫治好了身上的伤,与之商议后留他在客栈中养伤,并花钱请了一位老妇照料后才带着三位夫人赶向安定城南山中。所以不等李道甫身体好了之后再去取,是因为李道甫的伤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修养根本无法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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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典和三位夫人赶向安定城南九十里外山中,稍稍费了一些时间后顺利找到了李道甫所说的洞窟。洞窟中真如李道甫所说,有一具尸骸,由于年月甚久已经衣衫破烂。颐典顺利在骸骨后侧的沙土之下找到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青铜盒子。环顾周遭,他再没有发现任何物件,便干脆和夫人们坐在地上,打开盒子来看。
盒子打开,一股扑鼻的书卷香气飘入鼻中。
“哇!这么多年了,这本书竟然还是这样古香古色,啧啧!”纪晓曼赞叹道。
颐典轻轻摩挲着藏青色的封面,端详着上面几个让他感到莫名的亲切和熟悉的字体,暗暗叹息不已,感触良多,不知所言。
“夫君,快打开来看看!”庄思悦催促道。
颐典依言打开,恰好看到扉页内夹着的一张发黄的普通纸张。打开来看,只见上面有一小片凌乱的字迹,但还算清晰可辨,内容如下:
鄙人天漠山道士黄道伦,痴迷仙道,听友人说天玄手中有此真经,心热难已。因与其向无交往,故而向友人打听得天玄所在,赴彼处盗取,远遁深山修炼。无奈此经古奥难懂,黄某遍览经籍也未能参破其中奥妙。如今老之将至,人也将死,不禁痛悔自己贪念过盛,无法参破天机,误人误己。若有后来人有幸来此山中得到真经,万望后辈能守住本心,道心坚定,如此方有参破天机之可能。年月日
颐典看了看年月日,恰恰在三十年前,不禁唏嘘不已。
他将盒子藏于包裹内,对三位夫人道:“我们将这具尸体安葬了吧!来,我们先行个礼,老人家,得罪了,我们夫妇为您安葬遗骸!”
说完,颐典和夫人们鞠躬施礼。令几人惊讶不已的事发生了,遗骸竟然在四人鞠躬的一瞬间化为灰烟,落在地上,变为尘土。
四人面面相觑,无不惊愕。
许久,颐典才长叹一声道:“仙道渺渺,人心可畏,吾不知其所以,唯有一心孤往,不忘本心,坚守正道。前辈安息,我等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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