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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8章 有衔无职
    次日,上过朝后他先去了金吾卫府衙。

    金吾卫府衙在皇宫内,但驻军却不在,而是在内城,和御林军右营是两个方向,隔得很远。

    进入金吾卫府衙的时候,皇上、朱希仁及另外两个颐典不认识的官员已经等在府衙内。

    颐典上前施礼后皇上对他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朕的护卫队长之一了。朕希望你能将金吾卫的战斗力提升到和御林军右营一样,甚至更高。”

    “是,皇上,微臣定不负圣上所托。”

    “朕的安全可是要交给你了,而且亲自来给你引荐,够给你面子吧?”皇上笑吟吟说,看起来心情不错。

    颐典挠挠头,还是没忍住,道:“您还不如让臣做个小官呢,还能带兵打仗,这下好了,以后只能在皇宫里等着髀肉复生了。”

    “呦呵,你小子胆子挺肥啊!敢在朕面前挑三拣四!朕问你,你立下这么大军功,难道朕还要将你贬官不成?还有,金吾卫统领一职亏待了你吗?难道朕的安全不重要?”皇上的确心情不错,因此也没摆皇权天威,这让在场的朱希仁等臣僚很惊讶,均感到颐典这个做臣子的所受恩荣非同小可。

    “那倒不是,皇上您想啊,小婿除了带兵打仗别的也不会啊!”

    “废话!谁天生什么都会!你看哪个做官的最开始执掌公案时百事皆通的?你以为朕看不出来吗?你小子就是不愿做官,当初若非骗得曼郡主你会跑到京城来招摇过市吗?朕看就应该削去你所有官职,只留给你一个驸马身份!”皇上佯怒道。

    “那感情好!”颐典顺口而出,说完吐了吐舌头。

    “好个屁!一身本事不给朕效命,你想怎地?不打仗就去找女人是吗?”

    “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什么都敢!哪个战功赫赫的将军不是敢作敢为之人?但是,无论一个人官做多大,都要心存戒惧,你明白吗?”

    “臣明白!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臣绝不会因为自己对社稷有功而自骄。”颐典也看出来了,自己还是尽快表态吧,否则皇上肯定还得继续教训自己。

    “嗯,你知道就好。你新来乍到,不懂的事你可以问自己臣僚。这是现在的兵部尚书,你已经认识了。”皇上指的是朱希仁,然后指着后面两人道:“他们两个是你的副手,刘霑和许宁,一个是北宿门弟子出身,一个是邙山派弟子出身,都是难得的辅佐之才。”

    刘霑是个清秀汉子,脸上有些英气;许宁是个高大健壮汉子,手臂很长。两人上前施礼,“下官见过张大人!”

    颐典拱拱手,“两位好,以后还请两位多关照。”

    “大人客气了。”

    “好了,你们交接吧,朕回去了。”皇上说。

    几个人送皇上回去,朱希仁领着三人回到府内坐下,然后问颐典:“老朽听说张将军是御林军左营刘大人师侄是吗?”

    “是,大人。”颐典答道。

    “你应该不止杜兄一位师父吧?”朱希仁笑问道,他实际上已经从皇上口中得知了。

    “是的,家师闲云野鹤,淡泊名利,为晚辈延请多位名师教导,煞费苦心。呃,恕晚辈冒昧,敢问朱前辈出自何门何派?”颐典问。

    朱希仁听他自称晚辈,称自己为前辈,很有好感,他也自命是个江湖人。

    “老朽出自三台门。”他说。

    听他一说,颐典想起来了,曾经东来骏和自己说过一次,但后来忘记了。

    “哦,那荣王府的李青虹前辈和您是师兄弟是吗?”他问。

    “对,还有荣王,我们是师兄弟,荣王为首,老夫行二,青虹行三。很久没看到师兄师弟了,你也两年没见到他们了吧?”

    “是啊!在京为官,身不由己啊!以后就更难了!皇上怎么想的呢,哎,让我出去做个小官打仗也好啊!在皇宫里待着,我能憋疯!”颐典忍不住抱怨道。

    刘霑和许宁侧目不已,他竟然敢非议皇上!朱希仁倒是很淡然笑道:“那怎么办?你立了这么大功劳,还给你贬官不成?才短短两年,你就从一个小小校尉一路蹿升成为从一品重臣,若你是皇上你怎么办?”

    “哎!恕晚辈说话不中听,皇上这是打算给我找地方养老了!”颐典无奈道。

    “哈哈哈哈……”朱希仁大笑,指着颐典,“你啊!能老老实实带着吗?”

    “哈哈!不能!”

    两人又闲聊一阵,朱希仁起身道:“好了,老朽也没什么可交代的,有不明白的事你问他们两个吧,老夫这就去兵部府专心做兵部尚书去了。”

    “大人慢走!”

    颐典三人将他送出去。

    回来后,三人继续闲谈。颐典问:“呃,两位,金吾卫主要负责什么?”

    “没什么事儿,就是皇宫里巡逻、宿卫、值守以及外出仪仗、护卫。”刘霑答道。

    “那骁骑卫呢?”

    “他们是皇城的最后一道屏障。”

    “感情我们还不如骁骑卫,就是站岗放哨的是吧?”颐典瞪大了眼睛问。

    “大人一直在带兵,肯定觉得委屈,其实,嗨,私下里说,我们也觉得乏味。但没办法,皇宫里缺不了这个。”刘霑也算坦诚。

    “好么,这不等于变相剥夺军权了嘛!”颐典嘟囔道,又问道:“金吾卫平时练兵吗?”

    “当然,但更多的是仪容仪表、宫中礼节。”刘霑笑着说,“而且,大人是无权调动的,只有皇上赐予龙符才可以调兵。大人的职权只是训练、安排轮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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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颐典听得目瞪口呆,好家伙,自己官位是大了,可一点儿实权都没有了,成了摆设。另一边的太子太保也是个荣誉性的虚职,有衔无职,自己等于被投闲置散了!

    看着他的表情,刘霑和许宁二人有些同情,但多半也是无奈。

    好半天,颐典才缓过神了,叹口气道:“罢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让咱以前太过出人意表呢!哈!那个,府衙里只有你们两位吗?”

    “下面还有十几个佐官,无非是负责训练、书记、粮秣、仪表仪容等杂事的,正经官员就我们仨。”许宁说,他话不多,说这几句话也是不想一直不说话让颐典觉得他孤傲。

    “哎,好吧,既然皇上让我练兵,那就专职其事好了。赶明儿我去御林军右营借几个人来,帮我们练兵。今儿个就不去兵营了,我还得去东宫。”

    刘霑安慰道:“东宫有五千护卫,那可是实打实的。大人既然是太子太保,只要太子殿下默许,大人还是有权执掌的。”

    “行了,你也不用安慰我。不就是闲点儿么,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里交给你们了,如果忙不过来告诉我,多找几个人来帮你们干活。以后呢,我就管练兵,别的都交给二位了,哈!走了!”

    二人哭笑不得,但实际上朱希仁在位的时候也是如此,他们也习惯了。

    颐典告辞两人,又去了东宫。

    太子倒是很理解他的处境,为他安置了公府,又将本归陈天耀统领的五千东宫护卫交给他打理。颐典倒是觉得太子太保这一职位倒是简单了,除了辅国大将军这一职衔需要上朝之外,别的也没他什么事,反倒轻松自在。

    东宫护卫中除了有卓威、陈天耀、严晃、窦文良、王登、鲁明之外,太子又招纳了李源、于勒、廖常志、钟荃四人,都是和陈天耀等人身手相当的好手,加在一起一共十人,并不算多,比之大皇子偷偷招纳的数十好手差很多。但太子与大皇子想比优势在于大皇子只能有五百护卫,后者不能超过这一限制。要知道,颐典和文鹓公主、三公主、大公主合在一起才有五百护卫而已。当然,这也是因为文鹓公主、大公主两人和他结合不能公开而已。

    颐典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将这五千人训练成像虎卫营一样的精兵劲旅,这也是太子的意思。他甚至想将虎卫营换过来,但皇上肯定不允许。

    为了有好的兵员,颐典先进行了一轮淘汰,将弱者沙汰出去,只剩下了不足千人。征得太子同意,颐典将淘汰掉的人送到了御林军右营,并从御林军府中挑选出精兵两千多人充实太子府护卫。

    这件事弄得宋兰宁很不满,于是颐典给他出主意,让他淘汰一批新招纳一批,这才让他满意。

    颐典很想将郎健、骆明等人要来,但皇上同样不会同意,只得作罢,但他将陈淳、丁德亮、杨胜、宁青、秦杨五个人借来,再加上尚未归来的袁铁牛、孙文太、李存孝三人,让他们分别去金吾卫兵营和东宫训练士兵。本来金吾卫和东宫护卫都是很悠闲的,但自从颐典派来这些个瘟神、疯子他们就没好日子过了,叫苦连天。

    除了上朝,他什么都不管,只一心训练两营士卒,每天都会从东宫校场、金吾卫兵营上传来打斗之声、呐喊之声。三个月过后,颐典带着东宫护卫邀战虎卫营,双方互有胜负,已经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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