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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章 论功行赏
    颐典与剩下的将领王洪、呼延豹、吕耀祖、鲍照雄、鲍照杰、司徒山、诸葛轶群、薛进、杨盾、陆川、万周一道走到皇上面前跪下,山呼万岁后他高声道:“罪臣张颐典等前来领罪,十五万将士出征,在清仁附近遭遇敌军埋伏惨败,李政将军、马占峰将军、左海龙将军、周占吉、李明章、陈子水、刘岱、郑直、唐德广、陈输、李祥、刘让等二十余位将领中箭身亡。后我等退往临平,仅剩八千将士,死守一月,邓禹、王坤、鲁定安、李福义、司马唐五位将领相继战死,杀敌近三万人后逃往城东山林,在山中继续与敌周旋,设伏活捉赤狄右贤王,之后在山林里逃亡,直至今日才得以归来,请圣上治罪!”

    皇上上前忙扶起衣衫破烂、满身伤痕的颐典,老泪纵横,声音哽咽,“好!好!朕都听东来骏说了!无罪!无罪!活捉了赤狄右贤王,功莫大焉!张将军受苦了,众位将士受苦了。阵亡将士的尸骨和右贤王在哪儿?”

    “臣只得李将军及邓禹、王坤、鲁定安、李福义、司马唐几位将军的尸骨,其余人都没了。”颐典说完,眼泪扑簌簌而下,声音哽咽。

    王洪朝后面下令:“将右贤王押上来,众将士尸骨抬上来。”

    很快,同样身上破烂不堪的右贤王被押上来,已是憔悴不堪。至于将士们的尸骨,的确只剩下骨头了,被颐典令人烧过,毕竟他们不能抬着一堆腐肉行军。

    皇上看了右贤王一眼,冷笑一声:“朕也可以等着你们可汗来赎人了,哈哈哈哈!”

    右贤王嘴被塞住,瞪着眼珠呜呜乱叫。

    皇上扭头下旨道:“押下去,好生伺候!”又转过来对颐典道:“将众将士的尸骨送回京城祭祀,朕要请慈恩寺的住持亲自来为他们超度,祭奠十余万将士!”

    “是!”

    这时三公主扑过来,投入颐典怀里,哭道:“相公,你还活着!”

    颐典轻轻拍打着公主娇弱的肩膀,喃喃道:“还活着。我身上臭,熏到你了。”

    “不臭!不臭!一点儿都不臭!”三公主挺着肚子轻声呜咽。

    皇上在一旁道:“好了,快入城吧!回家休息一天,明天上朝等候封赏!”

    颐典等众将士跟随王公大臣走进了城里。城内,百姓站立两旁夹道欢迎,迎接将士归来。看着三千衣衫破烂的将士归来,许多人的眼睛都湿润了。

    颐典将军士们送回御林军右营驻地休息,王洪则去向皇上禀报军情。颐典被赐准立即赶回家,回到家,一众娇妻哭着扑到他身边,一家人喜极而泣。

    宋兰诗挺着大肚子抚弄着颐典的乱发,哭着说:“苦了相公了,还好你活着,活着!”

    颐典伸手为每一个女人擦去眼泪,“还活着,都别哭了,你们可都怀着宝宝呢。”

    此时,宋兰诗、梁红娇、纪晓曼、宋兰诗、宋兰真、杨雨菲、虞清芷、玉奴、春娟、灵鸽都有了身孕,颐典歉意地看着王玉蝶,“夫人再等一等吧!“

    王玉蝶难得地乖巧懂事道:“妾身是否有身孕无所谓,只要陪在典郎身边就好。”

    “好了!别围着了,我要去洗洗澡,身上都发霉了!”

    梁红娇笑着说:“我们一起服侍相公吧!”

    众女齐声叫好,颐典抱起梁红娇率先走入房间。巨大的木桶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颐典脱去破烂的衣服挑进水里。妻妾们摸着颐典身上的伤口,再次垂泪。颐典安慰道:“不要紧!下面这个小家伙不还好好的么!”

    纪晓曼一把将颐典推进水里,“没正经!”

    “若是你们没有身孕,我肯定拉你进来。蝶儿,快来!哈!三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今日要好好享受一番!”

    颐典和自己的女人们快活了一个多时辰后,搂着梁红娇娇小的身躯,在木桶里睡着了。他太累了,几个女人一点点为他擦拭着身体,都清理干净了才将他唤醒。颐典咧嘴一笑,“太累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回房睡一觉,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睡个安稳觉了。”

    他回到房内睡了整整一天,直到深夜才醒来。一众妻妾都安静地坐在身边看着他,仿佛怕他再次消失不见。颐典起身和夫人们亲热了一番便去简单吃了个晚餐,回到房内继续睡觉,直睡到天明。醒来,见夫人们都醒了,正躺在自己身边。颐典轻柔地抚摸着每一个女人,“回家真好!这三个月过的,恍如隔世啊!”

    三公主抚摸着颐典身上的伤疤,心疼道:“父皇真狠心,让相公出生入死,担心死我们了。”

    颐典叹口气道:“朝中无善战之将,为夫只能勉为其难和敌人周旋。这一次好在是在山林里打仗,若是在赤狄人习惯的草原上,恐怕就不能活着回来了。这次在山林里,勉强挽回了一点儿颜面,也还是微不足道。十五万将士一朝身死,瞬息间灰飞烟灭,赤狄兵的确厉害!”

    杨雨菲提醒道:“相公快起身准备上朝吧!以后相公可能就是可以上朝的高官哩,可得勤励些。”

    颐典笑道:“嗯,好,菲儿也懂事了!起床!上朝去!”

    他起床穿好一套新的官服,吃过早饭上朝去了。上朝的路上,各路官员纷纷道贺,颐典只得连连谦虚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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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朝堂之上,颐典和王洪站在了后面,其余有功将士虽没有资格上朝,但因今日封赏也都站在了朝堂内。

    皇上走进来,满面春风。群臣山呼万岁后,皇上高声道:“三个多月前,朕命李政、东来骏、张颐典等将士出征御寇,如今诸多将士埋骨边地,朕深为悲伤,明日朕将亲自为捐躯的将士祭奠,超度亡魂!”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跪地高呼。

    “张颐典等有功将士听封!”

    “臣在!”颐典等将领站出来跪下听旨。

    一位公公走上前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尔等虽遭惨败,仍能奋力御敌,杀敌四万余,擒获魁首,皆为有功之臣。东来骏身受重伤,护国有功,官封兵部侍郎;张颐典带兵杀敌有功,官封御林军右营统领,官四品;王洪,封地营统领,官四品;呼延豹、薛进、诸葛轶群封御林军右营副统领;司徒山、杨盾并列为御林军右营都尉;鲍照雄、陆川,封地营副统领;吕耀祖为地营长史;鲍照杰、万周,封地营都尉;郎健、骆明、龙太平、韩盛、马卫东、杨汉、孙定、陈吉顺、胡宁、朱子良、樊林、罗胜皆升为御林军右营参军、校尉,具体官职由御林军右营统领、副统领商定后报请兵部任命。钦此!”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将谢恩。

    皇上接着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十五万将士出征,只活下来不足三千人,还大都是原御林军右营辛营将士,因此练兵成为最紧要之事。兵部立即开始招兵,从各地方军抽调兵力,补充御林军右营、地营兵力、官员之不足。礼部立即与赤狄可汗联络,告知他们右贤王之事,这一次,可要狠狠敲他们一笔。御林军右营统领张颐典今后要再接再厉,训练精兵!朕要在一年内有一支三万如辛营一般的精兵!张将军能否做到?”

    颐典应道:“是!微臣定竭尽全力!”

    “好!朕看着你的表现!都散了吧,明日祭奠阵亡将士!张将军随朕来勤政殿。”

    “退朝!”太监的声音传来。

    颐典随皇上来到勤政殿,皇上笑着对颐典说:“不错!很不错!朕还怕你回不来了,现在看来派你去是对的,力挽狂澜,好啊!”

    颐典道:“正如陛下所言,一将功成万骨枯,臣是踏着将士们和敌人的尸骨走上来的,不敢自骄!”

    “嗯,胜而不骄,才是将才!回去之后立即招兵,训练好军士,要像之前的辛营一样,都是精兵,如此才可以和赤狄抗衡。这次他们吃了大亏,肯定不会罢休,可能会报复,你要做好准备。”

    “是!”

    “皇后要见你,你去吧!”

    颐典一愣,忍住讶异,忙躬身告辞。

    颐典随着李公公到了谢皇后宫中,李公公离去。宫女带着颐典走了九曲十八弯般的曲廊来到谢皇后寝宫。谢皇后见他来了,便将宫女都遣出去。颐典上前拜见,“参见母后!”

    谢皇后娇笑道:“贤婿快快请起!”

    颐典起身,谢皇后一阵香风巧笑倩兮地走过来,绕着颐典转了一圈儿,玉手轻拍颐典:“还好,没缺胳膊少腿儿的,母后也放心了。快坐!母后给你沏茶!”

    “不敢!小婿自己来吧!”颐典赶忙道。

    “嗳!贤婿可是大功臣,哀家为你斟一杯茶也不为过!”说着,玉手捧起茶杯,优雅地为颐典倒了一杯茶。双手捧起,送到颐典身前

    颐典诚惶诚恐,忙躬身接下,“谢母后!”

    谢皇后审视着颐典,许久才娇笑着说:“呵,比大公主那个死鬼驸马强多了!坐吧!”

    颐典轻轻抿了一口茶,坐下来。谢皇后也在对面坐下,眉目含情地看着颐典,后者一阵心里发虚,不知如何是好。

    谢皇后开口道:“张驸马真非池中之物,竟于千万军中取得上将首级,能给哀家讲一讲战阵之事吗?可要详细些,哀家也受些战火洗礼。”

    颐典沉吟了一阵,启口道:“初始之时,敌军诈败,竟连败数阵,连退百余里,十五万将士,就这样稀里糊涂被一步步带入埋伏之中。埋伏之地是个山谷,敌人铺天盖地杀来,箭矢漫天,我军瞬间被击溃……”

    他沉浸在回忆之中,讲着每一日发生之事。讲到惊险处,谢皇后紧紧捂着胸口;讲到血腥处,谢皇后张大了小嘴儿;讲到胜利时,谢皇后像小女孩儿般拍手欢叫。

    半个时辰后,颐典讲完了,似乎还沉浸在往日热血厮杀之中,久久不语。

    谢皇后也很久才从精彩的故事中回过神来,美目注视着颐典俊逸的面庞,仔细欣赏着他脸上棱角分明的刚毅,不禁一阵叹息。

    许久,谢皇后才说:“驸马回去陪菲儿吧,好好练兵,日后太子还需要你的助力!”

    颐典躬身告退离去。

    谢皇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深居于宫中的她只能想象宫外的世界,她已经深深为战争的残酷和惊心动魄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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