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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袍泽之义
    颐典心中暗叹一声,自己好色的恶名声就这样诞生了,若日后与大皇子关系更僵,将来和三公主的事他肯定会从中作梗,将他送自己女人的事说出来,那时候自己可就哑巴吃黄莲了。此时后悔自己轻浮、不检点也来不及了,人家已经把女人送上门来,还有退回去的可能吗?

    懊丧中,他将杨世恒等送出家门,又浑浑噩噩走回家中客堂,坐在椅子上发呆。

    “哎,夫君啊,你真是自讨苦吃,平时说话的时候注意点,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啊!”纪晓曼教训他说。

    颐典叹了口气道:“当时的确有些得意忘形,为了气一气大皇子口不择言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说完看向那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看了他一眼,低声道:“黎香芝。”

    “你刚刚生过孩子是吗?”颐典又问。

    黎香芝很意外,“你怎么知道?”

    颐典干咳了一声道:“大皇子在私斗场上拿来的应该是你的肚兜,他说是专门为太子做的。我好奇,闻了一下,上面有奶香味儿,猜到之前穿戴的人应该正在哺乳期。你的孩子呢?”

    女子满面凄怆,悲戚道:“被他抢走了。”

    “怎么回事?”颐典沉声问。

    黎香芝垂首啜泣,断断续续说:“是大皇子的孩子……我只是个民间女子……开始的时候……只是他泄欲的……工具……后来有了身孕……生下来后……他也没给我地位……孩子被王妃抢去了……民女连哺乳的机会都没有……”黎香芝哭着说,哭得很伤心。

    “大皇子简直是禽兽!”纪晓曼骂道。

    颐典苦笑了一下,“我又好到哪儿去!黎姑娘,你来我这儿是不是再也看不到孩子了?”

    黎香芝哭着说:“本来也见不到了……大人,您能帮帮我吗?”

    颐典叹了口气道:“人家是皇子,我只是个芝麻绿豆般的小官。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以后我会想办法帮你,但现在暂时帮不了你。你暂时住在府里吧,晓曼,让诗儿给他安排一个房间。”

    此时梁红娇、宋兰诗、宋兰真、虞清芷等女走出来,都过去安慰黎香芝。

    “晚饭好了吗?”颐典问。

    “好了,一会儿就上菜。”春娟说。

    一家人及黎香芝在一张桌上吃饭,后者没什么胃口,吃的很少。

    饭罢,众女和黎香芝闲话,颐典找了个借口离开,被安排侍奉他生活起居的玉奴、春娟、灵鸽三女立即跟在了他后面。回到房间里,颐典和三女难免又腻歪一番。一夜无话。

    次日到了军营后,他叫来郎健,“老郎,你在营里挑几个年纪稍大的,快除役的,身手还可以的给我,找李大人退了他们的军籍,我用他们看家护院。另外,你布置下去,从外面招一些功夫好手顶替他们,我不能营私。还有,将那些功夫好手、箭术好手等集中起来加强训练,精中选精,凑够五百人,我要给他们特殊照顾。其余人的训练你和骆明、太平负责,我没别的要求,就一个字,狠!狠狠地训练他们,给他们退层皮,换换骨血!”

    “是!大人,是为大比武准备的吗?”郎健问道。

    “是,也不全是。无论比武如何,实战还是最重要的,我不希望他们将来出征之时随便一场大战就要了他们的命。”

    “好,我这就去办。”

    整个一上午,颐典都在和精选出来的五百好手苦练,让他们互相对打,甚至亲身上场和一群人对抗。整个营地上都是嚎叫之声和颐典的训斥之声,“都给老子记住了,在战场上你们就是野兽,要把敌人撕碎,别他娘的像个娘们,谁要是吓尿裤子老子第一个砍了他。……还不够狠,使劲儿,用最大的力气,难道你要留着劲儿下崽儿吗?……这他妈的不是杀人,分明是两个娘们儿,给老子用力,杀人,这是你们唯一要做的……娘的,哪天老子给你们弄一群死囚、几头野兽来给你们练练手,让你们真正去杀杀人……男人,要有血性……你们唯一信任的就是你们的拳头和刀……杀!撕碎他们……”

    营中其他没参与训练的士兵都吓坏了,他们虽然也有上过战场的,却没见过这样训练不要命的,场上的人没几个不带血的。

    整个营地都震撼了,到处都摇荡着震撼天地的狼嚎,惊得东来骏也来查看一番。马占峰则吓得张开了嘴巴,颐典凶狠的面孔让他感到了战栗,这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中午,颐典亲自为受伤的兵士疗伤,使士兵们都大为惊奇,他们的校尉居然还是个郎中!有士兵发出抱怨之声,颐典沉重地看着那些抱怨的人,毫不客气地教训道:“你们如果想走,可以去别的营,我会同意。但是你们必须记住,今天的流血都是值得的,总比你们将来在战场上丢命好。你不够凶狠、不够残忍就不配走上战场,更不要谈战胜敌人。战场上的胜利者未必是智者,却一定是疯子!我要让你们每一个人都成为战场上的疯子、野兽!”

    下午饭后,颐典带着一群人继续训练,只是不再打斗,而是指点他们招式、箭术,练习远程奔袭。此时,那些兵士们正在绕着场地奔跑,颐典跟着他们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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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远远地郎健跑了过来,“大人,不好了,鲁大人和新来的校尉打起来了,其余的校尉也跟着打起来了,新来的三个人很厉害,你快去看看吧。”

    “你带着他们训练,跑够了就去休息,我去看看。”对郎健说完颐典转身跑出去。

    来到鲁定安所在的辰营,现场一片混乱,文左图、司徒山、诸葛轶群、薛进等人都带面不善站在一旁,鲁定安则躺在地上,面带痛苦捂着一条腿,王坤正抱着他。此时呼延豹正和一个黄脸大汉斗个不休,但却稳稳被压制,勉强支撑。一旁还站着两个颐典不认识的人,一个瘦子,长得很精干;一个中等身材汉子,脸色黝黑,身形精壮。

    此刻马占峰在一旁冷言冷语道:“御林军该换换血了,此前的校尉都不过如此,没一个像样的,今日就叫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高手!”

    站在一边的东来骏瞪了他一眼,面色极为难看,“停!呼延都尉退下吧!”然后看向颐典,“张校尉,这几位是新来的校尉,杨盾、李福义、司马唐。”

    那个刚才胜了呼延豹的人名叫司马唐,此时他斜眼看了颐典一眼,“还有一个呢,来吧,就差你了,听大皇子殿下说御林军无人,命我等来以身示范,给诸位长长见识!”

    颐典面色不悦,此人说话太过刻薄,“来吧,老子手也痒了!”

    说完纵身过去,混元气息流转,左拳轰出,直奔司马唐。后者矮身避过,一拳砸向前者腹部。颐典收左拳出右拳,强硬地将自己拳头对准司马唐的拳头迎击过去。两拳相撞,发出一声喀拉的裂骨之声,颐典立在原地不动,司马唐却连退数步,手腕骨折,整条手臂都塌了下来。

    一旁躺着的鲁定安看到颐典胜了,叫道:“张兄弟,教训教训他们,打折他们的腿!”

    “是谁打伤了我鲁兄的腿?”颐典喝问。

    “是我!”杨盾以拇指指着自己,极为嚣张。

    颐典负手而立,同样嚣张至极地指着杨盾和李福义,“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司马唐抚着手臂,面色极其痛苦,杨盾和李福义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可思议,两人互相点头,一起冲上来。颐典下定决心速战速决,他看出来三人中杨盾身手最好,于是脚踏凌虚度步法,身影转换,弃李福义不顾,直奔杨盾。他旋转着身体,将鞭腿和侧旋踢发挥到极致,双腿如风轮一般席卷,迫得杨盾连连后退,最终一脚将之踢出战圈。接着,颐典回转身迎战李福义踹过来的一脚,探手以缠臂神通黏住其腿部左右盘带拉扯。李福义大骇,赶忙收腿,却感觉自己的一条腿被颐典缠住了一般无法撤回,眼睁睁看着颐典一拳重击在自己大腿根部,向后抛飞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此时杨盾袭来,居然飞身其上,双腿接连踢向颐典头部,下手狠辣至极。后者蹲身后挫来到杨盾下方,以千影佛山掌排山倒海拍向杨盾下盘,迫得杨盾连连蹬踏防守。颐典觑准机会,突然后仰,双臂支撑于地面,双腿踢向杨盾双腿,恰好踢中杨盾小腿,疼得他惨叫一声摔落地面,就地打滚避到一旁。颐典贴地紧追,一条腿转灯一般接连扫出几个圈子,终在第三记扫堂腿踢中其左腿,只听一声脆响,也被颐典踢得骨断筋折。

    “对自己人下手如此之狠,都他娘的滚蛋,御林军右营不欢迎你们!”颐典怒声喝道。

    三个人互相搀扶,留下一句“走着瞧!”便灰溜溜离去。

    站在一旁的马占峰面色极其难看,“张校尉,他们是大皇子殿下推荐的新任校尉,你有什么资格赶走他们!”

    颐典头部迅速转向马占峰,一脸厉色,“马大人眼瞎吗?难道不是他们打伤定安兄在先?”

    “你!放肆!东大人您看看,他是怎么跟长官说话的!”马占峰憋得满脸通红喊道。

    王洪在一旁冷哼道:“既为同僚,便有袍泽手足之义,此三人出手狠辣,手段残忍,教训教训他们也好。”

    东来骏不咸不淡对马占峰说:“马大人带他们三个去就医吧,以后你带着他们,乙营、戊营、壬营以后划归他们执掌,你统辖他们三人。王大人则管辖张校尉、司徒校尉、文校尉、王校尉、薛校尉、鲁校尉、诸葛校尉,呼延都尉仍负责全军练兵事宜。散了吧!”说完转身要去。

    王洪气愤不已,瞪着眼珠子喊道:“大人,为何还要留着他们?”

    东来骏转过身来,沉着脸,“大皇子推荐之人,老夫如何拒绝!”说完转身走了。

    马占峰得意地看着王洪和颐典,后者忍不住骂道:“小人得志!”

    马占峰嘴里嗫嚅着,不敢回嘴,他已经怕了颐典。

    王洪走过来,“走,兄弟们,喝酒去!”

    马占峰冷笑道:“王大人,军营之中可是不许饮酒!”

    “老子今日请假去喝酒,你管得着吗?”

    王洪说完,拉着颐典、呼延豹、文左图、诸葛轶群、司徒山、王坤、薛进共八人去喝酒,而鲁定安则被抬出去治伤了。席间颐典问起怎么回事,王洪气愤道:“这三人仗着大皇子护着,一来就说要领教几位校尉高明,定安沉不住气,和他们打起来了,之后他们一一挑衅几位校尉,除了呼延老弟都败了。幸好张校尉有这身好功夫,否则御林军右营这些老将的脸就丢大了。这几个人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据说都带过兵,看来是冲着大比武去的。张兄弟,就看你们几个了,可不能输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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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放心吧,哥几个一定尽力!”颐典回应道。

    薛进在一旁说:“别人可能还不大清楚,我的己营离张校尉的辛营近,这些天整个辛营都像疯了一样,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不光是你们,我的甲营离辛营那么远都听到了,张校尉这是对大比武势在必得了?”文左图说。

    颐典抚着酒杯感叹道:“我希望尽早上战场,所以渴望尽快脱颖而出,京城权斗纷乱不适合我,我还是到战场上去吧,干些杀人放火的事儿。”

    “哎!战场上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勾心斗角,总会有人托你后腿。”呼延豹叹气道。

    “历朝历代皆是如此,为之奈何!”诸葛轶群感叹道。

    颐典恨声说:“这该是不得其人之故,首先带兵之人当有绝对的掌控权,有权指挥所有军种,而且需要皇上和兵部的全力支持,严肃军纪!杀几个违规之人就全老实了!”

    “若是张兄弟带兵打仗,肯定是个狠角色。”文左图赞叹说。

    “我期待那一天!”颐典锋芒毕露,“我不怕遭人嫉,军人就应该强势,追求压倒性的胜利!即便是现在让我带兵去赤狄境内烧杀抢掠我也干!老子就要做个恶人磨,快意恩仇!像鲁兄弟就是个好汉子!”

    “张兄弟武艺着实了得,你小子刚来那天是不是留手了?”呼延豹问。

    颐典笑了笑,“嗯,第一天来就不给兄弟们面子以后咋混。”

    “臭小子!”呼延豹笑骂道,“对了,前几天你们不让我们帮场子,你去找那个要刺杀你的高手麻烦了吗?”

    “嗯,前天晚上带人偷袭了他。本来想杀他的,但审问后得知他是我师嫂的师兄,也就放过了他。”

    “你师嫂的师兄?路向难道和你也有渊源?”薛进问,他是唯一知道刺杀颐典的人是路向的。

    “路向?乖乖,是他刺杀你啊,那你小子可真不简单,没被他杀了算你有本事!”王洪讶然道。

    “是啊!这老小子和他堂弟路炜完全是两路人,一个浑人,一个混账。要不是我看他心眼儿直可能不明不白把他杀了。路向只是我大嫂老爹的弟子,话说回来了,大嫂老爹是谁我都不知道,因此也算不得同门。”颐典说。

    “和他打什么感觉?”王坤笑问。

    “感觉很糟,他外号铁浮屠,真是钢筋铁骨,只有重击其薄弱处才能打败他。”

    “哎,真羡慕你啊!我们几个都是世代军人,至多也就跟一个过得去的武师学个一招半式,没机会成为高手喽!”呼延豹感叹道,他这一身武艺已经是他历尽千辛万苦练成的了,但在颐典这样名门弟子面前却还是不够看,怎能不让他心灰意懒。

    颐典笑着说:“如果各位大人、兄长不耻下问的话,小弟可以教各位功夫,包保你们一天一个样儿。”

    “你小子不会是打算像折磨辛营军士那样折磨我们几个吧?”司徒山笑问道。

    “然也!不然你们想怎么样,坐等一身武艺上身?”

    “难道你自家绝艺也会倾囊相授?”王洪问。

    “当然,有什么可藏私的。”

    “你师父不介意吗?”诸葛轶群问。

    颐典笑着摇头,“家师没那么多讲究,洒脱得很。”

    “那好,算我一个,自明日起到你军营里去跟你练武,拜你为师。”呼延豹先表态道。

    颐典连忙摆手,“呼延兄可折煞小弟了,各位都是兄长,我们是兄弟,一起切磋武艺、互相请益就很好了。其实小弟武艺精进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在挨揍中成长,这样进步才快。”

    “你可真是个武学疯子,我们啊,这些年都把心思花在为官上了,难怪退步这么厉害,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王洪感叹道,“既然东大人命为兄带着你们,以后咱们就一起跟着张老弟练武,互相揍,总会进步。好了,不说这些了,喝酒!”

    “好,干了!”呼延豹举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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