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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何处是归途)下
    “小心些,姓林的虽然有些愚笨,但毕竟是练气八层,我们虽然修为是练气九层!”

    “不过是练气二次的小白,没有必要过度分析,直接以力降伏才是正道!”

    “此言虽有托大,不过乃是正解,那姓林的就是想的多,才着了道,速战速决!”

    周河不再压制内心的杀意,陡然将全身的八成实力施展出来,不再有任何的练兵之想,只想速战速决后,与苏先生报信,至于后来是立马逃遁,还是与苏先生一起迎战皆是后话;周河将速度提到极致,在暴雨中狂奔,速度完全不像是一个练气二次的人,好似空中的雨滴停留在空中,而不远处两位婢女还未作出动作就被周河两拳直接打穿丹田,两女不复之前的高高在上,躺在地上不停咳血,好像直到此时世界才开始重新运转一般,夏日的暴雨太过狂暴,不一会功夫雨水便将躺在地上的三人画成了三朵别样的红花,两女眼看是不活了,仍想报讯;

    “啊,师姐,我不行了,赶紧……!”

    周河不再犹豫直接两拳打爆两女的头颅,一身是血的周河而后迎着暴风雨直接往学堂狂奔,待到青牛镇后,周河随手拿走一农夫的雨具,打扮成一农家少年郎,头戴着斗笠,身披蓑衣,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像极了匆匆忙忙着急接孩子放学的兄长,一路上由于快速行走而又晃晃悠悠,两柱香后等周河来到学堂院外时发现已经晚了,听不到学堂内的读书声,只有从院内缓缓流出穿过院门的红色小溪,周河不再犹豫推开院门,院子里到处都是尸首,地面上各种各样的碎肉、内脏,红的,白的随着雨水四处漫延,周河一一细细查看希望能有人活下来,事与愿违,周河甚至看到了熟人的身影,是当初一起去麒麟郡的同伴,虽然一路上交流甚少,但是周河还是一眼便认出来雷洪、殷春雪二人,死壮极残,一人下半身直接变成肉沫,另一人半边脑袋不见,至于黄鸣并未看见,周河推测应该是其天赋极佳而被某个宗门看中带回山门修行了,从而躲过一劫,所以木有出现此处;

    “老张,果然被你说中,那三位小辈是怎么办事的,还真让这小子偷偷跑了,可惜居然真让你老小子猜对这小子是个讲义气的,不管结果如何,这小子都会自己偷偷跑回来报信,真有你的,真他娘的可惜了这瓶灵力丹!”只见虚空中突然出出现十余人;

    周河一抬头看见一群人突然出现在学堂上空中,天空中的暴雨似是不能影响到他们分毫,周河并不吃惊他们的出现,早有思想准备,而周河能看到这幅人间惨状意味着事情并未结束,以这些人行事计划周密来看,此时应该是被什么组挡住了,自己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再看张阿四跟一龅牙秃顶老道正在言语,心中虽有万般愤怒,但是仍强行镇定,继续观察场中情况,便可看见几个年纪稍轻的修士还押着十余名人质,其中还有几个不足十岁的学堂学生,让周河震怒不已的是其中还有麻灰他娘,麻灰他娘早已晕厥只剩一口气,麻灰他爹应该是躲过一劫,周河牙龈几乎被咬裂,丝丝鲜血从嘴角缓缓流下与赤红的双眼相映成辉;

    “小道我修仙八十余载,不过筑基后期修为,炼丹,寻药,阵法,画符无一可道哉,唯独识人自认有几分心得,依我看这小子心性极佳,似有大气运,咱们几个最好还是立刻斩草除根!”

    “张天四,你化名张阿四与这少年自有一番交情,怎得如此心狠手辣,不过也不无道理,最好还是废物利用!”

    ……

    “别闹了,赶紧行动,趁苏沐功力大减期,又被针对儒门的锁灵镇压制,速速行事,如果儒门的救兵到来,到时候一个都走不了!”

    “周小子,好久不见,老叔这有一事相托,不知你可否去这茅屋把那盏灯吹灭,然后带出来,也不枉咱俩一番交情!”张阿四说着一手提着麻灰他娘,一手按在麻灰他娘的头顶;

    “呦,这不是老张吗?凭咱俩这关系,至于这点小事情还用得着抓住婶子么,我这就去,不就是一盏破灯么,有啥大不了的?”

    “周小子,你别怪俺,自古弱肉强食的道理想来你是知道的,我看你还是赶紧的,看在你喊了我几日张叔的份上给你十个呼吸,你是个聪明人别做傻事!”

    “老张,咱毕竟相识一场,我还是奉劝你放了婶子,麻灰可是去寰虚洞扶摇子坐下修行去了,剩下的不必我说你也明白,你若是不信,且看!”周河从怀中摸出一块麻将般大小的玉色令牌;

    “放了她!”只见上空突然又出现一位身材火辣暴露的女修士,显然在此一行人中地位更高,并命令道;

    “火凌子,难不成真要放了?已经是得罪死了,放与不放有何区别,虽说这老妇放了也无不可,但这姓周的小子还能放了不成?”

    “哼,你以为寰虚洞是啥宗门?你若是杀了他门人弟子的娘亲,嘿嘿,便是与寰虚洞为敌,我等的遮掩手段在寰虚洞面前不过是笑话,到那时别说你我,就是我等宗门都难以逃脱,修道巨擘岂有泛泛之辈,反之不过是我等与门人弟子之间的过节,宗门不会出手,今日你要是动手我立即宰了你双手送上寰虚洞!”

    虚空中又出现一老者须发皆白,随手便抓过麻灰他娘,并塞入一粒丹药,随手一指点在麻灰他娘的脑门封印其记忆,袖袍一挥麻灰他娘便消失不见;

    “有劳墨老!”火凌子急忙见礼,而其他人则是有自知之明,并未上前自讨没趣,墨老对于火凌子的恭敬也只是微微颔首;

    周河正在思考如何应对时,耳中突然听到苏先生的传音:“你稍后佯装被逼迫不过而后进入茅屋,我会送你离开!”周河听后心中大定,决定随机应变;

    院门外的上空又出现一身着白色蚕丝袍的青年,头戴儒冠,面色红润,眉眼间透漏出疲倦之色,来头似是极大,一群人见了之后纷纷上前见礼,见礼后一群人各自站在年轻人身后,而那墨老似是这儒冠年轻人的护卫一般,站立在儒冠青年身侧,儒冠青年似是不耐素手一挥,示意不必多礼,眉头微邹,于是有人开口道:

    “小子,给你五个数!五、四、三、二……”

    “别别,各位我这就去!”

    周河为了假装的更加逼真,磨磨蹭蹭似是害怕极了,不情不愿,走一步,停下来观察下,似是有极其可怕的陷阱一般,再走一步,停下来看看是否妥当一般,借机记住到底都是些什么人要围攻苏先生;

    “小子你再磨蹭可就……”

    周河立马不再磨蹭,飞奔进入苏先生的茅屋中,灵气稍微运转将衣服蒸干,只见茅屋中一盏残灯明灭不定,苏先生并未如往常一样坐在木椅上,而是站定在木桌旁边,七窍流血,虽面容平和,不见喜怒,但若从苏先生目光中可以感受到深深的无奈与哀伤,周河见此轻声说到:

    “苏先生,还请节哀!不必为此件事情过分伤心,他们只是恰逢其会遇到了恶人罢了!”

    “你会错意了,孩子,你现在往外瞧瞧便知!”苏先生并未开口只是传音到;周河回头看向院中,那群人还是那群人,至于那院中那有什么血流成河,哪有什么遍地尸首,甚至那几位从学堂外抓过来用以要挟苏先生的几位学子都只是木头罢了,周河心中如同五雷混顶,周河细细观察发现屋外所有人的眼中皆有一盏残灯明灭不定;

    “不错就是这盏灯,我的时间不多了,现在来的都是些跳梁小丑,稍后真正的大人物要来了,我现在送你走!”

    “苏先生,是我太太过愚钝,导致一切都太迟了,一路上又耽搁太久”

    “孩子啊,你很好,是我连累了你内心已是万分愧疚,大可不必如此,我这有三册书籍送与你以表歉意,望你勤加苦读,不忘圣人之说,还请放心不是他们想要之物,宝物虽是珍贵,于你而言有害无益,这只是学堂所教授的课本,加上一些我的读书感悟而已,还请珍重!”苏先生传音罢了之后,右手遥指残灯,烛光一闪一个混沌漩涡出现;

    “速速进入,切记传送之地我也不知,一切小心!”

    “苏先生,可有遗憾?”周河赶紧说道;

    “你若有缘恰去妙音宫,便帮我传话秦月茹秦仙子说……罢了罢了!”

    “苏先生,我坚持不住赶紧些!”

    “就说此生难忘卿……”

    “苏先生,听不见……”

    那道混沌漩涡开始慢慢愈合,无踪无际,似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异端余孽,还不滚出来,当真要老夫亲自前往!”学堂外狂暴的风雨此时变得无比柔顺,婉如春雨,细细无声,而院外众人闻此音如同当头棒喝,梦中苏醒,众人皆是脸上无光,却也不做他解;

    苏先生本名苏沐,大秦帝国中州人,自幼聪慧,机敏过人,喜读书好动武,十二岁中举以尚且年幼不通事物为由辞官远游;十三岁于沧海之滨偶遇其师,年少轻狂曰或自可成圣,其师便问,何为圣,何为不圣,思忖良久不可得,遂拜之为师,师曰圣从凡中来,圣亦是凡,何来圣乎,自古原无圣,而多自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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