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陆沉重新从山林里面钻了出来。
他手里还拧着一个大铁锅、一袋米,一条腊肉,甚至还有碗和辛料。
管事阿福见陆沉就跟变戏法一样弄出这些东西,有点目瞪口呆。
陆沉有条不紊的把这些东西拎出来,放在地上,没有多解释的意思,随口吩咐道:“去弄些柴火来。”
一听到陆沉有吩咐,宋青山第一个跑了出去,在山林里面熟练搜捡枯树枝,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他就经常干这样的活,显得驾轻就熟。
其他少年也纷纷反映过来,跟着捡了不少枯枝落叶。
还有好事的少年捡了一条蛇回来,邀功似的说要煲蛇汤。
他把蛇绑在腰上晃啊晃,可把陆喜儿吓了得脸色煞白,差点都要哭了。
“这条蛇太瘦了,一个人都吃不了几口,以后抓肥一点的。”陆沉在旁瞧了一眼后评价道:“自己架个火堆自己去烤,记得烤熟一点,然后撒点盐再吃。”
你做哥哥的,还纠结蛇肥瘦的问题?
阿福在旁对陆沉的这样耿直的行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他跑过去让抓蛇的少年走远点,陆喜儿才稍稍恢复的气色。
陆沉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带着两个少年跑到溪流边,用锅从溪水里端了一锅水后,澄了澄,取掉杂质,便架了起来,在溪流边升起了火。
等把水烧开,又命令几个少年把腊肉削成条状和米放在一起煮咸肉粥。
腊肉含盐,正好也能帮助众人补充盐分。
一路奔波,流汗比较多,人体盐分流失比较大,补充盐分很有必要。
十几个人席地而坐,排队就食。
陆沉之前准备的碗不多,就四个,所有得分批次吃。
好在大家都比较自觉,一个个老实地等前面的人吃完,然后把碗在溪边洗一下再用。
一锅粥正好被众人分食干净。
陆沉暗自庆幸之前稍微多准备了一点,不然这么多人还真不够吃的。
“这都是你准备的?”管事阿福走到陆沉身边,下巴朝着大锅抬了抬,问道。
陆沉微笑点了点头,心中烦道:‘之前只准备我和喜儿的,没想到现在会有这么多人,差点不够。’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管事阿福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位年轻人,他发现自己看不透陆沉了。
在他的印象中,在拳院里陆沉一直沉默寡言,平日里就只会练拳,武学天赋也一般,根本没什么人注意他,却没想他厚积薄发,成为拳院里成立以来成就最高的一人。
如今再看他一路的所作所为,简直深谋远虑,每一件事都做得滴水不漏,怪不得苗师会把后事交给他,是自己太过浅薄了。
管事阿福觉得时机差不多,朝着陆沉说道:“能借一步说话吗?”
陆沉看管事阿福有事要说的样子,瞧了一眼左右,跟着管事阿福向外走了几十步。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管事阿福解下身上的包裹交给陆沉道:“这里面有三万两金票,还有卷孤峰天柱图,算是天罡拳院这些年一点积累,走的时候苗师要我交给你,我一直在犹豫,现在看你做事如此有条理,是我多想了。”
“现在都交给你了。”管事阿福说完把包裹解下来,交给陆沉。
陆沉没有推辞,打开瞥了一眼后确认和管事阿福说的差不多,便收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也要跟你说了一下。”管事阿福想起了一件事:“那些少年身上其实背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他们都不知道,还以为身上背的字画都是宝贝,如果他们有人路上起了异心,苗师说你到时候可以顺手除掉,不用顾虑。相较于天赋、资质,苗师更注重品性,所以才留了这一手。”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如此筛淘一遍,这些少年忠心都算经得起考验,以后也能放心用了。
陆沉之前还嫌弃队伍的人有点太多了,他的准备都不太够,想着路上要不要弄掉几个不听话的刺头,毕竟路途遥远被虎豹、凶兽弄走几个也实属正常,如今看来可能不太用得着。
“我知道了。”
陆沉点了点头,准备回到队伍里却又被管事阿福拉住了手臂:“还有一件事。”
他心里忍不住腹诽:‘阿福管事怎么这么啰嗦,事情不能一次性说完。’
想虽是这么想,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什么事?”
“拳院还有不少东西都不方便带走,苗师把它们都藏在了书房的地下密室里,说等你突破五印以后,西皋战事结束你可以去取。地窖的门已封死,非五印武师不能开。”
陆沉有点好奇苗师会在地窖里放什么,打算以后稳定回来再找找看。
“好,苗师还有其他的交代吗?”
“没了。”
两人结束了交谈,先后回到了队伍之中。
天色大亮,陆沉也没和这群少年们说闲话,一马当先,继续赶路。
走了大半天,一路无事,众人的心神都松懈了下来,原先紧张的气氛不复存在,部分人都有说有笑。
陆沉皱眉,觉得有些不太好。
同一时间,风雷门大堂。
贺江宁的脸色不太好看:“五行宗的那两个人找到了吗?”
“回禀门主,没有。衙门捕快找到了疑似是那两人的尸首,但那两具尸首早就烧得面目全非,也不能确定是他们?”
贺江宁质问道:“就是说,两个大活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风雷门的一个堂主急忙跪下告罪道:“门主赎罪,两位使者来无影去无踪的,他们也好像有自己的事,我们都不敢太过约束,所以才会……”
“门主,能杀两位使者也得是五印武师,放眼望去,西皋城中如今只剩三位,城门我们把控严格,也没有新的五印武师进城,我看他们是无心帮忙,悄悄溜走了。”
贺江宁听完之后,陷入思索,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要是他们真的是走了的话,说不定五行宗和天一阁私底下瞒着我们达成了共识。”
“这……这可如何是好。”
堂下众人出现一丝慌乱。
“门主,要不我们降了吧?”
贺江宁笑了笑,他们谁降天一阁都可以,就唯独他不行,因为他已达五印,已能诞生念了。
天一阁不会空手而回,不会放过他,只能不死不休。
这些事都不能和手下的人细说,只能满腔正气地说道:“若我们投降,以后还如何在城中立足?置城中百姓于何地?真当天一阁是良善之辈,不会纵兵屠城吗?说这话的人,其心当诛。”
贺江宁的一番话说得很重,把众人都给吓了一跳,一个个当场表态度,是与西皋共存亡。
他们不知道,贺江宁正需要这些忠义之辈抛头颅洒热血,给他搏出一条生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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